走出车站,我掏出我的手机,翻到通话记录找到那个叫做冰柠檬女孩子,其实也不用翻,这几天只有她联系过我,对了她好像说了她叫叫李思琪。
我摁下了拨号键,里面响起了正常地等待电话接通的嘟……嘟……声。
我长吁了口气,特么的,还好不是上次的空号提示音。
响了大概四五声,就接通了,里面传来冰柠檬一如既往欢快的声音,还有其他人的声音,一片热闹。
我不太会和女生说话,我正考虑如何开口问她怎么去白云酒店的时候,她仿佛就已经知道我要问什么。
“马休呀,你到了么,我们就在火车站出站口向东一百米的白云翔羚酒店里,酒店很大很显眼的,你走过来就看到了,我们在会议厅,等你哦。”
我点点头,又想起来这是打电话,点头她也看不到,就说了句“好的”。
知道了地址,我就加快脚步赶过去,估计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酒店确实很显眼,白云翔羚主题酒店几个闪光大字赫赫显目。
整个酒店都被白色和奶白色瓷砖所铺盖,宏伟,气派。
我不喜欢白色,小时候每次村子里死人,到处都是白色的纸钱,人们都要穿白色的衣服,白色总给我一种压抑死气沉沉的感觉,听说,鬼,最喜欢白色。
我推开酒店大门的一瞬间,一个女孩子慌慌张张跟我撞了个满怀,她个子不高,但力气却不小,撞到我的胸口上火辣辣的疼,我低头小声骂了句‘草’。
她摸着额头,估计自己也撞疼了,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声音有点耳熟。
我不太会说话,只回了两个字,“没事儿”。
我正要走,她忽然叫道“马休?你是马休么?”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
她伸出手,欢快地说道“嗨,我就是李思琪。”
我一直觉得那种写书的作家都该是呆愣的书呆子,可显然她并不是那种。
她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运动衣,个子不高,很清瘦,笑起来脸颊有两个酒窝,眼睛忽闪忽闪的,扎着一个利索的马尾辫,是那种可爱型的女孩子。
第一次见面,我对这个女孩子的印象很好,有种特别的感觉,但并不是想要喝她的血,我也说不清那是什么。
有人说,你遇见一个人的第一面,就注定了以后漫长的一生。
我以前觉得,这真特么的是扯淡,但后来,我信了。
她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带路,我觉得她像只小狐狸,是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想。
她带我上了三楼,停在一间白色的大门外面,开始敲门。
门口挂着一张长方形白底黑字的门牌号,看着我心里有点不舒服,白底黑字,丧礼上才会用的东西,315,好巧,3+1+5又是9。
“咚,咚,咚……”
里面很吵,停了大约两分钟,才有人过来开门。
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生,戴着鸭舌帽,很高很帅,跟丫的站一起,估计我就是一矮矬穷。
他比我高一头,拍了拍我的肩,自顾自地说道。
“嗨,哥们儿,我是贾文喆,你是马休,我知道。”
我说过我不喜欢人,更不太喜欢别人和我自来熟,不过还是微笑着说“你好。”
想想既然决定和他们一起去历险,接下来还有很长时间接触,还不一定会遇到什么妖魔鬼怪,还是要为人和善些,而且我觉得他跟我同龄,刚大学毕业,也算亲切。
屋子中央,一张方形的大桌子,熙熙攘攘坐了六个人,加上贾文喆,李思琪,和我,正好九个人。
看来我是最后一个到的,出于基本的礼貌,我还是要表达歉意的。
“大家久等了,我是马休,倒车,比较慢,不好意思。”
一个皮肤黝黑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冲我招招手,“来了就坐,没那么多事,我们也没等多久。”
他穿着一身土黄色的登山装,头发凌乱,眼睛里布满血丝,背着一个年代很久远的登山包。
我坐到他旁边,他很热情地伸出手,“你好,小兄弟,我叫赵思得,山东一个科察队的,你可以叫我赵哥。”
我微微欠身,伸出手,他手上很多茧子,手劲儿很大,握起来很不舒服。
我记得看过他的资料,50岁,如今看来,就是说六十岁也不为过,可能他这种工作每天都在各地奔波的缘故吧。
在我的对面坐着一位低头玩手机的美女,唇红齿白,一看就是那种高富美的类型,我环顾一周,除了一个一直抽烟的中年男人,几乎每个男的都会有意无意瞥向她,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能察觉到我的目光,她抬头看了看我,表情淡漠,“我叫尹雪。”
没有丝毫表情,高冷的样子,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并不太好,感觉她的血肯定很辣喉。
我想起来了,资料里对她的介绍,深圳,实习律师,23岁,也不知道,像她这种整天板着张脸高冷的人,哪个傻缺会找她咨询问题。
那个一直低头抽烟的中年男人熄灭了烟,对我笑笑,“你好马休,我是叶业强,很高兴见到你。”
他穿着一身阿迪黑色的运动衣,胖胖的,有着大大的啤酒肚,一看就是经常出入各种酒场。
资料里有关于他的介绍,深圳房地产老总,那个在群里叫做‘双叶至尊’的叶总。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好像有心事,可能是因为,从我进到屋里开始,他不停歇地在抽烟,就算是一个烟鬼,也会有歇一会儿的时候,除非,他心里有事儿,想通过抽烟来转移注意。
在他旁边坐了一个男子,穿着白衬衣,文质彬彬的,戴着眼镜,三十多岁的样子。
他扶了扶自己的深框眼镜,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好,马休贤弟,我是沈文祥,来自重庆,是一名老师,幸会。”
我点头示意,笑着说“你好,沈老师。”
我看过他的资料,他是一名生物老师,可他刚才的介绍,真的让我以为,他是教文学类的,像极了我高中时候那个语文老师,满口的之乎者也。
在我的斜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黑色印花短袖,平头,身材魁梧,手上戴了好几个金戒指。
看着并非善类。
他朝我打了个响指,“嘿,哥们儿,我是张文军,叫我军子就行。”
第一面就喊我‘哥们儿’,估计这丫的是混社会的吧,我尴尬地笑笑,“你好,军子。”
资料里还说,他是西安什么公司的策划文员,我还以为文员都是那种眉清目秀的IT男,今天一见真是要改三观了。
介绍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女性了。
她坐在那个叶总旁边,黄色的卷发,化着浓妆,穿了一件紧身的黑色低胸装,丰满妩媚,男性本能,我多看了几眼,这胸估计最起码得D把。
她朝我发了个飞吻,红唇微动,幽幽的说道“帅哥,我叫暖暖。”
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了《封神榜》里面的妖媚的苏妲己,回眸一笑百媚生。
估计这样子的女生走在街上,谁都特么不会把她跟城管联系在一起,还以为是哪个社会失足女青年呢。
简单的介绍完,我们就要商量一下明天进军昆仑山的事情了。
首当其冲的第一件事就是,我们需要一个带头人,我们都没来过这里,总不能跟一群没头苍蝇一样乱撞。
我们举手表决谁来当领队,最后的结果毫无疑问,除了赵思得我们都没有能力能担起这个重任。
他当领队是最合适的,他是科察队员,而且最年长,还有有这方面的经验,他去过各种地方,知道我们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而且,在来之前他已经对此做了很详细的了解研究,我们只需要听指挥就行了。
最后经过商量我们决定,明天八点集合去买此次探险需要的一切设备,买完出发去格尔木市以南的野牛沟,空手顶着个头去死亡谷,无疑是送死,至于此次探险时间,预计是一个月,这是不能确定的,谁也不知道那死谷深处会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一切都商量好,我们也该吃晚饭了。
叶业强招呼来服务员,上了满满一大桌子菜,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摆摆手道:“最后一顿好饭了,咱们都放开了吃,不用担心钱,这家老板是我朋友。”
我正对面的墙上挂了一幅画,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叶业强随口说的最后一顿听得我心里竟有点发毛。
马暖暖一脸花痴,“叶哥,你这么大方,弄得人家都想以身相许了。”
叶业强玩味儿地笑了笑,“你这类型,我有点驾驭不了啊。”
马暖暖仍旧不死心地问道,“那你喜欢哪种类型啊,叶哥?”
叶业强没说话,朝着尹雪的方向,看了一眼。
吃完饭,我们就要早点休息了,奔波了两天,明天还要早起。
一共四间房,三个女生住一间三人间,我们六个男的两两组合。
最后,我和赵思得住一间房。
房间很干净整洁,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赵思得卸下他的背包,冲我笑了笑,“要洗澡么,小兄弟?”
我摇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屋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弄得我特娘的什么都不想做,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赵思得笑了笑,“那我去了,你累了就先歇着。”
我说“好,您去吧。”
赵思得进去卫生间后,我站起来,环顾了一周,终于明白了是哪里让我觉得不舒服。
一般床的摆放位置都是南北方向,就算是东西方向,床头也会朝东,紫气东来,可是这里的床头竟然朝西。
西方一般被称为极乐世界,死后才去的地方,床头朝西,自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将床上的枕头扔到朝东的方向,躺下去终于觉得安心了。
赵思得在卫生间里洗澡,哗啦啦的水声,我竟然觉得喉咙有点干,却又不想喝水,想喝血。
我有点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个夜晚,我没有做梦,但是睡得并不安稳。
赵思得放在桌上的登山包里有东西,一直在动。
那特么是什么?
作者九九构思新颖,《死亡禁忌》故事情节曲折离奇,起伏跌宕,酣畅淋漓;人物描写的细腻尽致,神秘高亢,气势凛然,意志顽强;文字生动流畅,精辟精湛,意境超然,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