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强,是一名省会城市的急救车司机。
做我们这一行,可以算得上见多识广,各种危重病人,打架凶杀的伤员,咱不说抢运过上万,但几千人总有。
可今天这趟活,却让整组的医护加上我这个司机都有些匪夷所思。
刚刚赵医生上车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直到他再次重复了一遍:“云山宾馆706,求助患者是一对男女,他们错把月亮神胶当成了润滑液使用,现在两个人粘在一起分不开,开车吧。”
我噗的一声,把满嘴的冰红茶都给喷了出去。
赵医生皱眉擦脸,说张强你能不能专业点,快点开车咱还得救人去。
我一边打方向,一边偷看老赵,这家伙装作擦眼镜用手挡着脸,但我明明看到他也是强忍着笑,那腮帮子都憋的直颤。
警笛鸣响,一路畅行,不到十分钟我们就赶到了。
楼下停好车,我照例摸出烟来想点一根。
但赵医生跟我说:“强子你得跟上去帮帮忙,这一女一男粘在一起恐怕不好抬,两个担架员加上我们恐怕也搞不定。”
我登时来劲了。
要是危重老病号或者血糊糊的伤员,那咱确实躲之不及,挨累不说,也怕沾染上晦气,可是这回的西洋景,实在太有意思了。
“走,我跟你们上去看看。”
见120来了,宾馆里嗡的一下就围出来一帮人,有工作人员,但更多的是看热闹的住客。
“让一下,请不要干扰了我们施救。”
赵医生不得不扯着嗓子喊话,宾馆经理也帮忙维持秩序,这才让咱们的担架顺利上了电梯。
7楼转眼就到,跟着经理一路小跑,我们来到出事的房间。
那大床上被褥凌乱还有股腥味,且水渍斑斑的,无不说明这对野鸳鸯之前的战况有多激烈。
我还在心里暗暗惊叹这男人是个狠茬,都玩成这样了,才想起用润滑液?
难道是之前耗光了存货,榨干了下边那位女士的最后一滴水?
“这……谢医生怎么是你?”
我这念头还没等转完。
上前查看情况的赵医生就控制不住的惊呼出声。
我探头一看,心里也是咯噔一声。
这家伙还真是市医院急诊的谢医生,只是他现在无比狼狈。
身上披着床单,脸红脖子粗的趴在一个脸上蒙了枕巾的女人身上。
一看老赵认出了他,平时气宇轩昂的谢医生脸都尬紫了。
其实赵医生话一出口也后悔了,立刻闭紧了嘴巴,招呼担架员上前准备抬人。
我也被随行的小护士叫到跟前,要帮她扶好这一对男女的头。
“你们不要紧张,不要乱动,不然可会造成身体的撕裂伤。”
老赵一边安抚这一对“病人”一边示意我们上手。
可就在我抬起下边那女人的头时,她脸上用来遮羞的枕巾一下就被碰掉了。
随即,我就的目光就和她迎面撞上。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完全的一片空白!
因为,这个被粘在谢医生身下的女人!
竟然是我的老婆许娇!!!
重读罗尘的《谁毁了我老婆》,再次让我泪流满面,主角张强许娇的成长给了我很多思考,或许这就是文笔的魅力,没办法拒绝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