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炸开,怎么是他?
萧荀,我许下白头之约的意中人,此刻正站在我身前,将我堵在喜床上。
这大概是世上最尴尬的情形了。
我惴惴抬头挤出个笑:“皇儿不必多礼。”
萧荀大约是被我这一声“皇儿”气到了,脸色有些发白,默不作声地斜倚在床架边,抱臂看着我。
远处人声鼎沸,喜烛不合时宜地哔剥作响,我们之间的空气愈发凝滞。
半晌,他终于憋出句话来:“行啊,元楚华,我出征半年,回来你成我娘了。”
我自知理亏,不敢和他对视,只能侧头盯着瓜瓞连绵的锦被,努力转移话题:“你父皇呢,唱礼的宫人呢,你闯进喜房不要命了?”
“我死了不正合你的意。”
在他去前线的那段日子里,我日夜悬心,最怕听到的就是死字。
条件反射般地,话已经脱口而出:“你闭嘴。”
许是这个反应取悦了他,他先是轻笑了一声,随后面上又涌起了更多的怒意,猛然俯下身抓住我的手,将我整个人扯向他:“我向你承诺过,等我势力稳固,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区区半年,你就等不及了?”
他向来任性妄为,我再敷衍下去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索性也不躲了,仰头望向他。
两个人鼻尖相对,咫尺之遥,说出的话却不含多少温情:“后位可以帮我元家重执士林牛耳,我何乐而不为。”
萧荀腰弯的更深,嘴唇贴上我的耳际:“皇位迟早是我的。”
我受不了他呼出的热气,不着痕迹地转了下头,平静地回答道:“你太慢了,朝局瞬息万变,我不想等。”
“元楚华,你没有心吗?”
藏在锦被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刺痛掌心,提醒我不要心软。
“生活在皇家,真心是最不要紧的东西,殿下应该比我更懂这个道理。”
这个回答似乎让他死了心,认清我是个薄情寡义的女人,终于放开了我,结束了这个过分暧昧的姿势。
“父皇年事已高,喝了酒直接在暖阁睡下了,有吴美人陪着,皇后娘娘大可安心。”
他说完不愿意再看我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大殿。
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禁皱起眉,萧荀素爱洁净,今日的朱红色蟒服上却有一块颜色格外深。
算算时日,他应该是刚得大捷,便听闻了迎娶继后的消息,一刻不停地奔袭才能赶上今日的大典,怕是打仗受的伤口崩开了。
我叹了口气:“这次真把他得罪狠了。”
不过这样最好,他以后富贵无极,有数不清的如花美眷,何必跟我纠缠不清。
看过这么多小说,《大婚那日,我的竹马回来了》让我记忆犹新,本人很少发评论,某宝买东西都少评,现在好想和大家分享。作者佚名厉害的地方在于,旧的故事竟然编出了新的花样,完全不落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