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婢女时,燕弑撩袍半蹲在我面前,说会护我一辈子。
我做公主时,还他做驸马的夙愿。
一恩一还,本以为是人间佳话。
谁承想他借着驸马身份翻弄朝权,引我皇兄自相残杀而死,逼我母亲自尽,甚至屠尽皇室宗亲,做了扶持傀儡、独揽大权的摄政王。
......
这傀儡是我幼弟,余生我要护着他,在燕弑暴戾恣睢中撕出一条生路。
我做婢女时,燕弑撩袍半蹲在我面前,说会护我一辈子。
我做公主时,还他做驸马的夙愿。
一恩一还,本以为是人间佳话。
谁承想他借着驸马身份翻弄朝权,引我皇兄自相残杀而死,逼我母亲自尽,甚至屠尽皇室宗亲,做了扶持傀儡、独揽大权的摄政王。
这傀儡是我幼弟,余生我要护着他,在燕弑暴戾恣睢中撕出一条生路。
……
熙宁十二年,凛冬急雪,皑皑于黑夜。
一女子,身裹亵衣,被几个穿暗绿色宫服的女子围着。
“小的不敢爬龙床,一个半老徐娘竟敢觊觎,活该被皇后娘娘做成人瓮。”
“打这贱婢最狠的,领的赏可就更多,谁都不要手软。”
她们口中的贱婢是我,因受母亲私见皇上一事被牵连至此。
周遭的雪像融进身体里一般,锥刺着骨头,疼的我浑身麻木,逐渐僵硬。
我艰难睁开眼,瞧见一只灰靴立在面前,伸着苍白骇人的手拽住他的裤脚,“救……救我。”
男人撩开灰袍,半蹲在我面前,用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我的下巴,声音冷薄,“知道我是谁吗?”
“知……知道。”我透着他手中的琉璃灯光凝视着他,努力让我的语气更坚定些。
被差遣给公主们送东西的时候,我曾远远见过他一面,棱角分明的脸,完美的下颌线,衬托的薄唇微挺,不鼻梁耸翘的很好看,最慑人的是那双眼尾拖的很长的瑞凤眼,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脸,难怪那三位公主为他争个不休,不能嫁给他,也要整日守在马场伴他。
他是马奴,虽不善言辞,但马术极好,又懂公主们的心思,总能在把握分寸时把公主们哄得开心。
有公主们的庇护,他在宫里的日子也自由惬意许多,只是私下里会听到几句羞辱嫌弃他的话。
燕轼抱起我,踩着雪,发出“吱吱”声,清晰的声音灌进我的耳朵里,我才不至于昏死过去。
等我暖起来,人已在他的被衾中,他一边喂我药,一边抬眸凝着我,“还好只是冻了半个时辰,可还有什么心愿?”
“好好活着。”我脱口而出,卑贱的人在这宫里活着太难了。
他轻笑一声,如冬末暖阳,“以后有我护着你,这不难。”
我迎着烛光看他,却觉得不及他的眼睛明亮,痴痴问道:“你呢?”
“迎娶公主,做驸马。”他幽深的眼眸泛起一道光,轻飘飘地说着这对他而言比登天还难的事。
后来,有人欺负我,他总能像那日一样及时把我捡回去,悉心照料。
月末,几个宫女闯进我的房间,把按进木桶里,不是折磨我,而是替我沐浴熏香,换上软香华丽的衣裳,扶我进了一眼看不到边的寝殿,告诉我这就是我以后的住处。
皇上在我娘被做成人瓮之前,记起了和我娘那一段刻骨铭心的情。
他极爱我娘,宫里后妃除了皇后,皆与娘我模样相似。他封我娘为贤妃,抬我这个女儿为静和公主。
皇后因行人瓮之事,被我父皇禁足宫中,永不可出。
熙宁十三年,冬末,我娘诞下一子,父皇封我娘为贵妃,允我娘辖理六宫,大赦天下,还许我一个愿望。
这年最后一场雪,我提着厚重的衣裙,激动地走到马场。
“燕弑,父皇同意了,你可以做驸马了。”我脸上一热,羞怯的低下头,小声道:“可以做我的夫君了。”
本来抱着怀疑的态度看的《佞臣他俯首送帝位》,因为它的名字实在不怎么吸引人,想不到看了前三章之后被作者最后一只笔描绘的故事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