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好玩。”我收了电话,看来也只能是我自己去那晚唱歌的KTV调一下监控了。
来到KTV,我本想直接向他们要求查看监控的,想了想,还是止住了。
他们不会给我看的,毕竟我在他们这被下药的事情传出去,对他们店影响不好,他们也极有可能会将那段监控删除。
要想看到监控,得另外想办法。
我怯怯的走到前台,恳求工作人员让我看一下前天夜里二楼走廊的监控。
其中一名工作人员疑惑的问我,“丢了什么东西吗?”
我点了点头,告诉工作人员说,“我的一个朋友,前天过生日非要拉着我过来,再加上前几日婆婆患病住院了,心情不大好就多喝了几杯,不想就喝醉了,可能是上洗手间的时候把包掉在洗手台池子上了,包里虽然没有什么钱,可是婆婆的医疗本,身份证,家里的户口本,银行卡都在里面。”
为了增加可信度,我将自己大衣的帽檐拉下来,露出自己被打而肿胀的脸给工作人员瞧,然后低低下头。
“这伤是老公一起之气打的,还说若是不能尽快找到包包里的证件就要同我离婚,还请你们帮帮我。”
其实我这也不算是说谎,伤确实是被打的,我跟何叙的婚姻也着实走到了悬崖边上。
工作人员对我的遭遇很是同情,其中一个人更是答应带着我去KTV的机房查看当天的监控。
我用对了方法,却算漏了这世上还有意外。
刚一到机房,就被告知机房的电脑突然中了病毒,工作人员正在进行维修。
维修电脑的小伙子说,这病毒有些霸道,他处理不了,还要送到他师父那里瞧瞧,最快也要五天。
沮丧的回到家时,公婆仍旧不在家,何叙也没有回来。
我开始一个劲的给何叙打电话,发短信,甚至微信、支付宝、QQ我都不停的发,然而直到天再次黑下来,我饿得有些发晕,他都没给过任何的回应。
他到底去了哪里,我都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他,求他相信我,我是被人陷害的,为什么连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都不愿意,难道这些年的夫妻情分竟抵不过男人那可笑的自尊?
之后,只要一有空我就会给何叙发消息,只是我发了无数条,他一条都没有回,手机也一直没有打通过。
第三天中午,公婆拧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没有向我解释他们这几天去了哪里,一进屋就冲进厨房,见我没有做饭,立刻不满的嚷嚷,说我这是要饿死他们二老,眼里根本不把他们当公婆。
出了那事,我根本没什么食欲,每次都是饿到不行,才会随便做一点,甚至连自己吃的到底是什么都记不清楚,又怎么会花功夫做上一桌子饭菜等着。
更何况,他们走的时候没有只会我,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只会我,我即便再努力,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当天深夜,何叙终于回来了。
人还未到,一股铺天盖地的酒味就闯了进来。
看着他醉醺醺的摸样,我心里难受极了,心想着,他愿意回来跟我谈谈,至少说明我们的婚姻还有救。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何叙却是从公文包里甩给我一样东西,“签了吧,好聚好散。”
离婚协议书,他居然是忙这个去了。
我起身,拉住何叙放下仅剩的自尊恳求,“老公,那晚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不是我自愿的,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啊,你说过的会一辈子爱我,一辈子不提离婚的,你……”
“别说了,你也知道那是以前,乔宛宛,我不可能去捡别人玩剩下的…贱、货!”何叙闭了闭眼,再睁开,只剩下绝情。
“真的要这么说我吗?”我几近失态的问。
“我们没有孩子,房子也是婚前我爸妈买的,这张卡里有三万块钱,是你外婆那拆迁款剩下的。”
何叙顿了一下,“你收拾一下,尽快离开我家,若是再因此惊醒了我爸妈,你只怕会更难堪。”
三百多万的拆迁款,眼下只剩下三万?
我还记得当初是何叙再三给我保证,这钱投进他那做房地产的朋友手里,肯定会钱生钱。
还说有了那些钱也能摆脱紧巴巴的日子,我们也能在我医院附近重新买套房子单住,我再不用跟公婆发生矛盾,也不用每天坐两个小时的地铁。
然而,我忘了,这个世上什么样的投资是没有风险的呢?
何叙冷着脸,“我那朋友都因为工地事故要坐牢了,就这三万也还是我舔着脸去给要的。”
许是见我不吱声,何叙抬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而我就如同那即将被凌迟的犯人一般,浑身被那冷冽的眸光刮的生疼。
半晌,何叙烦闷的抿了抿嘴,“你要还要一点脸就把离婚协议签了,别逼我将你当女表子偷人的事情告诉你外婆。”
看着何叙狰狞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我爱了两年多的男人,其实不像我想的那样爱我,不然也绝不会这般用最恶毒的言语伤害我,更不会用我最在意的外婆威胁我。
我含着泪,抓起那份离婚协议书签上了名字,只三个字却好似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何叙收起离婚协议书的时候,补了句,“等过两天把离婚证领了。”
再之后,何叙竟是片刻都不想跟我呆在一起,拿着离婚协议书就离开了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竟然看见何叙在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嘴角泛起了一抹得逞的笑。
这部《相逢在余生》可以说是非常出彩的一部了,其中有很多精彩场面,令人印象深刻,读过后在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让人十分感慨。喜欢作者那朵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