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有人……」
我像是被人浇了一桶沸水,瞬间僵住,从头熟到了脚跟。
江屿白趿着拖鞋走近,他伸出胳膊将我往房内拽了些,身后随即响起轻微的落锁声。
「解释之前,是不是至少要把门关一下?」
江屿白的嗓音质地冷冽,好像也包裹着薄荷沐浴露的味道。
直到瞥见他碎发下泛红的耳朵,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现在这模样不太能见人。
「抱歉,应该是酒店的人弄错了。」
我窘迫地回避了眼神,拿出写着号码的门禁卡,开始打电话联系工作人员。
为了方便拍摄,剧组包下了这座酒店的一整层楼,照理来说应该人人都有单独的房间住。
接待的小姐问了一圈,这才战战兢兢地回应我:「桑小姐,他们说没弄错,这是桑总特地安排的。」
差点忘了,这破酒店是我爸的产业。
我忍着一头撞死的冲动,终于从微信里扒拉出我爸的那条温馨提示:丫头,你和江家那小子总是聚少离多的,趁这个机会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这事情也不好跟江屿白解释,我含糊地说了声酒店弄错了,就打算拎着行李箱去开间别的房。
江屿白却倏地攥住我的手腕,低眸瞧着我:「这么晚了,你打算去哪儿?」
我抿抿唇:「我去开间别的房住。」
「只有这层楼有剧组的安保人员,去别的地方不安全。」
暖黄的光线在头顶晕开,江屿白的额发尚滴着水,给眼睛蒙了层莹亮水色,只是耳朵仍旧红着。
「你晚上就待在这里吧,我可以睡外面的沙发。」
没等我反应,他已经去房间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出来。
新婚夜那晚的回忆猛地涌上来,我怔怔然地望着他:「我可以吗?」
江屿白动作停顿一刻,眼中神色晦暗难辨:「为什么不可以,我们不是合法夫妻吗?」
在听到这个称呼时我的心跳差点漏掉一拍,他没有否认,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的关系还没到即将破裂的那种程度呢?
我默默劝自己不要多想,而后拖着行李箱走进了卧室。
洗完澡,整个人越发丧失了睡意。
我趴在床上研究起了剧本,勾勾画画,用最小的声音记着台词。
本来应该很清醒的脑子,却在每次撞到「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时不自觉脑补出一些既视感过强的画面,始终无法集中。
江屿白刚刚靠我很近来着,他的唇形很漂亮,看上去好像很好亲……
离婚之前,这点便宜总不能都不让我占吧?
这个想法才冒出头,我赶忙把头埋进枕头底下,发出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一门之隔的客厅里,时不时传来键盘的敲击声。
原来江屿白也没睡。
比较了一下明天当着整个剧组丢人和在他面前丢人这两个后果的严重程度,我终究是跳下床,提着剧本杀到他的面前。
「江老师,你要是也不困的话,我们要不要来对一下明天的词?」
作者罐装阿尔卑斯大大真的把《影帝磕了我和他的CP》中的江屿白桑桑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在对待,看这部小说的时候,江屿白桑桑的形象栩栩如生印在自己脑海里,他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都在牵动着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