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梦淳翻了个白眼,起身拿过丫鬟手中的外袍站在床板上,这才与祁言昭差不多高。“没事长这么高干嘛。”她在心里腹诽着。
祁言昭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却很配合薛梦淳的动作。
“假正经。”她一见他那张死人脸就想吐槽。
“嗯?”薛梦淳根本不会系他繁琐精贵的腰带,腰封和腰带之间的暗扣扣地一塌糊涂。
她怎么感觉对不上扣子了?“干嘛,这样系不对?”
祁言昭无奈挥开薛梦淳的手,自己动手重新解开扣子系了一番。
喜娘过来整理床铺,翻开被子时见那白色锦帕上的红梅会心一笑,祁言昭面色无常,倒是薛梦淳不自然转头望向一边。
“我今日有事,明日陪你回薛府。”祁言昭洗漱完便离开了卧室。
薛梦淳朝着祁言昭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王妃。”绿罗捧着痰盂,红裳递上漱口水。
“怎么连牙刷都没有啊。”说是这么说,薛梦淳还是接过漱口水喝了一口,薄荷水在口中回荡,论效果还是有些牙膏的味道。
用完早膳后,薛梦淳想熟悉熟悉环境便带着绿罗红裳在王府里瞎逛,王府很大,让她有种逛校园时的轻快,三人一路从亭廊走到了后花园。
同一条道上,迎面走来两人,一个穿得跟薛梦淳差不多,衣衫华贵,一个穿着王府统一的丫鬟装。
“她是谁?”薛梦淳侧着身子问红裳。
“回王妃,她是王爷前不久娶的侧妃。”
“侧妃?”传说中的争宠戏码要被她遇上了吗,难道昨晚祁言昭不在她房里过夜是因为她么,也不对啊,他都不过夜了,为什么早上还要回来,男人心,想不通。
唐忆烛身穿一身淡粉色衣裙,长长的拖尾散在身后,长发只一半盘着发髻,剩下的披散在背后,面容艳若桃花,可惜眉宇间透着一股子怨气,莲步轻移,走得倒是很养眼。
薛梦淳心想,什么都能输但绝不能输了气势,她昂首挺胸,学着站军姿的气势,直挺挺地踏步过去。
绿罗红裳两人从未见过哪个女子这般走路的,对望一眼,满脸写着问号。
若说王府地位,薛梦淳是正王妃,唐忆烛是侧王妃,可论家族地位,唐忆烛却要高薛梦淳一头。唐鸿飞乃当朝正一品,而薛梦淳的父亲薛宗才五品。薛梦淳没嫁入王府之前,唐忆烛可以说是在府里作威作福,以王妃的位置自居,可眼下薛梦淳来了,她自然落到了下风,怎能叫她不气。
“见过姐姐。”唐忆烛的礼行地敷衍,身旁跟着的丫鬟倒行地规规矩矩,不敢怠慢。
“你就是那个侧妃啊。”薛梦淳稍稍提高音量,果不其然,唐忆烛立即变了脸色。
“王爷昨晚在姐姐那儿过夜了吗?”唐忆烛冷笑一声。
奇怪,她怎么那么肯定他没在她房里过夜。“过了,怎么?”
唐忆烛笑了,脸上的怨气变成了得意,“到底过没有过,只有姐姐自己心里清楚。”
她一脸肯定的样子,薛梦淳心下更奇怪了,俗话说“说多错多”她还是安静如鸡比较好,“我当然清楚,今天天气不错啊,妹妹慢些逛,姐姐我就先走了。”
薛梦淳不再理会,路过唐忆烛身侧时,唐忆烛伸脚踩在了薛梦淳的裙摆上,薛梦淳走地快一个不注意便往前摔了出去。
“啊!”
“王妃!”绿罗红裳吓地不行,急忙去扶薛梦淳。
该死的长裙!薛梦淳在两人的搀扶下站起转身盯着唐忆烛,靠,一个侧妃还敢绊她,看她怎么教她做人。
“哎呀,姐姐怎么摔着了,怪妹妹方才没注意脚下,都是妹妹的错。”唐忆烛端着一副哭腔,眼里却是看笑话的轻视。
薛梦淳一拍衣裙上的污渍平静地走到唐忆烛身前。
“啪”地一巴掌打地果决。
“王妃。”几个丫鬟吓得叫出声。
唐忆烛被这一巴掌打地有些懵,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传来,她只觉得面子挂不住抬手便想还她一巴掌,薛梦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右手,挥手又是一个巴掌。
“你……”她指着薛梦淳说不出话,眼中泛着泪光,楚楚可怜。
要知道,她家可是开武馆的,来真的不行,花拳绣腿她还能装装。薛梦淳满脸歉意,尖叫道:“妹妹,姐姐我刚才手抽筋了,也不知怎么的就往你脸上招呼了,不好意思呢。”说完还抖了抖自己的手。
“霜儿,我们走!”唐忆烛狠狠瞪了眼薛梦淳甩袖而去。
“谁怕谁啊。”虽然摔了一跤,可她心情反而更好。
枪王wife所编写的这部小说具有很好的层次感,环环相扣,层层递进。看到故事主角薛梦淳祁言昭经历后,真的很揪心,好希望他们能够有一个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