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去拜见祖母。
我终于明白裴浅为何死活都不肯照顾她了。
病床上的老人头发像罩了一层白霜，鬼一样的脸孔，两鬓严重内陷，仿佛全身仅由骨头和神经构成。
因经久卧床，身上散发着腐朽的味道，让人不忍靠近。
张起端来温水，仔细为祖母擦拭。
我突然忆起前世在裴浅嫁入张家的第三个月，张起与人发生冲突致死。
这样一个温厚的老实人，若非别人蓄意挑衅，绝不可能与人发生冲撞。
其中怕是有什么隐情。
我已是张家妇，这世定然会护好张起。
正想着，床榻上传来声音：「阿起。」
张起快步奔向前，眼角猩红一片：「祖母，您醒了。」
「你先出去，我想跟孙媳妇说会话。」
「好。」
张起抬手试了试眼角，朝我望来。
我点头，以示宽心。
我扶着祖母坐起，拿个枕头放在她后背。
浑浊的眼睛盯着我许久，沙哑的声音带着笃定：「你也是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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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痴嫁》的故事太吸引人了，作者佚名肯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在作者笔下，主角裴清裴浅变得贴近普通人，让读者没有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