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蛎女佚名 著

妈妈养殖的牡蛎极其独特，比其他牡蛎粉艳不少，个头肥大一口爆汁。

鲜美软嫩中带有一丝咸腥，汁水黏腻稠润。

每当有客人来时，爸爸总会磨好刀子带着妈妈到后厨生杀。

牡蛎宽厚的裙边肆无忌惮的像肉花一样的绽开，让所有看到的人都忍不住羞红了脸。

每次端出新鲜的牡蛎肉，妈妈的脸上更是红润有光，浑身香汗淋漓。

可客人走后，她竟痛苦的跪地求爸爸：

“老公，我真的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我想离开这个店子。”

家里的水产店不开在海边，却开在山中。

每天只卖两小时，食材也极其单一，只卖牡蛎。

晚上八点准时开门。

山里刚刚下了暴雨，路被泥石挡住，我本以为这样的天气不会再有客人来。

可还没开门，一对从城里开着越野野马的老夫妻就已经等候在门外。

老爷爷才刚进门，看到屋内的老旧布置和价格高昂的菜单就忍不住开始抱怨：

“就你这店子，开在山里还能有什么好牡蛎？一股海鲜的生臭味，还收那么高的价钱，真是恶心。”

老奶奶不耐烦的推了推他：

“老头子，这家可是我老姐妹推荐的，你吃了这家的牡蛎生，以后不愁力不从心。日日春宵，保准你回到十八岁的强劲。”

她说完还羞涩的看了爸爸一眼。

爸爸四十出头，身体却像个大小伙子一样十分精壮

哪怕穿着宽松的体恤，也依旧可以看出身上肌肉的形状，这让不少女客人都十分眼热。

老头冷哼一声：“牡蛎又不是没吃过，还能让我青春复原？”

老奶奶不顾他的唠叨，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大包现金：

“这家的牡蛎，你自己试一试就知道了，我老姐妹吃完回去红光满面的。根本就像变了个人，做起那个事情，也水润十足，不是干巴老太了。”

她说的确实如此。

来我们店里的客人，一部分是为了美食，但更多的其实是为了回春。

在欢好时不行的男女，只要来这里吃上一次，回去便会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而在暗恋期的少男少女，只要吃过一次。

同对方浅尝秘事，便会一发不可收拾，爱的死去活来。

“那你多买几个，反正我们钱多的是。”

老太听到他的肯定，手上掏钱的动作更快了起来：

“能多卖给我几个吗？要那种个头最大的。”

爸爸眼中含欲的接过钱：“姐姐，您有所不知，我们家的牡蛎，每个人都只能限购两只，这两只牡蛎的个头都是命定的，不能挑选。”

“好吧，那我尝尝你们店里的招牌生杀吧。”

我们家虽然经营水产店多年，却从来不见爸妈去海边进货。

而这些牡蛎，也不是爸妈能挑选的，往往都必须按着顺序拿。

妈妈经常跟我解释道：“它也有自己的生长期限，不能挑挑选选，每个客人都会有自己命定的牡蛎。”

而牡蛎的个头和功效大多都不一样。

就连牡蛎裙边的颜色也是或浅或深各有定数，有些看起来虽然干巴发黑，但实则功效十足。

有些过分水润，但也让人吃完光彩焕发。

得到了爸爸的眼神示意，我走到房间里喊醒妈妈。

说来奇怪，妈妈除了在后厨帮忙时，几乎全天的时间都在睡觉和吃饭。

吃的东西也和我们很不一样，三十天大的生雏鸡拌着生米，妈妈吃的越多，店里的生意越好。

“妈，爸爸叫你去后厨帮忙，客人要了牡蛎生杀。”

妈妈眼下晕起一片水雾，眼中有一丝害怕。

“我知道了，你去吧。”

不一会，妈妈就来到了后厨，妈妈自从生了我之后就长胖了不少，从前寡淡的身材都变得丰满了起来。

家中的生意也越发好了，爸爸常说，我是家里的福星。

妈妈走进后厨，便立刻将门锁死。

我透过稀薄的玻璃，还是隐约能看见爸爸从大冰柜里拿出长着牡蛎的木桩。

只见他拿起锤头，在后厨的木桩上使劲敲着牡蛎。

妈妈在旁边扶着，爸爸一下一下的重击，让妈妈竟开始累的娇喘起来。

取下了牡蛎，妈妈打开了后厨的门。

四只比手掌还大的牡蛎一一摆在砧板上，周围一摊黏糊的透明液体显得十分诡异。

爸爸熟练的拿出翘刀打开了牡蛎。

这次的牡蛎看起来竟有些许猩红，牡蛎被打开后，在爸爸的手上不安的扭动显得十分鲜活。

他熟练的挤上柠檬，再喷上一点酱油，一盘完美的牡蛎就可以上桌了。

可在阳光下，牡蛎的裙边竟有一点白色的闪光出现。

小步往前迈近一看，却发现是一颗人的牙齿。

谁的牙齿会在牡蛎里面呢？爸妈都是一口好牙，不像有牙齿掉落的样子。

我吓了一跳，还不等我细想，爸爸抄起牡蛎的壳子就砸到了我的头上。

“老子给你几个胆子，竟敢在这里看。”

我马上恭敬的低头解释：“客人催我来问问。”

爸爸做牡蛎的手艺从不外传，哪怕是自己家里人也不行，他说他的手艺只能等我生了小孩之后才能学会。

“没有开过肚的女人，身上都带有一股子腥气，不能做菜。”

爸爸见到这次的牡蛎那么好，开心得忍不住用手指逗弄着它。

我将头埋得更低，态度越发卑微的退了出去，回头关门的时候，留了一条缝隙。

透过缝隙，竟看到扭动的牡蛎身下溢出了淡粉色的液体。

十分神奇，别家的牡蛎个头都很小，颜色也淡白。

生杀完之后更不会如此鲜活，而我家的鲜活十足，颜色粉嫩，只是那一朵朵绽开的裙边肉花看起来竟让我有一丝不适。

“嗯～”

妈妈闷哼的声音传来，似是十分痛苦。

只见她跪在地上：

“顾明，这样的日子我真的不想过了，我们关了这家店，做点其他的营生吧，那牡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