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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机后几场戏都是都是和几位老戏骨的对手戏,我和周时煜的感情戏还压在后面。
但我每次结束,都会在片场看见周时煜的身影,穿戴着孟从的服饰,颀长的身影立在场边,不时地望着我,还总是带着笑意。
今年初秋凉得早,有时他还会捧着一纸杯热水递给我。
加上之前他舍身救我的事情,剧组私底下已经有了不少我和他的流言。有说我报答他以身相许的,也有说因为英雄救美而互生情愫的。
我有时也会报以微笑,但是一来二去就被会导演打趣:“还没开拍就眉来眼去,我的感情戏看来是选对了演员啊。”
确实,《桥魂》是年代片,感情线算是为数不多的戏份。
我有些臊,周时煜却毫无波澜地同导演说起话来:“我提前和梁老师,培养培养感情。”
大家传出来挪揄声,我有些耳热,求助地看向周时煜,在众人眼里好像被误解成了调情的眼神,挪揄声更盛。
说实话,灯光的余光落在他身侧的时候,模样温柔极了,我确实有那么几个瞬间微微失神,心脏有些被攥动的感觉。
拍摄了将近半月,全剧组即将迎来第一个公休日。前一天凌晨收工后,全体短休一天,有其他通告的艺人压力也小了些,趁着一天空当去参加。
剧组里很快只剩下我、宋如伊、周时煜等不多的几位年轻演员,以及几位老前辈。前辈们早有交集,自己组了局;有人提议,我们其他人也组个局吃顿饭。
我们拍摄的城市正好有一家著名的广式早茶,有人提议凌晨收工后直接去那儿,大家欣然应允。
我这天的造型有些复杂,是一身戏服。
我饰演的这位大家闺秀喜欢听戏,空闲之余还偷学了唱戏,但碍于身份不能登台演出,只能在深夜,院子里悄悄登台,无声地唱一曲,却被趴在墙头的孟从看到了。
今天拍的正好是这一场,所以收工的时候,格外费时间褪下这一身装扮。
等我从换衣间出来时,我以为大家都上了保姆车等待,便有些着急地去往停车场,却在一个拐角和一个人撞了满怀。
我觉察他是一位男性,下意识地有些紧张,对方却迅速拉开了和我的距离。
“你还好吗?”是周时煜的声音。
我的情绪霎时稳定了许多,回答他:“我没事,没受伤。”
我在黑暗里看见周时煜的眸子里闪过东西,来不及将那个眼神捕捉时,又听闻他说:“我的意思是,你没有过敏吧?”
我忍不住笑了,告诉他:“真的没事,就是被吓到了。”
“这个程度的接触,还不至于让我过敏。”
“那,你需要脱敏吗?”
我一时没转过弯来,径直问他:“什么脱敏?”
“就是后面加的几场戏份,我担心你接受不了,我可以和你去心理诊疗,根据医嘱,我们进行简单的接触,”他叹了口气,“如果确实不行,我们尽量导演那边再商量。”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加了戏份,懵懂地望着他。
“导演给我们加了一场吻戏,一场床戏。”
我很少有被雷劈的感觉,但是在遇到周时煜之后经常有。
我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冷静了一下,表示还不知道这件事,回去会和经纪人商量。
接着就故作镇定,心不在焉地在凌晨喝完了一次早茶。
《脱敏》这部小说写得挺不错的,里面的内容刚开始读起来并没有多少惊喜,但是主角梁筱周时煜出现之后才知道作者赵同学的日记笔录的用心之处,推荐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