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禾让自己的语调尽可能的正常,“你总得给她名分。”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穆九霄冷冷道,“你当初费尽心事跟我结婚,如今你享受了穆太太的权利,想全身而退,真当我穆九霄吃素的?”
顿了顿,他又道,“还是说找好下家了?”
方禾淡淡道,“你想多了,我怎么敢。”
“也是,除了我,还有谁愿意要你这样的女人。”
方禾呼吸顿住。
穆九霄起身,带起一股冷气。
“这场婚姻你从来就没有主导权,自己选的路,就该承担后果,以后别再让我听到离婚两个字。”
砰的一声关上门,穆九霄走了。
方禾这才敢松出一口气,把贴上去的姨妈巾撕了下来。
......
从那之后,方禾就搬去了客卧。
大概是因为时语沫回来了,穆九霄没有过问,晚上也没怎么回家。
这天晚上,方禾都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喊她。
一开始还以为是做梦,后来惊醒了,才听清是穆九霄的声音。
隔着门,他的声音有些不真切,但是语气里的不耐烦却又很清晰。
方禾起床,见主卧的门开着,里面亮着灯。
走到门口,她正好对上穆九霄冷沉的眸子。
穆九霄语气不善,“睡这么死?”
方禾正要反驳,随即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
视线下移,见穆九霄捂着腹部,神色有些痛苦。
方禾一眼就看出来,他唇色发白,头冒冷汗,是胃疼了。
她懒得跟他吵架,转身去拿胃药。
也是听宋姐说的,穆九霄有胃病,因为常年喝酒应酬,所以家里常备胃药。
拿着药回去,方禾见他疼得脸色发白,知道胃里的酒还没有清理干净,她用物理手段,让他全呕了出来。
胃里好受些了,可穆九霄的眼睛还是很浑浊,显然醉得厉害。
这么大一个块头,方禾给他喂药,擦汗,弄到床上,完事之后她累得快要脱力。
穆九霄闭着眼,眉头紧皱,痛苦还没有消散,抓着方禾的手,像是无助地孩子寻求安慰。
方禾挣了挣,没挣脱,穆九霄干燥的掌心格外滚烫,烧得她有些不适。
“穆九霄。”她喊了一声。
穆九霄没有醒来的迹象。
方禾摸了摸他的额头,才发现他不只是手,浑身都很烫。
居然发烧了。
今晚上发生了什么,他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方禾看着他,想起之前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忍不住骂了一句,“活该。”
穆九霄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
方禾咬了咬牙,理智战胜了情绪,出门拿医药箱。
喂穆九霄吃了点退烧药,然后又让人送了药水来,给他挂上点滴。
这一忙就到了后半夜,方禾累得支撑不住,但是穆九霄还抓着她,根本就挣不开,索性就靠在他的手边睡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夜色沉重如墨,稀薄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两人的身上,看不真切。
穆九霄的手指动了动,睁开眼,看向熟睡的方禾。
她只露出半边脸,纤细的眉头紧紧皱着,睡得很不安稳。
穆九霄看得目不转睛,眼里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
他伸出手,在方禾的眉眼处轻轻抚摸,情难自禁喊道,“软软......”
......
次日闹钟一响,方禾就醒了。
她就这么趴着睡了一夜,浑身都疼,缓了许久才稍微好一点。
看了眼床上的男人,依旧双眼紧闭,但是恢复了一些红润,也退烧了。
方禾无声退出去,去洗了个澡,换上衣服下楼。
却不想,看见宋姐开门,迎进时语沫。
“宋姐。”时语沫笑道,“好久不见。”
宋姐人都傻了,结巴道,“时,时小姐......”
时语沫偏了下脑袋,看向方禾。
宋姐顺着目光也看见了她,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复杂。
两个女人之间选一个,还真是难选啊。
宋姐硬着头皮,像是对待客人一样招呼时语沫。
时语沫手里拎着早餐盒子,对宋姐说,“我先上去看看九霄吧,他好些了吗?”
宋姐晚上不在这睡,对昨晚上的事浑然不知。
她问道,“先生怎么啦?”
“应该没什么事,昨晚上跟我家里人喝酒,有人故意灌我,他全挡下来了,回去的时候我看他脸色不太好,所以一早我就来看看他。”
她说完,看向正在吃早餐的方禾,眼里闪烁着得意的光泽。
方禾有条不紊地吃早餐,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她吃过早餐就走了。
脸上没什么,但是头脑里已经翻起了风暴。
她真是不明白,昨晚上明明喊个救护车就能搞定的事,她为什么亲力亲为。
累得半死,还毫无意义。
现在时语沫来了,穆九霄大病初愈,两人你侬我侬,此刻估计正缠绵吧?
方禾越往深处想,就越不想回家。
方禾想到自己伪装的生理期结束了,穆九霄的克制力又很弱,肯定少不了同房。
她反感穆九霄在时语沫和自己之间来回,于是想了个损招,让同事开了一张她有炎症的证明。
穆九霄是有洁癖的。
有炎症不干净,他就不会有兴趣了。
反正时语沫回来了,她跟穆九霄离婚是迟早的事,现在刻意去讨好,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她走一步看一步,等着穆九霄什么时候大发慈悲放过她。
奥利给,《离婚后穆总失控了》真的太给力了,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如此出彩的小说了,这下终于不用寂寞空虚冷了。故事的主角方禾穆九霄所经历的事情很容易让人产生共情,看过之后也无法忘怀,推荐给大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