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衡一剑半分便宜未占,手下剑招走得更急了,一下子使出了苏星全“游雨十八式”中强攻的三式,剑势一下子盛了起来,剑花朵朵在白衣青年身边开出。白衣青年丝毫不为之所动,反而是越来越慢,只在身边不住的挑落剑花。
赵衡见久攻不下,一下子退了出来,站在离白衣青年丈远的地方,赵衡问道:“看阁下方才挑剑花的功夫似是苏星全门下,请报上名号,免得伤了自家人伤了和气。”
白衣青年冷笑一声,道:“就凭你还不配知道在下的名号。”赵衡碰了一颗硬钉子,大吼一声,长剑便疾刺过去。白衣青年一衣白衫似雪如云,剑势如虹,煞是华丽。赵衡走了不到三式便渐落下风,被白衣青年逼得左绌右支,接连败退的赵衡大的发起狠来,剑招之中攻多守少,他一剑排开,化出三剑,逼向白衣青年双肩与喉间。白衣青年见他出招越来越狠,知道自己若不尽快击败赵衡,只怕会伤于他剑下。于是白衣青年身子一拧,木剑顺势递出,剑尖一抖,将赵衡刺来的那一剑弹开,身子一拧,又是一脚踢在赵衡胸口上。这一下,赵衡再也撑不住了,跌坐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赵衡一脸惊恐,白衣青年将剑纳入鞘中,冷冷说道:“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为恶逞凶。否则定叫你生不如死。”
赵衡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这时,方钱带着方府一干人等来到了花田。方钱见赵衡长襟带血,走路摇摇晃晃的。问道:“赵总管,你这是出了什么事啊!”赵衡答道:“属下无能,给方老爷丢脸了。在下遇到一位高手,在下不敌,跌了脸面。”“哦”方钱惊叹道:“想不到临安城除了三剑之外,还有人能把赵总管伤成这般摸样,在下到要见识了。”说罢,便领着一干人等走进花田。
白衣青年还未离开,只是蹲在地上逐个检查小孩子的伤势。少年也已经醒过来了,但是左脸高高肿起,原本俊朗神丰的脸也不堪难观。
白衣青年似乎已经觉察一干人进了花田,道:“方老爷来踏青春游可好的紧啊!连伤八个小孩子,这笔帐不知怎么结算呀!”方钱见白衣青年背对着自己,心中多了一丝疑虑,听着声音似曾相识。
方钱呵呵笑了一声,道:这位兄弟高姓大名,能够挫败赵总管,在下定要结识一下。说罢,摆出一脸崇敬。白衣青年并不领情,只是冷冰冰的回绝道:“抱歉,在下结交多是侠义之士,素不与富豪强绅称朋呼友,格外是这种连小孩也会欺辱的人,在下一身白衣可不想沾染半分铜臭味。”
白衣青年说话毫不给这临安首富面子,几句话把方钱的脸气成了猪肝色。方钱冷哼一声道:“阁下怎的这般不识趣,想我方钱怎么也是临安首富,多少名流侠士想与在下结交,在下均是千挑万拣。今日,在下诚心相呼,阁下却这般回绝只怕日后会后悔。”
正如方钱所说,他在方府确实豢养了一批人,但都不是什么名家大流,只是这些人方府时就把自己出的天花乱坠。方钱并不怎么涉身江湖,又怎么会知道江湖的林林总总。
白衣青年仰天长笑一声,说道:“侠者,道之义也。岂是你们这些人能配得起?你们这些满身铜臭的人,只怕连什么是侠都不知道。至于你们下自称侠士之人,只怕不过江湖小流,也敢妄称侠士。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方钱被气的哇哇大叫,手一指白衣青年,道:“给我动手,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那十几个仆从忽的一下将白衣青年围在了中间。白衣青年脸上纹丝未动,只是从地上站了起来,缓缓抽出木剑,道:“来吧!”一声呼喝,十几个人一下子涌了上去,他们手中的长棍短刀从四面八方如倾盆大雨般泼向白衣青年,一时间白衣青年的四面八方都受到了威胁。白衣青年的脸上丝毫不变,他剑势一起,连变四招,一波攻势竟合十几个人不相上下,那十几个人被搞的有些尴尬。那一身白衣,就像一剪白薇轻轻飘在空中炫舞,舞得煞是漂亮。那木剑击在木棍上邦邦作响,那些鸡蛋粗细的木棍敲在木剑上,木剑还是和与赵衡时一般无二,依旧是坚不可摧。
寂河的这篇《阡陌剑歌》通过主角的语言、心理还有神态一下子就把我带入到了故事中,给我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