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耳光直扇的刀疤眼冒金星,转了两圈才勉强站稳脚跟。他抬头一看打他的居然是那个擦脂抹粉的老仆女,早就看这个刀条脸不顺眼了,今天居然敢出手打老子肯定是活的不耐烦了吧,你的主人成了那般德行,你还敢在老子面前耍威风。想到这里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笑道:“你这个老婆子是不是找死啊,没看到老子是谁吗?”
那老妇冷笑道:“你是谁我不管,但见了我家主人为何慌乱?你应该去给她端茶倒水才对。”
“哈哈,什么我家主人,从现在开始她狗屁不是了,本来大爷听你们摆弄就憋气如今可算是老天开眼那!对了,你还没见到你的主人什么尊荣吧?快去见见吧,如今她只怕最想见的就是你这个老部下了。”刀疤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从此老子又是天了,什么鬼冢派的见鬼去吧。
“你是说我家主人变成了僵尸?”老妇人平淡的说,似乎一点也不稀奇。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也不用我多说话了吧,刚才怎么打的老子现在我想怎么还回去。”刀疤揉着脸走了过来,平日里就看不惯这个老婆子的作风,今天是该给她点颜色瞧瞧了,“知道什么是巴音镇的天吗?这就是……”话还没说完一记重拳直冲老婆子的胸口,力道很大,就是一头牛遇到这样的一拳也要被打的后退几步。
哪知那老婆子竟然毫不躲闪,面带冷笑,右手成爪稳稳的接住了他的拳头,右手那又细又长的黑色指甲直刺他的手背,顿时五道黑色的印记划在他的手背上,黑色的印记随着血脉的流动直往上穿,所过之处经脉都变成了黑色。
刀疤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道粘住了一般动弹不得,他恐惧的看着自己的右胳膊血脉倒流,一时黑如茄紫,麻木不已入废掉了一般。
那老婆子飞起一脚将他踢出老远,刀疤狗啃屎一般跌在院子当中,老婆子悠然自得的拍了拍手,冷笑的走了过来,“你已经中了我的‘绝命五毒爪’不出五日将会身体溃烂而死,啧啧,那惨状比我家主人还要恐怖几百倍。”
“比你家主人还……”刀疤听的心惊胆颤,心里直怪自己太冲动,鬼冢派的人个个阴毒,这个老东西想不到也如此厉害,平日里看她狗屁不是,还以为就是个老妈子呢!这下可惨了。好在自己随风倒已经习惯了。
他连忙陪上笑脸,“这位姑姑,刚才我其实想和你开个玩笑,你看我怎么能打一个像您这么大岁数的老人家呢,一看到您我就想到我的老娘,我怎么能和我娘一样岁数的女人过不去呢,刚才实在是多有冒犯了。”
“哼哼,这时候说这些也晚了,你就是跪下来舔我的脚也救不了你的小命了。”老婆子笑道。
“还请姑姑开恩,看在我不懂事的份上给我个机会,如果能有机会服侍您舔脚算不得什么。”刀疤活命心急,这时候就是吃大粪他也认了,别说舔脚了,爬着就过来要给人家舔脚。
“哼哼,舔脚就算了,如果你想活命就按照我交代的事情去做。”老婆子阴冷的说。
刀疤一下子跳了起来,低眉顺眼道:“任凭姑姑差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
“去去,少来。我只要你做好一件事,我要出去几天,这几天你要把我家主人伺候好了。”
“啊!!”刀疤一时惊恐,照顾一具僵尸我怎么才能照顾好,难道每天要杀个人给鲜血不成。见老婆子怒目而视,他急忙道,“这个没有问题,只是,只是在下不知道该如何照顾好主人。”
老婆子叹了口气,“都怪她年轻气盛,服了什么灵仙丹才变成这个样子。不过据老身的观察她并没有成为僵尸,而只是外形变成了僵尸的模样。其他一切功能还是正常的。所以你做的其实很简单,端茶倒水,送吃送喝维持她的生命就是了。”
“姑姑,在下一定谨记您的指示。只是在下的毒是不是您也帮着解了?嘿嘿。”刀疤讨好着说。
“哼哼,你的毒要等老身回来才能解得,要不然老身对你不放心。”
“等您回来?那要等多长时间?要是路上耽搁了……在下这条小命就玩完了,姑姑您看还是……”刀疤讨好着道。
“我只不过是去躺江西,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耐心等就是。”老婆子平淡的说。给他解毒那我家主人还有活路都难说了。
“啊!!!去江西……还不远!!这里可是西北草原到达那温润潮湿的南方最晚也要两个月吧……我的小命……”
“就这样定了,你要是敢耍小聪明有你好看,记住了你的小命可是捏在我的手里。”老婆子扔下这句话便推门而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她去了那里?难道说走就走,也太快了点吧,刀疤咕哝着站在那里张望了半天。看来想要活命只有伺候好这个僵尸主人等着老婆子回来给他解毒了。
“不过去江西干什么?”他纳闷的摇了摇头。
此刻,那老婆子已经上路,她之所以急匆匆的赶往江西是要寻找赶尸人,现在如果能让主人动弹,除了赶尸人在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也只有赶尸人才有本事让那具僵硬的人活动起来,她知道只要主人能动弹了,以她多年的修行,恢复原来的面貌和功力指日可待。
《风声鹤唳》是我看的最好看的小说之一。作者黑马河尝试新的题材,成功突破自我,龙朝辉萨仁这么有趣,这么受欢迎,其实都是作者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