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驴怨佚名 著

爷爷嗜淫无度，连家中的牲畜都不放过。

被爷爷糟蹋的母驴有了人性，竟学人一般站了起来，模仿妈妈的样子，招弟弟进屋。

它从屋里出来，咯咯的笑着，嚼着弟弟的手指。

村里的道士听闻我家出了孽畜，要把它砍了，可准备的东西竟都是些女孩的贴身衣物。

半夜，母驴站在我床头眼睛冒着绿光，像是在笑着：

“小丫头，再不跑，就要轮到你了。”

村里人说爷爷去放驴的时候，冲撞了神女。

没有人知道爷爷在神女庙里遇到了什么，只看见原本洁白无瑕的神女像被黄白的液体浸染。

从那时候起，原本和蔼可亲的爷爷就变得邪淫了起来，眼睛老在我身上打转。

还让我不用干活，只陪着他就好。

妈妈见我不用干活，气的从田里跑回来，将我的头按在尿桶里，又扯着我的头发全部乱刀剪去。

爷爷的眼神才从我身上移开，可第二天妈妈就吊死在了梁上。

葬礼办的很简陋，村里来吃席的人家都嘲笑我早死了妈，现在还是个癞子头，浑身尿臭比村里的狗都不如。

后来，爷爷淫病发作，眼睛盯上了还在带崽的母驴。

家里的驴崽都是爷爷从小开始养的，他最是爱护，从来不肯拿去换钱，逢年过节也不肯杀了吃肉。

可爷爷那天为了让母驴顺从他，竟摔死了还在喝奶的小驴。

天刚刚暗，爷爷就按捺不住去了驴圈，那母驴浑身长着白毛，很是罕见，十里八乡都没有这样的毛色。乡亲们都说白毛的母驴最是有灵性。

母驴还在哺乳，肚子上的毛稀疏的沾着奶水，小驴一脸满足的倚靠在妈妈的怀里喝着驴乳。

这头母驴虽然年纪大了但奶水依旧很足，它这些年在家中生下了好几胎驴崽，都长得很健康。

爸爸也好似司空见惯，自顾自的在院坝里抽着旱烟。一开始母驴并不顺从，它不懂爷爷要在她身上做什么腌臜的事情，只是一味的护住自己还很年幼的宝宝。爷爷拉扯了几次之后就急了起来，看出了母驴爱护小驴羔的心。

“你这个畜生，还护着你的崽，看我不弄死它。”

说完，他就将小驴高高举起，狠狠摔在地上弄死了。

耳边那恶心的声音让我忍不住吐了出来。

爷爷似乎很享受，竟跪在母驴的身后将手伸向了母驴的腹部，那柔软的手感是他这一辈子都没有感受过的。

我不忍多看，将身子藏得更紧，打扫猪圈的时候将猪粪使劲抹在自己身上。

那天爷爷在院里抽了很长时间的旱烟，才吃吃睡去。

见屋内很久都没动静，我才敢到驴圈给小驴收尸，母驴蹲守在小驴的身边，眼中全是血丝，整个眼珠都是红色的。

看起来像极了画本子里的恶魔。

小驴的口鼻里全是血，死前还瞪着眼睛。

我抬头看见天上的月被乌云遮住，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想起了从前奶奶还在世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有月光的地方，邪祟不敢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