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况,我俩得有好几年没见了吧?」
秦况笑着从谢从言手里接过苹果。
他眼里浸着一丝旧友重逢的喜悦,又夹杂着一股浓郁的期盼。
「四年多了。」
确切地说是四年六个月零二十三天。
后半句话,秦况隐在了喉咙里。
他怕吓着谢从言。
毕竟自己是在一间贴满这人哥哥画像的房间里,一笔一划记下的这些日子。
他想谢听云了。
心理上,生理上。
都想。
谢从言身子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语气颇有些感慨:
「时间过得真快,你转学都有四年了。」
秦况和谢从言初中同校,两人本来约好要上同一所高中的。
结果初三还没毕业,秦况就转学去了外地。
转眼一见,双双都已经高中毕业成年了。
秦况微微一笑,「是啊,你考上哪个学校了?」。
少年的笑很柔,似暖阳化开初春的薄冰,很让人沉醉。
「还能哪个?」谢从言略带愤懑地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果汁四溅。
含糊着说,「我哥那个呗。」
秦况顿了顿目光,十指交叉的双手下意识紧了紧,心跳也跟着加速了几分。
仅仅是听那人弟弟提了一句,心里就有些受不了了。
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那个人。
脑子里不住闪过小时候被那个人指导作业的画面。
男人身穿贴合匀称的西装,皮鞋搭配中筒袜。
瓷白匀长的手指握着钢笔,专注讲解题目的模样让少年的臆想开始燎原。
眼里却又带着一丝嗜血的疯狂。
他动了动身子,喝了一口茶几上的温茶。
茶水顺着喉管而下,浇息了不少燥火。
谢从言嘴里的哥,就是秦况初中的课外补习老师,谢听云。
现在是C大数学系的教授。
也是唯一一个曾在他脸上,和心上落下烙印的男人。
「谢老师他......」秦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低沉磁脆的声音打断了。
「陈姨。」
男人的声音裹着一股热浪从门缝曳进。
烫得秦况颅骨震震,双眸发颤。
「谢教授回来啦。」
邻居中年女人的声音有些细哑,热情似乎也顺着门缝扩散进客厅。
秦况却觉得浑身不舒服。
因为他觉得邻居女人的话,像是万千细线缠住了谢听云。
让他没法尽快见到那个男人。
「出门买菜?」
静儒微哑的嗓音滑入少年耳畔,平复住了秦况胸臆中的躁郁之气。
光是听着谢听云的声音,他就已然能想象出,那人冷若冰霜的面庞上浮现出的温春笑容。
很摄人心魄。
少年正合着黑眸享受着,突然被身边人蓦地从沙发上弹起的动作给吵到了。
俊朗的眉峰下意识皱了皱,眼尾夹杂上了一丝不耐烦。
谢从言并没有注意到秦况的细微动作。
他迅速收好翘着的二郎腿,忙不迭将茶几上杂乱的垃圾,和两桶准备吃的泡面悉数抹进垃圾桶。
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应付了。
秦况卸去脸上的伪装,朝谢从言笑道,「还是这么怕你哥。」
谢从言用纸擦净茶几上的污渍,「谁不怕?陈姨的儿子说过我哥比他们班主任还凶。」
收拾完毕,谢从言端坐在沙发上,呼出一口长气,「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这点秦况倒是不否认,毕竟他小时候也很怕谢听云。
特别是身着西装,手执钢笔的谢听云。
而现在。
又怕又想。
随着钥匙串的响声在门口响起,大门应声而开。
客厅的沙发比较偏里,秦况先是看见了地板上男人的笔直挺拔黑影。
透过地板上的影子,秦况仿佛看见了被黑色西装包裹得禁欲十足的人。
希望作者憨坨坨能够快速更新《这个教授有点疯》,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故事结局。想要了解秦况谢听云谢从言最后到底怎么样了,真的好着急好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