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的心跳仿佛停了一瞬间,恢复过来后也不断传来钝钝的痛,那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不顾侍卫阻拦,执意出宫,闹出好一番动静,裴让赶来的时候,我的额头已经在剑刃下撞出了一道口子。
「放肆,这是朕亲封的婕妤!」
他说着就要来扶我,我却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裴让,你告诉我,煜儿是不是已经死了!?」
「萧棠!」
他和我纠缠在一起,「你别闹了,这是他自己的主意!」
闹?
我弟弟死了,难道我连问一句的权利都没有吗?
「我要去见他。」
我整理好仪容,在裴让愤怒地目光中走出宫门。
这次再没有人拦着我。
大牢比上次来时更加阴森,我跌跌撞撞地奔向萧煜所在的隔间,他仍然蜷缩着,周围一地都是血。
我跪在他身前,从他紧握的掌心里拿出一块小小的瓷片。
「煜儿……」
我最后一次把他抱在怀里,想起他曾说过让我杀了他的话,原来,他是认真的。
他脸上的奴字依然鲜艳,我却想起他第一次穿上戴上金冠时的场景。
他是一国太子,虽然年幼,但也不会允许自己沦落到如此地步吧。
也许有些事情,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为他苟活至今,他又何尝不是为了我。
「如你所见,朕并未插手此事。」
裴让一直跟在我身后,见我情绪平复下来,这才开口,「煜儿他……」
「我不想看见你,」我只觉得累,「你走吧。」
「萧棠,你要明白,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不可能改变什么。」
他说的对,现在的我,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救不了萧煜,也救不了自己。
手脚冰凉,我止不住地痉挛起来。
裴让冲过来把我抱起,终于看见了我嘴角的血迹。
已经不再是鲜红的颜色,隐隐发紫。
这次,他下了死命令,若满宫太医仍治不好我的病,就通通给我陪葬。
只要林绾不在,他和我单独相处,用会失控。
我缓缓伸出手,「裴让。」
他拧着眉没说话。
跪在一旁的太医却注意到了,我和裴让的手腕上,有相同的东西在蠕动。
「陛下,这是蛊虫啊!」
真相公之于众,裴让脸上却没有任何惊讶,只是哑着嗓子唤我的名字。
「萧棠,」他喊完直接跪在了我的床前,「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
我曾经以为,裴让身上蛊虫的颜色比我更深,是因为母子不同,却没想到,那些全是他剜开自己血肉时留下的伤痕。
「我身上有摆脱不了的脏东西,它们会让我一次又一次忘记对你的感情。」
「萧棠,我一直在努力战胜它,但是,对不起……对不起……」
「请你相信我,我爱的人是你。」
他说着说着就哭了,拉着我的手,用我从未感受过的温柔力道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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