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慕商坐在副驾驶上,侧脸在车窗中映出一个雕刻般的轮廓。
他微微侧着头看我,轻笑道,“要是顾斐轩知道你跟我有过一腿,他会怎么看你?”
对面的大灯突然无比炫目的朝着我袭了过来,一时间天旋地转。
我喜欢顾斐轩,可他却爱惨了阮玉。
他跟我说:“阮玉很喜欢严慕商,我不想让他们两个一起待着,你会帮我的吧?”
我答应了。
……
年末加上双十一双十二,我被领导鞭策的好像拉磨的驴,黑眼圈几乎挂到嘴角。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快十年第一次错过顾斐轩的电话。
我打回去的时候,他语气极为不好,冷着声音问。
“你在做什么?”
我的嘴唇干的起皮,看了一眼时间。
“加班,最近事情很多。”
我不知道他怎么能想到我,现在他应该是美人在怀,最得意的时候。
他的白月光悠然下界,落在他手中。
他在那边轻轻哼了一声,而后道,“严慕商今天回国,你去机场接他。”
听到这个名字,我第一反应就要拒绝。
顾斐轩立刻道,“我不想让阮玉接他,你接到他就去陶然亭,我们今天在那儿给他接风。”
阮玉,他的白月光,他刚刚确定关系的女朋友。
我按着太阳穴,沉默了一会。
也许我的反常太过明显,顾斐轩放软了声音。
“安恬你知道的,虽然阮玉现在跟我在一起了,但我仍然——”
我立刻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我去接。”
我从他向阮玉告白那天开始,就决定要斩断这段无望的感情,它甚至说不上感情,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无人告诉的喜欢。
但这喜欢哪怕已经死了,也没有收拢干净,听到顾斐轩一声召唤,就要生根发芽。
那是我喜欢了十年的人。
我可能真的就是,如此没有决断。
机场永远熙熙攘攘,我坐在车里看车外,觉得一切都被笼上一层灰蒙蒙的影子。
从顾斐轩和阮玉告白成功那天开始,我就好像是一具空壳,拖着自己走来走去,再无一点生气。
但严慕商不是。
他和小时候一样,好像一个光源,从机场走出来的时候,吸引了一大片注目。
他穿着驼色的大衣,围着一点都不保暖只有好看的围巾,含着笑往我这边走。
我不知道他怎么认识我的车,他走到车边敲了敲车窗。
我开了锁,他低下头钻进来,声音像大提琴一样低沉,言语带笑。
“好久不见,安恬。”
我发动车子,不想和他多说话,严慕商却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搭话,我无法沉下脸,只能时不时回上一句。
严慕商好像不经意一样道。
“听说阮玉和顾斐轩在一起了?”
我心头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这疼痛无论体验过多少次仍然是如此分明。
“他和阮玉告白都要闹上本地头条了,我可不相信你是才听说。”
严慕商笑着靠在车座上。
“你一直在国内,问你比较直接。”
我目视前方,手却好像在微微发抖。
“让你失望了,我那天不在。”
撒谎。
我在心里嘲笑自己。
顾斐轩和阮玉告白,包下了半条江的游轮放烟花,那璀璨的光彩几乎把夜晚照成白昼。
他追求阮玉多年,从高中到大学到现在,终于抱得美人归。
顾斐轩的所有朋友都有幸见证了这一刻,他们欢呼喝彩,簇拥着这对郎才女貌的情侣,在游轮上痛饮香槟,尽情庆祝。
除了我这个伪装的朋友,虚假的祝福,生涩的谎话。
我声称自己病了,却像是卑劣的小偷一样在当晚到达江边,只不过选择了江尾。
那时我手里拎着一瓶啤酒,战栗的向前走,身后的烟花一朵一朵炸开,照亮我微小的背影。
像惶惶不可终日的逃犯,想逃出烟花照亮的范围,逃到黑暗里去。
而我给自己找的借口也一语成谶,那天过后我真的病了。
高烧三天,第四天突然神乎其神的好了。
就变成现在这样一幅没有生气的样子。
严慕商微微笑着点头,“最后他们两个还是在一起了。”
我实在说不出话,只点了点头。
而严慕商却饶有兴致的看着我的脸,一双桃花眼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你喜欢他十年,他还不知道吧?”
“要是顾斐轩知道你和我有过一腿,会怎么看你?”
一时间天地都仿佛倒转过来,对面卡车的大灯无比炫目。
我在这样强烈的灯光下无所遁形,刺耳的喇叭声响起,我却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一阵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车子已经停在路边。
严慕商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踩着刹车,规整的头发散落下来,神情像是也受到了惊吓。
“安恬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
严慕商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
安恬,你真可悲。
我看完这部小说《他的白月光归来了》以后,就立马向身边的朋友安利了,我太喜欢作者白日梦的写作手法了,剧情非常直接,而且内容也很丰富,看着十分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