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蓦地瞪大了眼睛,用力收回了手,厉声道,“大胆!”
“慕容云,你还以为你还是我的好闺蜜是将军的夫人吗?”柳文莺鄙夷地冷笑一声,抬手狠狠“啪”得甩了慕容云一巴掌,“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声大吼?”
慕容云被打得脑袋偏到了一边,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刚转过脸来,刚好看到柳文莺从广袖里拿出了一把桃木梳子,缺了两颗梳齿。
慕容云骤然一怔,情绪变得异常激动,“你从哪来的这梳子?”
说着,就要去拿过来,柳文莺却一扬手,笑道,“看来姐姐还记得你那个命苦的母亲啊!”
母亲的!
这把梳子果然是母亲的!
慕容云忍着浑身的痛,站了起来,“柳文莺,你怎么会有我母亲的东西?”
母亲五年前外出走失后,就再也没回来!
而这把桃木梳,是当年父亲送给母亲的,母亲说过,她走哪都会带着这把梳子。
柳文莺挑衅地挑了挑眉,“你想知道的话,就乖乖代我割肉拿去给将军母亲治病!否则,我现在立刻让人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你母亲!”
她说得咬牙切齿,阴狠冷厉,让慕容云一颗心纠得生痛。
这么说,母亲有可能真的还活着?
慕容云咬着牙,伸出了胳膊,毫不犹豫地撩起袖子,“割!”
慕容云得意地冷哼一声,“还是姐姐识时务!将军到时候看到我为他母亲割了肉,不知道会不会把你休了然后把我扶正呢!”
言落,她倏然拿出匕首,咬牙狠狠地顺着慕容云大臂向下刮去……
“呃……”
刀刃划破皮肉,那深入骨髓的痛,瞬间让慕容云生出了一身冷汗,冷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汩汩的鲜血,顺着那白皙皓腕流了下来,无比刺目。
慕容云尽管在咬牙忍着痛,不想唤出来,但仍是被这剔骨的疼痛得咬住自己另一只手,痛不欲生!
丫鬟连忙拿来青瓷碗,将那模糊的血肉盛进了碗里。
柳文莺满意地收回匕首,“谢谢姐姐!至于这伤口怎么来的,姐姐这么聪明,想必不会让将军误会,是吧?”
言落,转身就要离开。
“柳文莺,我母亲在哪……”慕容云忍着痛,一字一字地问。
“等将军的母亲好了,我自然会告诉你!”柳文莺端着青瓷碗,吩咐丫鬟,“帮夫人把伤口包扎好,不许让将军发现!”
“是!”
“你……”慕容云不甘心,想要追出去,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丫鬟嫌弃地帮她包扎了手臂之后,速速离去。
夜。
欧阳谦从书房出来,正要回房,突然闻到空气中有一丝香味。
清清淡淡,似有若无……只是那香味,甚是熟悉。
是兰香?
男人剑眉一拧,提步踏雪循香而去。
府中转了很大一圈,他发现走到柴房附近香味最甚,犹疑地看了一眼柴房的方向,走过去一把推开了柴房门。
那幽幽的兰香愈发浓烈,迎面扑来,让他忍不住驻足,深深地吸了一口。
瑟缩在角落里的慕容云高烧不退,已然烧得糊涂,喃喃地说着胡话,“阿谦,阿谦……别走……”
欧阳谦幽深的眸子骤然一凛,大步走过去,抱起了浑身哆嗦的女人,“你说什么?”
她唤阿谦?
这个称呼,除了母亲,只有锦瑟这么唤他!
感受到她身上那滚烫的温度,男人剑眉一挑,抱着她快速走了出去。
慕容云翌日清晨醒了过来,还未完全睁开眼,一道急切熟悉的声音传来,“慕容云,本将军问你,你发烧时身上怎会散发出兰香?”
他记得清楚,锦瑟曾告诉过他,她每次重病身上都会发出兰香,味道越浓病越重。
但是,他自是从来没有见过锦瑟病过。
慕容云撑着身子坐起来,在看到坐在榻边的男人时,眸中不由闪动起泪光,“将军,云儿……云儿就是锦瑟。当初,云儿贪玩和锦瑟换了身份,顶着锦瑟的脸和身份出去玩,才相识了将军……”
欧阳谦凝眸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女子,英挺的眉宇间生出了一丝犹疑,“那你可知道,锦瑟曾赠予本将军的定情信物是什么?”
慕容云点头,“是一枚香囊。”
欧阳谦起身,“好!只要你能做出和那枚一模一样的香囊出来,本将军就信你!”
“这……”慕容云柳眉轻蹙,“云儿做不出来!”
她根本不会女工,那香囊也是锦瑟本人做的……她如何能做得出来?
脸色刚刚缓和一点的欧阳谦,闻言俊脸瞬间阴沉下来,眯着眸子冷冷地看向她,“那你还敢说你是本将军的锦瑟!”
言落,男人怒从中来,上前一把攥住慕容云的胳膊,“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小人!”
他的手下,刚好是她割肉受伤的部位,瞬间疼得她“啊”一声痛呼,用力收回了自己的胳膊,另一只手按住了受伤的部位。
男人深眸一凛,“手臂上什么东西?”
方才他的手攥着她胳膊的时候,明显感觉那里有硬邦邦的东西!
“没,没什么……”慕容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袖子攥紧。
不能让他看到,否则柳文莺会杀了她母亲……
欧阳谦凤眸一眯,上前一把撕掉了她身上的衣服,“本将军偏要看个究竟!”
《浮生若梦:将军追妻路漫漫》是我看的很好看的一本小说,喜欢里面主角慕容云欧阳谦的个性,很有正能量,本文的文笔也是极好的,推荐给大家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