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子觉得让小儿子净身出户太难看,便故作大方地将陈家废弃的祖宅分给了王初喜二人。
可这茅草屋年久失修,不说家用物什了,连头顶上还能看星星呢,说是个房子实在是勉为其难。
王初喜拖着身后的小尾巴,在加上厨房统共三间的茅草屋里转了一圈,找出了两个破木桶,扔给了身后的陈萧:“去打些水来,往后咱们就要住在这里了,先得好好打扫干净才行。”
离开陈家,陈萧的心情说不上好,但一想到他也不用整天被大嫂吆五喝六地使唤来使唤去了,脸上又挂上了蠢蠢的笑,提着水桶就往外跑。
“好嘞,娘子你等着,我去抬水来!”
王初喜听着远远传来的童谣的声音,笑着摇了摇头,掸了掸门槛上的灰尘,真就地坐了下来等着了。
她看着头顶碧蓝如洗的天空出神,心里压抑了好久的一口闷气,悄然散开。
自从穿越来到这里,不管是王家还是陈家,都是能把人活吞的火坑。
现在分家了,至少还能安安心心地过自己的小日子,虽然身边多了个傻子,但也少了点一个人的孤寂,就这样还挺好……
“喜儿在家呢?”
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突然打断了王初喜的思绪。
她回过神,朝烂了的篱笆门处看去,却见陈茂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跟了过来,正慢悠悠地跨过缺了一块的破栅栏,不紧不慢地往屋门口走来。
那有些闪烁的眼神,不用说都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
王初喜心中一惊,随手再说身上摸了摸,脸色渐渐发白,之前几日她有把那半把剪刀带在身上的习惯,但陈茂这两日因为挨了打老实了很多,再加上她和陈萧都已经搬到了这里,她便也松了警戒,将剪刀放到了行李里了……
“你来干嘛?我和你不熟,你还是叫我一声弟妹吧!”王初喜戒备地盯着他,转身冲进了房里,在桌上的行李中翻找着那把剪刀。
可还没等到她摸到剪刀,紧随着身后跟进来的陈茂已经欺身而上,将她压在了桌上。
陈茂一把将碍事的行李推到了地上,抓住王初喜的两只手就凑了上去,在她的颈边深深吸了口淡香,一脸沉醉迷离的模样:“喜儿这身女儿香真是好闻,打我第一次见了你就被你迷住了,那个傻子不会疼人,我可会得很……”
“你这个禽.兽!放开我!”
王初喜剧烈地挣扎着,可男人和女人的力道到底是不同的,她的双手双脚都被按住了,根本无力反抗,眼看着陈茂的脸已经快要凑到她的脸上,却突然感觉陈茂的身子一顿,别着脸回过头去。
陈萧双手握着扁担,猩红的眸子里泛着渗人的寒光,手臂上遒劲的肌肉一块块暴起,一身的血腥杀伐之气让人心惊,像是常年征战沙场,只为取敌人人头的老将。
“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娘子?你为什么要害她哭?我打死你!”
陈茂被他的狠劲吓得不轻,从桌子上滚下来,踉跄着往外跑。
王初喜爬起来,抬手摸了摸脸颊,发现不知何时,她的脸上已经一片潮湿。
陈萧追着陈茂到了门外,却又突然回头,扔了扁担转回了屋子,看见自家娘子正坐在一旁擦着眼泪,立马冲过去将人按在了怀里,学着村里妇人哄孩子的样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娘子别哭了,坏人跑了,阿萧不让他们欺负你……”
王初喜泪眼朦胧,心里止不住地后怕,抓着他的衣襟用力点头。
陈萧到底只是个傻子,翻来覆去只会说那么几句安慰人的话,说到后来,自己也恼了,可王初喜的心情却跟着好了很多。
她从行李里捡了那把剪刀藏在身上,又开始拉着鼓着脸的陈萧一起将破屋子打扫一番。
两人在屋门口的荒地里刨了点野菜,随便做了点吃进肚子里,就累得倒在炕头上睡着了。
翌日,王初喜起了个大早,跑到了后山藏银子的那棵老树下,翻出了之前添置嫁妆时还剩下的几两银子,揣在怀里悄悄往山下走。
家里的破屋子什么也没有,她昨晚就和陈萧交代好了,今天他在家里砍些竹子和茅草将屋顶修好,她则去县城里买些用品回来,再买些布头和绣线,回来做些小东西卖卖。
可刚下了山,还没走到村口,她便听见村里有个地方闹哄哄的,一个路过的婶子见了她,连忙拉着她的手往那地方赶,口中连声道:“萧儿他媳妇,你快去看看吧!你家大哥被人打死了!里正把你家那口子给带走了,说要族法处置呢!”
“什么?陈茂死了?怎么可能是陈萧打的?这里肯定有误会!”王初喜脸色一白,立马跟着去了。
翡兮书写的这篇《福运绣娘:带着傻夫种田去》,首先从情节上就非常吸引我,另外人物王初喜陈萧的性格非常的讨喜,不俗套也不鹤立独行,可谓理想中的小说角色,非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