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里的委屈跟面团一样越发越大。
一时间没控制住,我就开始哭。
我说,「来这里上大学的时候,我爸妈不同意,我来外地就不给生活费。」
「为了不屈服不妥协,我非要自己打工来挣钱。」
「下课写作业已经很累了。别人在寝室里打游戏的时间,我还总要出去干活,洗头洗的手都要秃噜皮了。」
越说我越哭,越哭越停不下来。
这顿饭也算吃完了。
我这个样子,也回不去寝室了。
这一想我更难过了,张开嘴,从哼哼哭变成了哇哇哭。
陈泽一摆手,「行了行了,我带你回我宿舍。」
我当时想也没想,我自己宿舍都回不去了,怎么还能回他的?
酒精麻痹了我,我跟着他走了。
我迷迷糊糊醒来,觉得脑袋好沉。
一睁眼,衣服都没穿,横躺在一个豪华卧室的大床上。
窗外夕阳西下,落地窗户真TM漂亮。
身边扔了一件全新的睡袍。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我摸了摸肚子,还好,肾都在。
但这个世界不属于我,心里警报声拉响。
门打不开了。
我穿上睡袍疯狂的拍打房间门。
陈泽迷迷糊糊的来开门。
「门锁要按一下才能打开,你这么激动干嘛?」
这么高级的大门我哪里见过?
「我睡醒了,这是什么鬼地方?该不会你把我卖了吧?」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这是我宿舍呀。」
我汗毛竖起来。
「你管这叫宿舍?」
陈泽一摊手,「这平层是小区里最小的户型啦,别的都是独栋别墅,五六百平的,离学校近,我爸买了给我当宿舍。」
我倒吸一口凉气,直接口水呛到了肺里。
啥家庭呀,平层当宿舍。
陈泽穿了一件和我一模一样的睡袍。
我直接两手捂住胸口。
「我昏迷的时候出什么事了?」
陈泽也一脸害羞,跟我保持了一样的动作。
「都一起睡了能怎么样呀?白荔枝你要对我负责任哦。」
我理直气壮的后退一步。
「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陈泽把我按在墙壁上,自己嘤嘤嘤起来。
他说,「那不行,你得记得。」
他光着脚,本想往前走,一下子脚底打滑,摔在了我身上。
我和陈泽肩膀挨着肩膀,脸贴着脸。
连他呼吸里那种轻微的摩擦声都听的那么真切。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我可能酒劲没过,突然觉得他这张脸也挺可爱的。
我扭过头,朝他的左脸吻了下去。
他闭上眼睛都没舍得睁开。
我说,「反正我忘了,那亲亲你,就当算了吧。」
陈泽还着急了,「不准走,这边也要。」
右边脸我也吻过去了。
然后他把嘴唇又伸了过来,我伸出两只手给按了回去。
我们俩姿势暧昧的在这儿静止着。
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中年女人。
这下子,父母都见了是不是?
我又回归淑女站姿,「陈阿姨,不好意思打扰了。」
陈泽大笑,「这是林阿姨,我家保姆。你衣服都是她给换的,我们什么事都没有。进了房子门你就站不直了。」
我半信半疑,「什么事都没有,脱啥衣服?」
他拉着我的手把我带下楼梯,他手指有些凉,牵着好舒爽。
走去阳台那,晾着我们俩的衣服。
「昨天回来的路上你吐了我俩一身,那一肚子面和烤串全吐出来了,你要是饿了一会吃面啊。」
这面我可不敢吃了,再吃要还不起了。
我一直不敢主动联系陈泽。
一来,他的摩托车和大平层宿舍,让我觉得我们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二来,他对我表示的好感,让我担心无力回应。
他再富有,我的生活费也要自己打工去赚。
不管是在理发店洗头,还是在门口发传单,那都是他那样的人,绝对不会做的事。
我们站在一起,不太搭。
他几次来理发店找我洗头,问我,「什么时候给我染头发?」
我说,「你急什么,欠你的都会还。」
我的Tony师父要教我染头的时候,我还故意说洗头还没练好,这一课来日方长吧。
我承认自己的私心。
这本《我的爱情五行缺面》我已经看了很久了,情节完全不拖沓,越到后面越精彩,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内容,作者残小雪真的太棒了,竟然有这么新奇的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