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定无法接受。
我和杜衡的根本问题。
一起五年,曾经倾注时间,所的悲欢争吵。
全部,一夜之间,戛然而止。
我们之间缺少了必要的过度。
“不需要。”
“你的任务,想办法让我忘记前男友。”
我知道用新人忘记旧人的方式很渣。
所以,我还附带了一个条件。
“你不能爱上我。”
午休的时候,我从抽屉摸出便当,放到微波炉上热。
满满当当的一盒,都是祁煜每天早上准备的。
香味引来不少同事侧目,也让裴城的靠近。
“厨艺不错啊。”
“这年头下厨的男人不多了,要把握好。”
损友啊。
明知道我的状态故意埋汰我。
热好的便当,
我捧着热好的便当回到座位。
裴城嗅着香味跟着我。
“想吃?”
我撕下筷子包装,逗小孩一样我,在他快要接住的时候,反塞进自己嘴里。
“不给。”
“……能不能别幼稚。”
幼稚就幼稚,反正就是不给。
“不吃就不吃。”
“兄弟我也盼着你好,人品比那杜衡强就行。”
提起杜衡,裴城又开始磨刀霍霍。
“妈的,奔三的人了,做连泡面都要女人煮……”
没说完的话被我用炝豆腐堵住。
然后,我又夹了一块。
往来几次,裴城沉浸在味蕾享受中。
“真不错。”
我撕了双筷子给他,成功让他闭嘴。
最近上下班,由祁煜负责接送。
一来,我脚伤没好。
二来,我不想撞见杜衡。
我现在避他如瘟神,想着身边有个男人多少会让他忌惮。
也是奇怪,祁煜来了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恰逢销售淡季,一出公司门口,我就看到停在路边打双闪白色轿车。
上了车,扣好安全带。
祁煜偏头看我。
“有事要问?”
神了,“……你怎么知道?”
“你会摸鼻子。”
他又说。
“心事繁重的时候。”
!
我都没意识到。
“也没什么事,我就想问……你怎么那么闲?”
我最近下班都很早。
每次出公司,祁煜都已经等在路边了。
不仅如此。
有时候我漏了什么东西,一个电话,祁煜都能第一时间帮我送来。
我实在想象不到被资本家剥削的996社畜时代,有什么什么神仙工作可以混成他那样。
“我的意思是,你做什么工作?”
他答得很快。
“那可多了去了。”
“比如?”
“司机,保姆,清洁工,维修工,护工……”
“……”
我眉心一跳。
一时没反应他说的是事实还是内涵我。
然后话锋一转。
“我昨天看新闻,海市人均工资涨到五千。”
“……”
“我这鞍前马后的,怎么可能连五千块赚不到你说是吧?”
“……”
“说起来,当初说好做你男友带薪的,所以,我什么时候能拿到第一笔薪水?”
“……”
说实话,我被那厚颜无耻的逻辑惊到了。
敢情所有铺垫都在这等着是吧。
我看着自己鞋头,耳观鼻鼻观心。
祁煜对我报的时间很不满。
“那我租房子也要钱啊。”
“噢。”
“吃的穿的用的。”
“噢。”
“养只猫你也得给他铲屎吧。”
“……”
“你明天不用接我了。”
“干嘛去?”
“给你赚猫砂。”
原来是大胃口的主,再不努力,年底都要喝风了。
三菜一汤只花了一个小时。
祁煜从厨房出来,身后的瓷砖比打蜡的门框还亮。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望着比开始还要清瘦一些的背影。
最近每天,他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我忽然良心发现,喊住他。
“要不先开通亲密付?”
我朝他伸手拿手机的时候,他也向我伸手。
错愕之后,他拍了我掌心一下。
温热的,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我来弄。”
“不行。”
祁煜警惕地拿走我的手机。
“我给你弄错的机会?”
“……”
救命,这人怎么那么别扭。
前几周开销的也没见你要报啊。
王先生是我两个月前认识的客户。
不算优质,他定位很偏,我没有跟进。
下了公交车,转了趟摩托,视野从摩登高楼变成空旷山野。
烈日当头,狗吠声不断。
去小卖部买水的时候,老板告诉我这里何家村,根本没有人姓王的人家。
我徒手捏瘪手里的空罐,抛物线扔进垃圾桶。
哐当。
老板娘说:“被骗?那不是正常吗?”
“你们这些销售最烦,打电话不分昼夜。”
我也觉得是。
可有什么办法,这可是赖以生存的工作呀。
眼看天色越来越黑,山沟里信号不好。
附近没有酒店,我叫不了网约车,难不成今晚睡大街?
“不用。”
不知道出于安慰还是别的心思。
老板贼兮兮又指了指身后。
栅栏围着的,大约四十平米的猪圈。
一只只肥得流油,摇头摆尾地驱赶蚊子。
“……”
我去你大爷的,谁说乡下人好客?
没来得及开口,远处一辆车开来。
车头的光越来越近,我下意识抬手,
直到,它停在我面前,将我整个人都包裹着。
恍惚间,我听到一声鸣笛,以及从车窗探出,眉眼深邃的脸。
我怼了老板一句国粹,上车后被祁煜阎罗王一样的脸折煞到。
好凶的样子,一路上我没敢跟他说话。
终于到家,没来及喝水一心扑进可爱的沙发。
直到,我感觉高跟鞋被人脱了。
回头看见祁煜窝在沙发里,托着我的脚踝像文物一样端着。
我脸上一热。
想抽回,却抽不回。
“你知道你这种行为以前叫流氓罪,要坐牢的。”
他不理我,深邃的眼睛含了怨,蹙紧眉头没有放松。
《入戏太深》是我看的很好看的一本小说,喜欢里面主角于芯祁煜的个性,很有正能量,本文的文笔也是极好的,推荐给大家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