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栗的身世确实是个笑话。
她家里本就贫寒,又有一个挥金如土的哥哥,后来揭不开锅,父母才不得不为了几万块钱就把她卖给了宋安雅。
母亲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耳边哭,“宝贝,我真的不是为了钱,裴家很可怕,如果不答应,你会出事的。”
苏栗至今都记得,母亲那冷若死灰的眼睛。
是啊,她知道。
也就几万而已,家里养大苏栗,几万好亏,他们不是为了钱。
裴家的权势令人寒战,苏栗为了求生,不得不选择跟宋安雅走。
宋安雅把她安置在宋家是做工的。
宋安雅不喜欢她,就给她安排了最脏最难的活。
那时候苏栗以为这就是妈妈嘴里可怕的裴家。
常年不在家的裴老爷子。
阴毒的裴夫人。
以及喜欢拿别人短处开玩笑的下人。
后来苏栗遇到了裴棠。
那天晚上裴棠拿钥匙开了她的房间,撕开她的衣服强奸了她。
那是苏栗第一次见到裴棠。
他让苏栗知道,原来母亲说得没错,裴家真的很可怕。
毁了女子的清白,便是毁了她的一生。
苏栗知道指控裴棠是不现实的事情,而她又被宋安雅买断,没有自由。
就在前途一片黑暗的时候,裴棠主动提出娶她。
苏栗就一跃枝头成了令万人仰慕的裴太太。
一直到如今,她成为了裴家,以及很多名媛眼里的钉子。
裴棠毁了她的清白,还让她时刻处于水深火热,婆婆不待见,单独外出还会被人故意整蛊。
这都是拜裴棠所赐。好像她本就欠他的。
半夜做噩梦醒来,苏栗发现自己身上早就冷汗津津,真丝睡裙都湿透了。
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看时间才凌晨两点。
旁边的裴棠呼吸均匀,睡得很深。
苏栗开了床头的夜灯,她能看见裴棠宁静的睡颜。
深邃特别的无官,几乎印在了苏栗的骨子里。
苏栗无力的垂下肩膀,下床去洗澡。
这个澡洗得很快,苏栗换了套睡衣出来,看见裴棠坐在床头,握着手机在打电话。
他宽阔的肩膀给足了人安全感。
苏栗擦干净脸上的水珠,听见裴棠声音阴沉沉的,“我这就来。”
裴棠起身看见苏栗,眼神很冷,仿佛利剑逼近她,“穿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
裴棠没有回应,身影就消失在了房间门口。
苏栗见他走得匆忙,就随便套了一件外套,跟着裴棠上车。
车内的灯光不是很亮,暖黄色的灯光打在裴棠的侧脸上,苏栗侧头看了一眼,见他嘴唇紧抿着,眉头都是紧张。
苏栗知道是谁出事了,也就不多嘴问。
裴棠关心的人,苏栗从不在乎。
甚至巴不得他身边人早死了,她也就解脱了。
车子一路开到主宅,管家在门口等候,见裴棠来了急忙道,“少爷你可算来了,欧小姐高烧不退,夫人哭了好几次。”
声音不大,顺着风吹到苏栗的耳朵里。
是欧乔病了啊。
难怪裴棠那么紧张。
苏栗脚步慢下来,到欧乔卧室门口的时候,她听见家庭医生说,“欧小姐这是伤口感染引起的,比较严重,得送医院才行。”
宋安雅厉声道,“伤口感染?不就是个烫伤怎么会引起这么严重的高烧?”
苏栗站定,看着沙发上紧闭着双眼的欧乔,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医生说,“我刚刚看了欧小姐的伤,确实是小伤,我冒昧问一句,这涂伤口的药是哪来的?”
宋安雅立即看向苏栗。
苏栗眨眨眼睛,大方承认,“是我给她上的药。”
医生说,“这药是创伤药,但是药是配的,里面掺杂了火碱……”
接下来的话医生没说,豪门之间的妯娌之争,素来非常可怕,他再多说一个字都会得罪人。
裴棠撩起眼皮,如冷箭似的目光投射过来。
苏栗直接跟他对视,掷地有声道,“我没有在药里动过手脚。”
戈唧的这部《裴少偏偏要宠我》给人非常惊艳的感觉,不仅文笔巧妙,剧情更是令人沉醉,其中有很多名场面,让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