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卿娶我阿姐进侯府时,八抬大轿锣鼓喧天。
阿姐走的那个晚上,横尸荒野漫天落雪。
来年阿姐忌日,我穿上婚衣,坐上了和她一模一样的花轿。
新房里,新郎官撩开了我的盖头,酒醉微醺。
我含笑抚上了他的手,轻轻喊了一声:
“侯爷!我来取你的命了。”
……
阿姐殁了,尸体被随意丢在雪地里,周围还有几缕被撕碎了的碎布。
她双眼睁着,双手死死地抱着小腹。
沈家人没有声张,只是悄悄地将遗体埋在后山的某块地里。
那一晚,沈家大张旗鼓、声势浩大地摆满了酒宴,请了乐师,在府上热络地招待了夏侯卿。
唯独对阿姐的死,只字不提。
两年前,阿姐嫁进了侯府。
这本该顺遂如意的一生,却在此刻戛然而止。
我在坟前跪了一夜,苦思整宿。
寒风吹折了树上的细枝条,飞雪埋了我半截身子。
第二天,听闻侯府半年前新进的姨娘盛装出府,去了梨花园买一把柳琴。
我擦脏了脸,扑倒在她脚下。
求她带我进了侯府,在她身边侍奉。
“好心”的姨娘没有看见我眼中杀意。
就这样让我混进了侯府。
我见到了阿姐的夫君,那个愿她一生平安喜乐的男人。
他满脸憔悴,手里端着刺鼻的酒水。
“潇潇别找了,不回来便不回来,沈云初没回沈家,她大着肚子也去不了哪儿!”
“侯爷,别说气话!”
两人似乎不知阿姐死讯,不知在上演哪门子的痴男怨女的戏码。
秦潇潇抢过了他手里的酒杯,与他对望半晌,便旁若无人地互啃起来。
我同伺候的下人退到了门外,体贴地将门合上。
可还是掩盖不了里头传来的喘息和呜咽。
大院里的老嬷嬷划拉这扫帚,嘴里还在碎碎念叨着:
“淫乱的女人,不得好死!”
阿姐的屋子被锁死,外头的石桌石凳都落满了灰。
曾经伺候过她的丫鬟被沉井而死,那口井就在阿姐屋外的院子里。
据说是因为在主子的床榻上与外男欢好,有辱德行。
阿姐走了快半年,没人住的院子生起了野草。
夏侯卿按耐不住,派人偷偷地在城内外找了一遍。
找了十来天,还真搜到了些东西。
“侯爷,那昆山的崖下,找到了这两件”
一件是府上男侍的腰牌。
还有一件,便是阿姐残破的衣物。
众人给阿姐定死了私通殉情的罪名,包括她肚子里那尚未出生的婴孩。
我的目光死锁在那件破旧的衣衫上。
当晚,阿姐的屋子着了火,火光在黑夜里格外刺眼。
秦潇潇瑟缩地躲在夏侯卿怀中,仿佛刚才秉着蜡烛倒下火油的人不是她。
屋子倒塌和烈火烧灼的声响混在了一起。
有人将我从人群里推了出来。
我的腰间不知何时被别了条烧了一角的帕子,被当成了纵火的罪人。
夏侯卿下令要将我丢进火海里一同烧了。
几个下人将我架起,死死地擒住了我的手脚。
挣扎间,我的痦子被蹭掉大半,身后炙热的触感让人几欲绝望。
求生的欲望让我多了几分惊人的蛮力,我挣脱了束缚,朝夏侯卿和秦潇潇的方向跑去。
我看见他惊愕的目光和神色,见他喝止了上前的奴才,抬手抚上我大汗淋漓的脸。
作者瓜瓜思路清晰,《成为替身后我血洗侯府》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惹人遐想,不能自拔!加油,望持续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