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手中的玉佩,踉跄走到安安的床前,她眼睛紧闭,呼吸微弱,我不由攥紧了她的手。
一旁的沈沐终于挣脱出他父母的束缚,红着眼怒吼:
“你们为什么要拦着我,她胡若华行凶害人,安安险些丧命,她还欺负阿婆,你们为什么不帮自己人!”
眼见他越说越大声,沈父急忙捂他的嘴:
“小声点祖宗!胡若华是谁你不知道吗?县令千金!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咱们怎么斗得过人家啊!”
沈沐一把甩开他爹的手,怒气冲冲道:
“你们怎么如此懦弱,县令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要做缩头乌龟尽管做,我偏要去告她!”
他说完便夺门而去,沈母忙着去追他,沈父却留下了。
他叹息一声,轻拍我的肩膀:
“老夫人,看到安安这样,我这做长辈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但……”
他小心翼翼的瞥了我一眼,缓缓道:
“年轻人气盛些,你可不能像他一样冲动,从事若真闹起来了,别说你和安安了,连沈家也难保不会受到县令责难。”
我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男人,不敢想这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当初他家就是被地方豪强欺压,不仅占了他家土地,还逼死了他爹娘,他一路告御状告到京城,饿倒在我家门前。
我好心救了他,又把他的遭遇告诉了儿子,他的冤屈这才得以伸张。
之后他行商发达了,见我和安安落魄,不仅对我们多加照拂,还立下了安安和沈沐的婚约。
我以为他是个好的,不成想他早已忘记了,当初的自己是如何凭着一腔孤勇徒步到京城的。
现今安安被有权势者欺压虐待,他第一反应竟是劝我息事宁人,担心事情闹大连累他们沈家?
我冷眼看着他:
“那安安就活该遭此大难吗?沈长林,当初你去京城替你爹娘申冤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被报复呢。”
沈父的表情瞬间变了,他脸色通红,恼羞成怒道:
“我正是知道此事不易,这才劝你的,若当初忍着一口气,我爹娘也不会……”
“哎!反正我话放在这儿了,若你执迷不悟非要鸡蛋碰石头,我沈长林可不会奉陪。”
“到时就别怪我不念故交,退了两个孩子的婚事了!”
我不敢置信,为了让我不闹,他竟然拿自己儿子的婚约威胁我,何况刚刚那位可是说了,婚约不退,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沈父面无表情道:
“我已经决定了,等安安好了,我们举家南迁,到时胡小姐自然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了。”
“若我们不闹事,县令还能放我们一马,否则,他一定会赶尽杀绝的。”
“老嫂子,今日不同往日了,我如今家大业大,没法陪你胡闹!”
沈父说完便拂袖而去。
我呆呆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转到安安衰败面孔上,泪如雨下,我不过是想为孙女讨个公道,如何就算胡闹了!
我带着安安回了家,在我的悉心看护下,她终于悠悠醒转。
安安十分懂事,见我担心她,主动安慰我说她只是太累了,让我不必挂心。
我看着她强壮笑意的脸,哭的泪流不止,告诉她我已经知道了一切。
她愣了一下,随即扑到了我怀里:
“阿婆,我身上好痛,我担心她对你不利,我不敢说……”
“她说她要沐哥哥,可我和沐哥哥早有婚约,我们两心相悦,我不想让给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若爹爹在,安安和阿婆就不会受人欺负,任人宰割。”
我心疼的抱紧了安安,轻声安慰她:
“安安放心,我们不会受人欺负的,阿婆会保护你,爹爹也会保护你。”
我不忍心告诉她,她爹已经死了。
安安出生没多久,她娘就去世了,五岁时,她爹也为保护太子死了。
我拒绝太子的安置,带着安安回到了离京城不远的老家。
小时候她总问我爹爹去哪儿了,我只说他去做活了。
后来,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她再也不问了。
谁成想,今天又再次想爹了。
第二日,我去了衙门。
现在这位县令的名声是几届以来最好的一个。
我抱着微薄的希望,敲了鸣冤鼓,递上了写好状纸。
衙役看清上面的字后,瞬间脸色大变,将我带去了后堂。
没过一会儿,县令来了。
他从衙役手中接过状纸,细细看了一遍,缓缓道:
“你这上面所言可是真的?此等恶事当真是我女儿作下的?”
我跪倒在地,涕泗横流:
“不敢欺瞒大人,确实令爱所为,民妇知晓大人清正廉洁,定不会纵容包庇,只求大人为民妇和孙女作主。”
佚名的《孙女被欺辱后,我拿着玉佩拦了太子车架》是一部看了之后还想再看一遍的小说,刚开始的时候还没get到安安沈沐的魅力在哪儿,但是看到主角的高光时刻后,真的完全被他给折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