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窟院所有的奴才都站在一旁看着,为首的嬷嬷幸灾乐祸。
只要傅相思不好过,她就能得到不少好处,这罪窟院是什么地方?折磨人不至死的法子不胜枚举,怎的怕没法子用?
正在从后院赶过来的银穗眼见这一幕,立即跪倒了嬷嬷面前,一头扎在雪地里,给嬷嬷磕头。
“嬷嬷行行好,您别为难……我们家小姐,您让我代她受罚,您让我来,我身子骨硬朗,再这样下去,我们小姐可是要没命的呀!”
“啪!”
那嬷嬷稍一用力就把银穗给打偏了过去,嘴角瞬时流出一抹血迹。
“你说我为难?我告诉你银穗!在咱们这罪窟院就没有小姐,再敢让我听见你叫小姐,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为难!”
“银……穗,别……别为我求情,不疼,我不疼的。”
傅相思气弱声嘶,被倒吊在半空中,像残破的枯叶,被风雪不停的吹打着,摇摇欲坠。
正在这时,罪窟院门口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
“徐嬷嬷,你这样对我姐姐我可是会生气的!”
傅雅柔披着雪白的貂皮披风,步履悠闲的进入院子,她身边有着两个丫鬟扶着,缓缓走近。
徐嬷嬷连忙跪在面前行了礼。
“我姐姐从小身子骨弱,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去,把我姐姐放下来。”
徐嬷嬷有些怔楞,似是没想到傅雅柔会这样命令,反应过来时,傅相思已经被放在了雪地里。
傅雅柔凑近,摸了摸傅相思冻得发紫的脸蛋,才道:“啧啧啧,这半边脸蛋儿真是可惜了,你说我这个妹妹该怎么孝敬你呀?”
傅相思不想理她,如果她能动,她恨不得一刀杀了她!
见傅相思不理,傅雅柔也不气,她不疾不徐的站起身,看着傅相思那样子,她只觉得心理舒坦极了。
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傅相思,又命人拿了一块破抹布递给她,垫在手上,她一手拽在她的血肉上,撕的一声往下,生生的扯下一块皮肉,鲜血飞溅,瞬时染红了一片。
“啊!”
罪窟院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那叫声凄惨,惊飞了枯枝上的乌鸦,也惊的人不寒而栗。
傅相思趴在地上,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干涸的嘴唇苍白如纸,她死死的勾住脚趾,握住拳头,强忍着钻入心脾的疼,身体抖抖如糠筛。
银穗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把扑过去,护住傅相思:“二小姐,你要打要罚冲我来,我求求你了,再这样下去,小……她活不了啊!”
可傅雅柔怎么会随了她的意?
没等她再开口,紧跟着听见一阵脚步声,傅雅柔眼疾手快,从袖口处露出一把刀子,握住银穗的手就往自己的肚子上捅去。
瞬时,鲜血顺着刀子往外流,银穗惊住,反应过来时,楚渐离已经走到了她跟前,傅雅柔身体也跟着倒了过去。
楚渐离一把接住,眼里含着复杂的神色。
“快,叫太医,叫太医!”
楚渐离的声音几近嘶吼,浑身戾气。
大步流星的将傅雅柔抱回了下人房里,好在大夫来看了伤势,并未伤及要害。
待楚渐离扶着傅雅柔从下人房里出来,银穗已经被楚渐离的侍卫给押住。
傅相思趴在地上,人已经被冻的意识模糊,但她还是努力的揪着自己的皮肤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楚渐离眸光冰冷的扫了一眼银穗,又睨了一眼地上的傅相思,道:“怎么回事?”
声音极尽低沉,依傅相思对楚渐离的了解,他此刻已经在暴怒边缘。
她急忙的给银穗递眼神,主仆相处多年,银穗又怎么可能不懂小姐的意思,只是她却笑了。
今天就是死,她银穗也不要再看到小姐这苟延残喘的样子。
她猛的挣脱了侍卫的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姐,穗儿不能再陪着您了,穗儿实在看不下去了,这黄泉路上,我先替小姐走一遭,若有来世,穗儿还要做您的丫鬟,一生一世的服侍您。”
傅相思无力的抽噎:“穗儿,不要啊,穗儿!”
银穗别过头不再去看傅相思,她阴戾的眸子瞪着傅雅柔。
“傅雅柔你这恶毒的女人,你想尽办法陷害我家小姐,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放过你,楚渐离,你是非不分,偏信毒妇,你如何对得起为你牺牲的老爷和大少爷?大小姐是老爷的掌中宝,从小吃过这等苦头?你明里以大将军名义留了我们家小姐一名,暗里含恨在心,报复于她,但愿在你午夜梦回之时,还能问心无愧的走在这深宅夜路。”
话落,银穗捡起地上的刀子,猛地朝着傅雅柔冲了过去。
看《华发不解相思意》已经很久了,现在才来评价主要是觉得莫如非的这部作品真的很不错,逻辑思维和故事梗概都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