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下来的时候,人哗啦一下离开,只剩我和刘剑。
院子里没掌灯,他也没要起身去开的意思。
他不开口,我不知道咋开口。
尴坐了一阵子,我觉得自己该离开了,就站起来,从兜里拿出五百块钱放桌子上,说:“大舅哥,这钱不多,就当我的一点心意。”
刘剑手指一拨拉:“五百块?打发叫花子呢?”
我有些无语。
大舅哥刘剑虽然看似混的不错,但手头钱来的快,去的更快。往日里没少给我偷摸摸的打电话开口,当然,每次数目都不多,两三百那种,有借无还。
五百块是不多,但我觉得也不少了。
没接这个话茬,我转问道:“对了,大舅哥,你手伤的严重不?”
我能猜到他是玩刀自戳,但具体怎么回事,就不得而知了。
大舅哥脸一黑:“王家乐,你啥意思?”
幽暗的暮光下,他眼神凶恶,表情看着有些狰狞。
我想到了一个词:穷凶极恶。
没敢继续待下去,我说了声‘走了’,匆匆忙离开。
回到县城,我把整个过程给小鱼讲述了一遍,把小鱼乐的咯咯直笑。
她说,像我大舅哥这一类的人,就是爱面子,穷讲究,只要把住他们脉门的话,倒也不是很难相处。
我听的连连点头,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
接下来,我又去看望了大舅哥几次。
或许是那天在他朋友们面前给他涨了脸,或许是我态度比较勤恳,后来几次看他的时候,他居然都没提我和小鱼的事。
心头纳闷之余,我也略微松了口气。
家里那个黄脸婆除了会砸东西,会板着脸吼两嗓子,其他本事平淡无奇。
只要她哥刘剑不帮她,我就不怂她。
期间,我回了趟家,想拿几件换洗的衣服。
没想到开门进去,发现家里一片狼藉,跟遭了贼似得。
黄脸婆没在家,女儿也没在。
我花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归整东西。在柜子的底层,我看到了当年的和黄脸婆的婚纱照。
望着落满微尘的照片,我叹了口气。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合适的年龄,找个不同性的人,就可以结婚。
我和刘红,就是这样走在一起的。
说句矫情的话,打见第一面起,我就看她不上眼。
但是那两年家里穷的叮当响,甭说刘红只是长得不好看,就算她是个瘸着腿的麻子脸,我爹妈都会欢天喜地的把她迎进门。
为了早点能抱孙子。
本来这门亲事我竭力反对,但父母不同意。
老两口一致认为: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屁股大、好生育才是硬道理。
刘红的屁股,也的确大,非常的大。
刚过门的那段时间,我父母对她简直比亲闺女还亲。
更过份的是,老两口经常晚上偷听。
听我和刘红是不是在干那事,是不是在为他们抱孙子而努力奋斗。
年轻人火气大,再加上外面有人光明正大偷听的刺激,我那段时间在刘红身上搞的不亦乐乎,要不是她只会和死鱼一样岔开腿躺着,我都有心思把我偷偷看小电影学来的花样招式,都在她身上试验一番。
现在想想,真怀念那种是个女人就能上的年龄。
摇头笑了笑,我随手把照片又扔回柜子底层。
等把所有东西都规整有序,我抹了把汗水,抬头看了下墙上的挂钟,时间指向晚上起七点,该回去和小鱼吃晚饭了。
这时,门上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狐狸不在家写的《我的前半生》是我喜欢的一部作品,作者也是我一直关注的,以主角王家乐小鱼故事为大框架,小说里还展现了许许多多精彩的小故事,好像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想让人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