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产回家时,别墅里收留了一个女孩。
陆瑾深说那是我们分手期间照顾他的人,「温雨书,那些你不爱我的时候,都是她在爱我。」
他不同意离婚,只是把我锁在别墅里,要我和孟馨儿好好相处。
可他不知道,我还是被孟馨儿折磨得跳楼了。
一开始,陆瑾深只是发觉,送我的礼物无人签收。
后来,他送走了孟馨儿,黑着脸给我发信息,「闹够了吗?回复一条会死?你是不是拿着我的钱,睡在别的男人身边?」
再后来,我的家人报失踪满三年,定性死亡,我和陆瑾深自动解除了婚姻关系。他也发现,五年来,我没有任何通话和消费记录。
他慌了,叫来当年所有的仆人。
「我不在的那段时间里,孟馨儿对夫人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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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产当天,陆瑾深不见了。
我一个人做完手术,拖着虚弱的身子回家,刚打开门,一个陌生的面孔就出现在我眼前。
眼前的女孩套着陆瑾深的运动卫衣,光着大腿,湿淋淋的头发一看就刚洗过澡。
「姐姐,你是?」
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这件卫衣是我们定情时买的情侣款,陆瑾深宝贝得要死,放在衣柜深处从不轻易穿着,如今却松松垮垮地罩在其他女人赤裸的身体上。
比引产的阵痛更让我难受,我一时间有些站立不住。
这时,陆瑾深出来了,表情像是迎接一位客人。
「雨书,你做完手术了?先进来,外面凉。」
这是我的家,我住了十年,此刻却像个外人一样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解释。
满屋子的行李,纸箱。
佣人正不断地把这些东西搬上二楼。
陆瑾深在消失了一整天后,面带愧疚地坐在我身旁,开口解释道。
「她是孟馨儿,她父母都再婚了不管她,她无处可去,我收留她一段时间。」
「今天我流产,你一声不吭不见了,是去接她?」我忍住下体的难受,面无血色地开口。
面前的男人默默点头。
「呵,陆瑾深,家里不是宠物收容所,这更不是养只小猫小狗,怎么什么流浪汉都往家里领?」
听我这么说,孟馨儿眼睛里立刻泛起泪光。
吸了吸鼻子,默默垂着头站在陆瑾深身后。
「够了,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她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流浪汉!她是我们分手期间照顾过我的人,她爱着我,不比你少,我给不了她什么,现在她无家可归,我连收留她都不行吗?」
他说得理直气壮,却又带着一丝微微颤抖的难以启齿。
我只觉得反胃。
「这么多家当都搬来,是要长期住吗?」
回应我的是长久的沉默。
我刚站起身,孟馨儿就立刻怯生生地躲在他身后,好像我会伤害她一样。
「穿条裤子吧。」
我砰地甩上门,回屋了。
坐在床上我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孟馨儿住的那间卧室,是陆瑾深早就在五年前就留好的。
那间房,从我们搬进别墅开始,就一直空着。
他从不准我往里放东西,住人。
我从来不知道,它是有主人的,是留给她的。
晚上佣人在门口叫我吃饭,我没胃口,「陆瑾深呢?」
门口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来。
我没耐心推门而出,站在二楼,却看见了无比刺眼的一幕。
一楼的开放厨房里,暖黄的灯光下, 他正系着围裙,笨手笨脚地煮粥。
孟馨儿在一旁靠着墙撒娇,「我喜欢粥里有虾仁,你多放点。」
「好。」
多温馨啊,这场面。
我眼前忽然模糊,湿润。
陆瑾深和我在一起十年,他从不做饭,更不会吃这些东西。
他是高高在上的,过午不食,每一餐都有专门的营养师为他定做。
他更不会为我做饭。
哪怕我再痛苦,生病,痛经或是流产,他也从未亲手给我做过什么。
别墅的花园门大敞开着,冬日寒风席卷而来,我咳出了声,引得两人朝我看过来。
「雨书,怎么不多穿点,多大的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
他皱了眉,我却惨淡地笑着。
「陆瑾深,洗手做羹汤,这又是哪一出?」
「馨儿好几天没吃好饭了,她就想吃我煮的粥,拗不过她。」
他似乎察觉说错了话,「你也一起吃点吧。」
「我虾仁过敏。」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好像用尽全身力气。
「哦,那,抱歉。」他有些尴尬。
在一起十年,他就这样轻易地忘掉了。
「我想问问,要煮多久呢,一辈子?」我居然还有耐心发问。
他沉默不语的一幕彻底刺痛了我。
孟馨儿更是甜蜜地偷笑着。
这是哪一出呢。
可我不想吵,我只想离婚。
我想离开,还没来得及坐小月子,被这一幕刺激得我身子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没走两步,腿间竟然流出了深色的恶露。
「啊!那是什么!」孟馨儿吓得尖叫,哭着躲进了陆瑾深怀里。
我顿在原地,一回头,竟对上他难堪的眼神。
「李姨,这是怎么回事?快带夫人回去处理。」
他没有心疼,没有错愕,只是觉得丢脸。
第一时间护住她,发话让保姆带我回房间。
很喜欢《死后第五年总裁疯了》中作者佚名的文笔,不庸俗,读起来很欢快,而且内容也比较的吸引人,是一本可以追到大结局的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