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二……”
“凤小姐!”整齐的步伐,铿锵有力的问候声,让刘英面子上都有点挂不住了,这些小兔崽子是没看见他这个大活人吗?“咳咳”
“将军!”
“嗯嗯。”
凤舞捂嘴偷笑,朗声道:“两两一组,赢得人我请喝酒请吃肉。”
军营并不是不能喝酒,相反有时会用酒精来刺激整个军营的士气,但都是少数,不过自从凤舞一天比一天大,往军营里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多,整个霄铁营俨然在待遇方面好过了其它三个营区,喝酒这种事儿已经算不上是待遇了。
领班的将士闻言,还未开口就见整个军营的士兵整齐划一的两两相对,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分出胜负。
凤舞:“刘叔,我有点事想问你。”
刘英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小步跨上前:“开始。”
修罗战场一旦开启,脚下便是万丈深渊,亦友亦敌,不伤及性命,只论及成败。
大帐之内,凤舞将腰上的令牌解下递到刘英面前,“刘叔,可知这白姬阁?”
令牌并没有太大的特别之处,木质为心,表面以铜注之,白姬阁三个字位于令牌正中央,令牌看似普通,人人都可仿造,但实则仔细一嗅便会发现,令牌散发着一股特殊的香味,这个香味凤舞从来没闻过却至少确定不是女子俗用的香粉味。
白姬阁?刘英听到是听曾过,只是了解甚少,“小舞想知道些什么?”凤舞干咳两声,将自己偷菇的原因以及经过全部告诉了刘英。
“哈哈哈哈。”刘英整个人笑的直不起腰来,“小舞,下次缺钱跟你刘叔说,不然你爷爷等会儿把军营给你刘叔掀了说是我带坏的,这你刘叔可吃不消。”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敢回凤府嘛。
刘英:“白姬阁要你刘叔来说的话,龙潭虎穴,不可深入,如若你只是卖些奇花异草倒无什么事,只是尽量不要和它牵扯出太多的关系。”
凤舞:“刘叔你都对它不了解吗?”
刘英:“或许整个京都没有了解它的人。”它就像凭空出现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将军,外面将士已经分出胜负,等着凤小姐喝酒呐!”
凤舞颈项一缩,瞥了眼刘英朝他没心没肺的一笑,朗声道:“我马上就来。”
大帐之外,尘土飞扬,每个人脸上都多少带着些伤口,此时的他们就等着那一口酒来安抚一下自己的热血沸腾,而今晚注定酒醉长眠!
“凤舞那死丫头呐?跑哪儿去了?这死丫头让我碰见非打死她不可……”凤老将军嘴里碎碎念着,那毫无灵魂的生气,让府中的暗卫都松了一口气。
十五年里他们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府里老将军和凤小姐的生活方式,每次小姐一闯祸就会跑到西郊霄铁营去避难,偏偏凤老将军还每次都不知道小姐跑哪儿去了,一个人就像现在这样乱骂一通,然后屁事没有,转身又去给花花草草浇水了。
碧儿仿佛早已料到凤老爷子的反应一般,默默的等着凤舞的回府。
翌日
凤府后门一个小脑袋悄然伸了进来,探头探脑的,少顷像知道自己躲过一劫后便大摇大摆的往自家院子而去。
昨天喝太多酒,导致她现在身上都一股酒味,“碧儿”
“小姐有何吩咐?”
凤舞一转身,果然自己的警惕性又降低了,嗅了嗅衣服自己都嫌弃,瘪着嘴道:“给我准备桶水。”
碧儿点头应命,还没走两步便又转身道:“老将军知道是您偷的,骂了两句便让账房给您拨了一百两,说如果您不把玄铁剑带回来就连本带利跟您一起算。”一百两?老头子开窍了?
“对了,哪个拍卖会到底什么时候开始?”
“两天之后。”
凤舞心想,要不要借机去淘点宝贝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顾府
“你是说她这几日去过白姬阁?”顾羲和轻轻地吹开漂浮在水面上的些许茶叶,淡淡的抿了一口,眉头一皱,苦了些。
小厮不知为何自家少爷这几日竟关心起凤家小姐来了,难道……少爷喜欢凤小姐?
仔细想来,二人倒也般配,凤小姐武功好可以保护他家少爷,而且之前还救过他家少爷,莫非就是因为那一次,导致自家少爷芳心暗许?
“咳咳”
小厮的浮想联翩瞬间被打断,低头道:“小的亲眼看见凤小姐从白姬阁大门出来,身旁还跟着她的丫鬟碧儿。”
“先下去吧。”
“是。”
待小厮走后,顾羲和一手扶着胸口若有所思的样子,久久未回神。
两日后
今年的拍卖盛会比往年要早了几日,但热度却丝毫不减,还未正式开始大堂便挤满了各色各样的人。
“碧儿,这个我喊价台上的能听见吗?”
只见凤舞被碧儿护在大堂的一个角落,距离舞台还有十万八千里。
周围不断有人挤来挤去,可有碧儿在前面挡着,愣是没人能近凤舞的身。
“凤小姐,我家小姐楼上有请。”这个小厮凤舞记得,是前几天给令牌的那个人,凤舞顺着楼上望去,只见白姬面带白纱朝她微微怯身。
双眼中的神色转瞬即逝,“碧儿,我们走。”
白姬依旧一袭白衣,倒是挺应她这个名字。
“凤小姐!”
“白姑娘果然玲珑剔透,凤舞在这儿谢谢白姑娘了。”
她本刻意的隐藏身份,却没想到这白姬阁的行动竟如此之快,如此轻易的便戳穿了她的伪装。
白姬:“凤小姐客气了,白姬还有事就先失礼了。”
凤舞做了个请的动作,待白姬走后便有小厮领着她们来到了一个包间,“这是我家小姐特意安排的,愿公子能够顺利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此包间正对大堂舞台,可谓是拍卖的极佳位置,而面对大堂的地方设有竹帘,可谓是极好的掩护了众人的身份,难怪这白姬阁能成为京都第一拍卖行,由此看来也不无理由,凤舞双手抱拳:“替在下多谢你家姑娘。”
“当”
锣鼓声响起,周围瞬间安静下来,白姬轻移莲步,一动一静之间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凤舞嘴角微抿:倒是位妙人。
“白姬阁在这里先感谢各位的到来,今日共有十件卖品,分别是珊瑚珠,易惺草……,萤光蕈,玄铁剑,春日游园图,根据以往的规矩,价高则得。”
路人甲:“萤光蕈?那是什么东西?”
路人乙:“这萤光蕈我曾听家里的老人说过,说它夜晚发绿光,犹如鬼火一般,而它的蕈伞则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及其难得,没想到今日竟能一见。”
一听毒药二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可同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
身在二楼,大堂的声音自然听不清楚,可却能看清楚,碧儿附在凤舞耳旁悄声道:“公子,你看,那是谁?”
凤舞顺着碧儿的眼神望过去,呦呵,老朋友!只见谢新知,冯程,纪南三人慢悠悠的从大堂两侧的楼梯往楼上而来。
据她所以,她可是个记仇的人。
“第一件卖品,珊瑚珠,起价50两。”
“一百两。”
“一百二十两。”
“一百五十两。”
“……”
这么高?幸好今天出门的时候,她刘叔派人送了一千两银票来,不然她还真没有信心能拿下那把玄铁剑。
二楼包间里的人似乎都有自己的目标,极少有人出价,就连谢新知三人也没未曾叫过价,看来是不拿下那幅画不会罢休了。
拍卖会进行的很顺利,凤舞的萤光蕈以六百两的价钱被二楼某包间的一位公子拿下了。
“接下来,乃是以玄铁打造,却薄如蚕翼的玄铁剑,起价五百两。”
“嘶”这可相当普通百姓十几年的开销,不少人开始望而却步。
“六百两。”
碧儿瞧了凤舞一眼,见她点头出声喊道:“一千两。”
“哇,这未免太多了吧?”
“楼上的是谁啊?”
凤舞初步估计了一下,自己身上差不多有两百两,加上萤光蕈以及今早她刘叔送来的一千两,总共可能有一千六百两左右,她不信拿不下这把玄铁剑。
“一千两,一次。”
“一千两,两……”
“两千两!”江南喝茶的水一抖,就连碧儿眼中也闪过一丝惊愕,是谁?
“两千两,这把剑值吗?”
“啧啧,真是有钱!”
出价之人似乎并没有理会大堂传来的哄闹声,温润,沉稳的道:“没人再出价的话,是不是该敲定价钱了?”
就连见惯了这等场面的白姬阁小厮也是一愣,随即道:“两千两,一次。”
“两千两,两次。”
“两千……呜~”
碧儿为了避免以后还有个将军府睡,只好以下犯上的捂住凤舞的嘴。
“两千两,三次,恭喜这位公子。”
随着声音的落下,凤舞轻拍碧儿的手示意她放开自己,她知道自己是万万拿不出两千两的,本以为十拿九稳,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可恶,这次回去她可就真的没脸见“疯”老头了。
作者清影脑洞大开的思维方式,很容易将人带入到小说故事中,我本身是一个对小说内容要求很高的人,但看了《将军祭》以后,我要为这部小说疯狂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