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结婚不过一年的时间,他就饥饿难耐背着我找了个替身,
那人眉眼和我很像,甚至于习惯动作竟也出奇的相似,
可惜假的就是假的,
她那样子我化成灰也认识,
我打眼一看她就不是什么替身,我这次是遇见正主了。
我的手顿在手机屏幕上,聊天框上是廖清羽和她亲吻的画面,
幽暗的酒馆角落,昏暗而又绚丽的灯光撒在两人身上,氛围感拉满,
谁人看了都会道一句郎才女貌。
刘焉然回国了,我有些讶然,
我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机,她又发过来一条消息,「谭韵,你应该知道小说中的白月光是斗不过替身的,我才是廖清羽真正的女主角。」
我勾起一抹笑,她也是个傻的,到现在都没认清在廖清羽眼里我和她究竟谁是替身。
我与廖清羽初遇之时,我便知道我所受的所有偏爱,皆因我与他邻家姐姐刘焉然长得很像,
望着他帅得惨绝人寰的一张脸和以及身价过亿的身份,
我想任谁都会心甘情愿的认为无论为何皆是偏爱,
我也不例外,
我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我做不到别人甩到我脸上一沓钱,我能梨花带雨的哭着说出,「你这是在那钱在侮辱我。」
所以我靠近廖清羽从一开始就不是奔着情爱去的。
我看重的是他家的钱,
经过一段时间,我终于拼凑出只存在于传言中的刘焉然,
她是一个倔强又要强的小姑娘,家道中落,在京市混不下去,不得已出国留学。
似乎所有豪门的标配便是婚姻不幸福,廖清羽家亦然,
刘焉然如一道光治愈着廖清羽不幸的童年。
但是刘焉然走得太突然了,快得廖清羽还未来得及开口向她告白。
他的一腔情意无处安放,又凑巧遇到了和刘焉然长得有七分相似的我。
所以他把对她的所有情意都寄托在了我身上,
我不想和刘焉然斗,也斗不过她这个白月光,
如今既然她回来了,也是时候该把她的一切还给她了,
我呆坐在窗边等了他半晚,廖清羽回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一点多了,
「老婆这么晚还不睡啊!等我呢?」说罢扑在我脖颈处蹭了蹭,
见我纹丝不动,他才意识到不对劲,「怎么了?」
我将刘焉然给我发的照片和离婚协议书一同递上,「我实在厌倦这样的生活,我不想演了,咱们离婚吧。」
他眼里是少有的慌张,「不是,不是这样的,阿韵,这是借位,你信我。」
我粲然一笑,和他摊牌,「没什么的,咱们俩谁也不欠谁,你我不过一丘之貉罢了,你相中我与刘焉然相似的脸,我也是图你的钱,就这样吧。」
这么多年,我们心里都清楚这段关系不过一场交易,却默契的保持沉默,谁也没有挑明,
那时我不过是左岸国际的一个服务员,小心翼翼的进入了廖清羽的包房,为他们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在紫蓝色的霓虹灯的映衬下,这些公子哥们本也不会注意到我,
但那料到,酒过半巡,我身旁的那人借着酒劲拉着我的手不松开,猥琐的对着我摸来摸去,
我不能再失去这份工作了,强忍下这口气,「先生,您冷静一下。」
他一巴掌扇到我的脸上,「你他娘的不就是出来卖的吗?给老子装什么清纯!」
这一巴掌清脆而又响亮,包间的几双眼睛统统落在我身上,唏嘘声,笑骂声不绝于耳,
我只是完成我的工作,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他们竟要这样踩着我的尊严,让我无地自容,
不知是谁出口叫了一声,「焉然姐?」
他们的目光在我和坐在角落的廖清羽身上流转,
经理红姐听到动静,匆匆忙忙赶过来替我打着圆场,「嗨,这姑娘新来的,不懂事,我替他向您道歉。」说罢整整干了一杯烈酒。
红姐给我使了眼神,我心里酥酥麻麻的,小心翼翼的准备溜出门,
「你叫什么名字?」角落里的廖清羽兀的开口。
我努力斟酌着用句,生怕得罪了他们这些公子哥,嘴巴张张合合,还是不知该回答他我的本名还是工号。
「您叫她阿韵就好了。」还是红姐经验丰富,这样模棱两可的名字总不会错。
廖清羽轻笑一声,「那劳烦给我倒杯酒吧!」
我走上前去娴熟倒酒,廖清羽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我,晶莹剔透的冰块混合着洋酒起起伏伏,偶尔飞迸出来几滴酒液,「廖公子,请。」
他没有喝我倒的酒,似乎这一切只是为了近些仔细端详我的脸,
而后留下一笔不菲的小费阔步离开,只是最后望向我的眼神颇有深意。
红姐打趣着我,「阿韵你这是遇到贵人了啊!」
红姐没看明白,我心里却明镜似的,哪是我的什么贵人,不过沾了别人的光。
小说《不得爱》中的人物都非常的生动就像富有灵魂一样,特别是主角谭韵廖清羽给我一种就生活在身边的感觉,作者佚名妙笔生花写的如此优秀,一定要大大的推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