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霍家今天的酒会,其实是霍艇知要当众介绍他的未婚妻...”
“他不是在国外留学刚回国,哪来的未婚妻?”
“!!!沈少过来了,都闭嘴!”
沈元皱着眉颇为不悦的瞥了眼不远处聚在一起八卦的几人,聒噪声立马消失了,才让他紧皱的眉头松了些。
众所周知,掌握着c市经济命脉的沈少最讨厌听到“国外”这两个字,就像是他的逆鳞一样,触之及怒。
曾经有不怕死的记者报道说沈少是在国外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情伤,所以才听不得这两个字。
后来,后来大家就再也没见过这位记者的任何报道。
吩咐好林助替他应付那些前来巴结的老狐狸,沈元拿起一杯酒走到阳台透透气。他一向是不喜欢这种场合的,只是如果不将夜晚的时间打发掉一半,他怕会控制不住自己重蹈上次的覆辙。
刚走到阳台,不料已经有一名女子背对着他独占了空间。
沈元转身欲离去,又倏地回身盯着那背影,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下一秒,那人也转了身面对着他,手里的酒杯在见到她容颜的那刻碎落在地。
周止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和沈元见面。
世上的事当真奇妙,想见的人百转千回都碰不到,千方百计躲着的人转头便遇见。
他比上次见面时又瘦了几分,黑色的西装完美的修饰出他的身材,不过他这样的身材颜值,穿什么自然都是好看的。
他只要站在那里,就是全场最夺目的存在。
面上还是一贯的冷漠,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才有了那么一点生气。
酒会很热闹,来来往往的人寒暄的声音,酒杯碰撞的声音,将阳台分隔成另一个世界。
“谁允许你回国了?”
还未等周止答些什么,沈元强行拉着她到了阳台拐角的隐秘角落,将她护在胸前。后背冷不丁的触碰到没有丝毫温度的墙壁,惹得周止被迫向前与他贴近。
“今晚的机票。你最好马上给我回去。”
沈元禁锢住她的双手举在头顶,一只手拿出手机查询航班信息。
被他控制住的周止,不怒反笑:“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认识吗?”
贴的如此近,近到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告诉他眼前这个他沈元朝思慕想的人此刻是真实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那因为她的出现萌生的欢喜被她这一句话压了下去,成功点燃了他本就燃烧的怒火。
“你再说一次。”
下巴被狠狠捏住,痛感几乎快淹没周止的理智。她盯着那张熟悉的面孔,挤出一抹客气的笑容,一字一顿如他所愿地说道:“我们认识吗?”
话落,沈元却没再发火,只是那么看着她。
“周止,该我们上场了。”
突如其来的第三者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持。
霍艇知找到周止的时候,看到正是沈元压着周止静止的画面。
“沈先生,请你放开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
沈元被这消息冲击的呆滞在原地。
周止趁机挣脱他的束缚,揉了揉手腕,走向霍艇知。“沈先生或许是认错人了。”
“我们走吧。”
周止挽上他的臂弯,一身白色碎钻吊带,勾勒出无限风情。
“没事就好。”霍艇知偏头与她交谈,眉目间皆是柔情,两人时不时露出欢笑,看着登对极了。
而沈元,一直到周止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都没能等到她的一次回头。
“看看,我就说吧,这哪是什么酒会,这是霍家少爷给他未婚妻拉人脉呢。”
“周止?没听说过啊,是哪家的明珠?看着也不是外国人。”
周止。
沈元冷哼了一声,他倒是不知道,他的沈之舟何时变成了别人的周止。
仰头喝完一杯酒,沈元转身离去。
周止当然没错过他离开的身影,不过很快便收回了目光,继续她的社交。
“查一下,霍艇知。”沈元顿了顿,“另外,盯着沈之舟的那批人呢,连她回国了都不知道?”
“沈小姐回来了?”林助吓得音量都不自觉的拔高了。
完蛋了,完蛋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干砸了,饭碗要不保了。
顶着上司隐而未发的怒气,和保住自己高薪饭碗的压力,林助终于在天亮之前把文件放在了boss的书桌上。
“几天前沈小姐生病一直闭门不出,盯着沈小姐的人也只见过送饭的人进出房子,直到昨晚打电话让他们进去看,才知道被骗了。”
“房间里是那个送饭的姑娘,沈小姐装成她逃出来了。”
说到最后,林助不免为自己捏了把汗。这确实,谁也没想到,沈小姐会来一手金蝉脱壳呀。
这下好了,还直接送到老板面前去了。
沈元将面前的文件翻至一处页面,食指微微弯曲敲打着桌面,“查到她回国后要做什么了吗?”
“噢噢,自然查了。”林助集中精神立刻回答道:“霍艇知这次回国是继承霍老爷的位置,打算一展拳脚。”
沈元扶额,牙关紧咬。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挑人的眼光。
“我问的是沈之舟。”
“对不起老板!”林助欲哭无泪,他是一夜没睡脑子抽了吗?怎么想老板也不会关心别的男人啊。
“沈小姐,沈小姐回国好像准备开一家自己的公司。”
“行了,你下去吧。”
松了一口气的林助在要关上门的时候,里面又传来一句话:“对了,今年的年终奖扣半。”
“谢谢老板。”林助哭了,他的年终奖啊...
c市的夏天,一如既往的酷热。
时隔多年,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周止倍感怀念。
只是还没等她好好感受一番故土,就被迫接受了一个坏消息。
“什么?没人愿意投资?先前说好的那些投资方呢?”周止握着手机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都临时反悔了。事发突然,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你不用担心,不是还有我呢。大不了我们先从工作室做起。我投资就行了。”霍艇知在电话那边安慰着。
“不用查了。就按你说的来吧,只是又要麻烦你了。”
除了沈元,她实在想不出谁会这么幼稚。
刚挂断的电话又响起。
是一串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而对周止来说,却是熟悉的数字。
之前看过傒囊的一些作品,当时对他印象很深,想不到今天再次遇到了他的作品,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通读《他年若棹扁舟去》之后觉得写得很有思想,非常值得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