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玲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却故意抹着眼泪轻声细语地说:“远墨,要不要再做个鉴定?这个也有可能有失误呢。”
说这话的时候,刘玲一点也不担心安远墨再做鉴定,因为她笃定,安远墨相信她,无条件地相信。
果然,安远墨冷冷地说:“玲玲,没必要再做了,不管是不是我的,都做了!”
不管是不是我的,都做了!
白玉感觉心窝被人拿刀子豁开了,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而这个豁她心窝的不是别人,是她深深迷恋敬若神明的男人!
她不相信安远墨会绝情到这种程度。
总以为,刘玲走后,安远墨之所以娶她,多多少少是对她有感情的。
总以为,他不仅仅是为了报复她才娶她的。
总以为,安远墨不会拿婚姻做儿戏的。
现在,她才发现,不是,根本不是,她真的以为错了。
她颤抖着问安远墨:“难道你连你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吗?”
安远墨冷笑:“我的孩子我当然要,可他-妈-的根本不是我的!”
“是你的,重新做鉴定!”白玉绝望地哭喊。
刘玲哭道:“远墨,这是我在市医院做的,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重新做的。”
“鉴定不必做了。”安远墨下了最后的判决,“孽种马上做了!”
“我不!”白玉捂住了腹部,“孩子在我肚子里,你没有权利决定这个孩子的生死存亡!”
“没权利?”安远墨盯着白玉,漆黑深邃的眼眸中,尽是愤怒的烈焰,“白玉,亏你说得出来,你让你爸爸玷污刘玲的时候,怎么不说你没权利?”
“我没有,是你的!是你的!是你……”白玉一叠声地哭喊起来。
但安远墨根本不理会她,他当即打电话给医院产科主任:“马上安排手术,我太太做了无创DNA检测,胎儿有严重畸胎风险,需要马上引产。”
闻听此言,白玉怔住,她的心开始枯萎,一怀刺骨的痛楚踩过心头。
安远墨竟然对外说她的孩子有畸胎风险,他就恨她到了这个程度吗?
“远墨,别呀,不管是谁家的孩子,好歹也是一条命啊。”刘玲含着眼泪假模假样地劝说。
“这条命让我恶心。”安远墨说。
白玉护着肚子后退:“远墨,放过我,放过孩子,好不好?”
安远墨冷哼一声,反问白玉:“放过你?我放过你,你放过玲玲了吗?你让你的禽兽父亲玷污灵灵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放过的话?”
“远墨,你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好不好?”刘玲忽然转过身去,低声啜泣起来。
她的肩膀不停地起伏,似乎在压制着某种情绪,仿若风雨中的梨花,飘零洒落,让人心生凄凉。
白玉自然知道安远墨说的是什么,想起那件事,她更是气愤至极:“我白玉再龌龊,也不可能把你送到我爸的床上,你说是我下的药,好,我赌咒,不管是哪只手下的药,哪只手断掉!”
她说得狠狠的。
刘玲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安远墨眸光一暗。
白玉钟爱绘画,这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
而绘画要用手,她不会拿着这个赌咒的。
但是,她赌了。
察觉到了空气的异样,刘玲转过身来,她首先看到了安远墨眸中的疑惑。
不,不能让他疑惑。
刘玲当即就放声大哭起来:“远墨,白玉在撒谎,我为什么要给他爸下药?我爱的是你呀,我被白景行玷污后,他就强迫我移民美国的,这几个月,我无时无刻不想立刻回来呀……”
《岁月不知你情薄》中的主角叫做安远墨白玉,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很真实,作者宜步的写作思路也很新颖,比较有代入感,文字优美内容有看点,很值得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