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阴船佚名 著

5

妈张大了嘴，呆了半晌，问：「我儿子的尸体呢？」

「在我家菜窖里。」

妈大吼一声，抄起扫把，劈头盖脸打了村长一顿：「给我还回来，还回来，我要让儿子进祖坟！」

村长不敢还手，挣扎着扯下她的手里的扫把：「不行！

「你忘了，红房子里的女人，是你的大学同学，是你把她骗进咱们村，让大家伙糟蹋的。」

「呸！」妈啐了他一口，「还不是你这个老不死的，看上了那个小贱货。

「人家却看不上你，你就给我钱，让我把她，把她……」

我这时候，才知道那个女人的来历。

当初村长给了钱，让妈把女人迷晕，村长这才把她搞到了手。

女人醒来，大吵大闹，要去告村长。

村长就把她毒哑了，关在红房子里。

后来村长玩厌了，就用女人来赚村里男人的钱。

事到如今，村长反而拿这事儿威胁妈：「你跟我是同谋，让别人知道了，咱们都得完。」

「老娘现在就让你完！」

妈疯了似的扑到村长身上又抓又挠。

村长一脚蹬开我妈：「等两三年后，这事儿过去了，我再把尸体还你。

「不然，我就把你儿子，剁碎了喂猪。」

妈愣了一下，颓然坐倒在地，大哭起来。

村长不敢走，自己去厨房找了瓶酒，炒了仨鸡蛋喝起来了。

后半夜，妈终于冷静下来。她抹了抹脸，第一句话是：「喂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