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然醒来,浑身都痛。
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让她不由自主皱起了眉。
萧爵一那张英俊的脸映入她眼帘,神色里装满了厌弃与不耐烦。
他一把捞起程安然那已经被缠好绷带的左手腕,再用力往下一掷。
刺痛袭来,程安然险些呼叫出声。
“怎么?还会以死相逼了?程安然,你真以为小海跟着你这样的妈,将来会有什么好出息么!下回割腕,记得找准动脉!”
那一刻程安然明白了,自己是在浴缸里晕了过去。今天白天被瓷片割伤的手腕泡在热水里,可想而知的满目鲜红,着实是把突然回来的萧爵一给吓了一跳。
“萧先生你别这么用力,她的伤才刚刚缝好。”
私人医生从洗手间出来,一看萧爵一的架势,赶紧上前制止。
“是她自己不想活的。”萧爵一冷哼一声,丝毫不夹杂怜惜的眼神狠狠从程安然身上瞄了几下。
“萧先生我跟您解释过了,您太太的伤是被瓷器玻璃等物件刮伤的。伤口位置和走势都不是自戕所致。而且,她的身体很虚弱,就算不及要害,失血那么多也……何况她以前曾捐赠——”
“唐医生!”
程安然突然出口打断医生的话。
唐家世代给萧家做家庭医生,唐医生自然也不是第一次上门给程安然看诊了。
她的身体状况。瞒得了萧爵一,却瞒不了大夫。
“谢谢你了唐医生,我没什么事,您先回去吧。”
程安然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腕,在医生的背影消失门前的一瞬间,她掀开被子跳下床。
“啊!”
她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会儿是全裸的啊!
萧爵一站在她床前,冷眼睥睨。
“呵,我以为你这么装腔作势的女人,要死之前至少也会体面些。怎么?衣服都不穿一间,这是苦肉不成,想色诱啊?”
程安然脸颊绯红,赶紧抓了床单挡住自己的身体。
她个子娇小,身材却十分玲珑。
尚且湿润着的发梢淋漓着水滴,轻柔地搭在她精巧的锁骨上。
眉眼轻蹙,嘴唇因慌张而微开微阖。
其实她长得跟程蔚蓝是很像的,只是比起大家闺秀的精致和气场,程安然身上有种小家碧玉的乖顺和甜美。
属于那种第一眼看过去不会有多惊艳,但打量久了,就会让人觉得移不开眸子的魅力。
萧爵一突然重重吸了一口气。他游移的目光从程安然的脸上一路攀了下去。灼过锁骨,掠过胸沟。
女人拘谨的双手攥着一小片床单,只能盖住一点点敏感羞耻的位置。
可偏就是这样若即若离,若隐若现的小性感,竟让萧爵一在一瞬间产生了不可自持的反应!
结婚三年了,他从没像个丈夫一样审视过妻子的胴体。
寥寥无几的床笫,也只是发泄欲望一样的占有,将她胡乱揉在身下。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刻的他竟然会移不开脚步?
“爵一……”
大概是女人天性里对危机有种警惕意识,又或者是萧爵一的目光太过侵略了。
程安然红着脸,把床单攥得紧了又紧。
她吞吞吐吐地说:“爵一,你要不,先去客房好么?我要穿衣服了……”
她不知所措地咬了下嘴唇,可能只是下意识想要舒缓尴尬的小动作。
可就是着不轻不重的一咬,雪白如贝壳的牙齿就这么撕动了粉嫩如樱花瓣的皮肉。
一点殷红的血丝渗出来,惊叫萧爵一不由自主地吞了下喉结!
他奇怪于这一刻的自己怎么会像极了失控的吸血鬼?
除了把眼前这个女人压在身下,索取,惩罚,他想不到其他任何事情!
“爵一,你——啊!”
程安然被他整个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体陷入一种极致的恐惧和慌乱。
“爵一你干什么!你——”
“干什么?”萧爵一大手上前,撕下程安然胸前那一点岌岌可危的遮羞布。
他浓重的呼吸里喷满了兽性的欲望和无尽的恨意!
“你难道不是很期待我这样对你么?”
“萧爵一你放手!不要这样,好痛啊!”
“痛?装什么不识人事的小姑娘啊!程安然,你难道从来没想过用自己的身体牢牢束缚住这段本来就不属于你的婚姻么!没想过将我一点点豢养在你的心计和城府之下,从此完完全全地取代阿蓝么!”
“我……”
程安然的泪水横而下,她咬紧牙关,不再挣扎也不再抗拒。
她只是想取代姐姐么?不,如果不是程蔚蓝取代了她,他本该是她的,是她的啊!
萧爵一,你就从来没想过,你爱的人本该是我么?程安然在心里默默地呐喊,口中却出了压抑不熄的吟痛外,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等到男人宣泄完毕,终于退身出去。
程安然像死去一样僵硬着,任凭床单上和着粉红色的一团白浊,黏腻而讽刺地肆意。
常年缺失的温柔,让她的身体每每恢复了如初的紧致。
像萧爵一这样毫无预兆的长驱直入,撕裂在所难免。
“怎么?补了一层?”
萧爵一瞄了眼粉红的污秽,嘲弄。
“没有,生理期。”
程安然咬咬牙,拖着几乎要合不拢的双腿从床上爬起来。
她依然不肯放开手中的床单,就这么一路拖着进了洗手间。
像个被玷污的神话圣女,一身荆棘,眼睛里却不肯湮灭一丁点希望的光尘。
萧爵一半敞着西裤的皮带,就这么斜靠着床边,幽幽点了一颗烟。
刚刚程安然与他擦肩而过的一瞬,他只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个角落好像被什么电了一下,灼得火烧火燎的。
他只是很奇怪,这个女人,她凭什么有那么坚定不移的目光,凭什么一点都不心虚呢?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萧爵一愈发烦躁了起来,他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冲磨砂门里冷冷丢了一句。
“生理期好,不用吃药。否则,还得抓你去堕胎。麻烦!”
程安然捏着花洒的手顿了一下,她恨自己为何还要有这么敏锐的听觉,为什么还要把他所有的绝情——尽收心底呢?
程安然仰起头,把泪水和着热水潸然落下。
她想,她大概是没资格做妈妈的,没资格生育自己的孩子。
因为她已经发过誓了,这一生,必要将小海视如己出。
这是她欠姐姐的,欠萧爵一的。
所以当她四年前怀上意外而注定不受欢迎的孩子的时候,悲剧从原罪开启,她没能留住她的女儿……
程安然从花洒下走出来,回到早已没了男人踪影的卧室。
打开床头柜,吞下一枚事后药。
胃里灼烧的痛感牵扯着右上腹的肝区隐隐作痛,医生早就跟她叮嘱过,她这个情况……不能服用米菲类激素。
对本就残缺不全的肝脏有很大的负荷,长此以往,会增加病变的概率……
这部小说《我愿孤独:比爱你舒服》我真的是太爱了,每次看作者猫之的小说我都会很上瘾,内容超凡脱俗,故事中的角色我也好喜欢,希望作者以后可以多更新一些这种类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