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人生》 小说介绍
作者hewei所编写的《起点人生》是很经典的一部都市风格小说,故事逻辑连贯,内容充实,主角孟于非马仁贤情感细腻,实力推荐,小说第10章邂逅美少年(上)内容是:局长彻底了解了新来的大学生之后,虽然每每人前都以重视的口吻把他称为“局里的第一个大......
《起点人生》 第10章 邂逅美少年(上) 在线试读
局长彻底了解了新来的大学生之后,虽然每每人前都以重视的口吻把他称为“局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加以介绍,但不再有兴趣陪他到处闲逛。孟于非虽然听着别扭,却难以出言纠正,只得默然。乡企局另外一个重点企业,双溪西沟发电站,他直接安排孟于非自己去看看了解了解,顺便去财务上将发电站几位职员的工资领去发给他们。孟于非也想尽快对单位有个全面的认知,第二天,他打听得发电站的方向,就从财务上将西沟发电站几位从未谋面的职工曹芸吴颖梅周天成冯越张中行王富文张朝等人的工资带上,独自前去发电站看看。
西沟发电站规模很小,是拦河筑坝的引水式发电站。一条弯弯曲曲的四五米宽的小溪沟从县城方向流来,然后流向双溪镇。每到夏季汛期,小溪沟变成大河,水多得吓人,六亲不认的洪水往往横冲直撞,把两岸的庄稼树木冲得东倒西歪,甚至不见踪影。可一进入枯水期,又细若游丝,偶尔还干脆断流。两台机组装机共二瓩,所发的电供应附近三个村的农村居民生活使用。这个小电站原来是小河村村属企业,由于包产到户后,村集体经济实力日益削弱,加之不会经营管理,村里连电站基本的维修费都难以保证,供电线路的改造更无从谈起。由于拦河坝高程低,夏季无法拦蓄更多的洪水为枯水期备用,要彻底改变这状况,只有重新提高坝高,改造线路降低线损,而这又涉及庞大的资金投入,村里更无能为力,虽然当地政府照顾,予以税费全免,但病入膏肓的西沟发电站依然每况愈下,尤其是前年一次洪水把拦河坝冲毁了一个大缺口,村里无可奈何地负债五万勉强将它修补好,尔后产生了彻底遗弃的念头。发电站六个职工,既要负责守机房值班发电,又要负责线路维护,还要抄表收费,但工资尚不能月月保障,医保养老保险更无从谈起。私人借款造成的沉重的利息和职工们的不满更加速了村里断臂的决心,几个掌舵人一合计,决定将其对外承包。但是广告打出后,迟迟没有回响,于是发电站如同烂市的苹果,承包费由一万五降到一万,再降到五千,才有两个外地人蹑手蹑脚地前来考察,考察一番后,没和村里谈就悄悄返回了。村里一时着急了,彻底放弃嫁女索要点抚养费的简单要求,要免费相送。两个外地人大概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思维,无法理解村里这种共产主义高级阶段的人才有的无私品德,更以为村里是包藏祸心,是想用法子把陌生人套牢后慢慢收拾,于是逃得更快,永不再来。其时恰巧正欲办企业的高局听到这个消息,忙找到村里,村里如同碰到了救星般的把他迎为座上宾,按高局的说法,他当年谈朋友第一次上妻子家受到岳父母的礼遇不过尔尔,村里只要他接收企业债权债务的同时安顿安职工,然后保证村民们正常用电就行。其余分文不要。按村干部们酒桌上的表态:大家同属于社会主义大家庭,再怎么换人,这厂子也是咱中国人的,有肉烂在锅里,没啥!接着村里将企业全部委托给了乡企局管理,委托管理期最初说十年,但已被烂厂子折腾得心力交瘁的村支书唯恐十年后嫁出门的丑女又被送回来,怂恿着将期限延长再延长,他想到清政府当初签租香港曾达九十九年的典故,于是参照国际惯例一口咬定签到九十九年,至少他考虑到有生之年不会看到包袱回归。他的想法就是宁愿自己见阎王也不愿见它再来缠着自己。至于九十九年后,是否也来个“高度自治”,那是“他们”的事。合同签定后,几位村干部如同发了笔横财,弹冠相庆。局长不费一兵一卒就在两年间白拣了三个企业,众人一致怀疑他有天生的乞丐运。当年英国政府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动用枪炮才达到的目的,他就这样拿到手了。
这个发电站是带着四万多元债务来的,高局首先从别的地方挪出一笔钱把几位债主们的前期利息付了。再重签债务协议,承诺两年内还清本金,在此期间不再产生利息。然后准备在企业上做文章。在他看来,这上企业隐藏着不菲的价值,只是几位村干部思维短路没想到而已。现在还不是关键时候,他不会让这笔财富轻易现身。
发电站的六位职工,工资仅按他们原来的村上的档案工资的百之八十发放。职员们抱怨一阵后,也没再言语,因为这也比村上管理时好得多,况且这百分之八十,当前是由局里从别处抽来垫付的。局里除了安排他们一如既往上班,发电,搞好供电维护外,再做好另一件事,就是把两年来的与发电站有关的财务帐目重新做,全部做成盈利,而且盈利百分之三十以上。谁也没知道他的意图,局长不屑将高层机密让鸡毛蒜皮的职工们了解,交待完毕后就走了,去年一年之中,他顶多去这个发电站两次。
主人公第一次走进发电站,电站孤零零地处在群山包围中,四下环顾,只有东面约一公里地方的陡坡上有一户人家,中午炊烟初起,如入画中。电站两间房,一间发电机厂房,一间值班房,现在正值汛期,水量充沛,发电机组发出的噪音影响,很不易听见人声。他走进厂房,厂房里没人,转过去敲值班房的门,用力猛敲,半晌门开了,出来一个男孩,男孩清新苗条的身子,修长的四肢,蓬松松的头发,一对眼睛如秋水般的清澈,透出几丝阳刚神采;生气勃勃的脸上荡着股逼人的青春气息,使人睹之忘俗;胡乱穿在身上的衬衣睡得起了褶,却丝毫没有伤害到他俊朗的形象,相反,更使他显得洒脱不羁。见到这样的男孩,会让你真切地体会到玉树临风潇洒飘逸之类的词原来是专为他而准备的。长期以来,对自己的长相比较自信甚至暗中自我欣赏,不时还听到别人的称赞的主人公看得几乎走了神,突然间感到一股难言的失落,甚至自惭形秽,第一次深切地体会到原来帅与衣着无关,是种天然的精神气质,他呆看着忘了言语。对方问:“你找谁?”如同孟于非惊扰了他的美梦,大不满意似的。懵懵懂懂的神情象永远都在半梦半醒之间,更让人产生莫明其妙的依恋。
“请问你是?”主人公问。
“我叫冯……越,你是谁?有事吗?”男孩声音始终象隔着纱发出来。
“啊,你就叫冯越?你好。我,我叫孟于非,交个朋友行吗?”
主人公用玩笑的口吻说。他这才想起当初刚到局里的第一天,出纳员王玉晴曾提起过冯越,想来就是他了。对方满腹狐疑地望着他,他于是补充介绍:“我叫孟于非,刚来到乡企局上班的。今天呢,没事,高局让我来这儿瞧瞧,顺便将你们的工资给带来了。早上帮代领你们工资时,从财务工资表上见到你的名字,真没想到不欢迎吗?”
男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他让进值班室,值班室里只有一张床,两个写字柜组合成的办公桌,墙上一个老式闹钟,秒针每走一步都发出很大的响声,好象是为了惊吓来意不良的人。墙上挂着值班登记簿,还有一支用细绳拴住尾巴的圆珠笔。主人公打量了一圈,小伙子值班睡觉的床上可是一榻糊涂啦:乱卷的被了,给人以惨遭蹂躏的迹象;被子上压着一叠厚厚的杂志和报纸,本来贴在床头墙上的日历,已掉在床头,可主人也没想再将它粘上,几件没洗的衣服搭在床尾的架上。主人公感到简直不可思议,这是睡觉的床?确切地说是一个窝。自己虽然平时不太讲究,可也不至于此。他哑然失笑,拍着对方的肩膀说:“真挑战我的想象力啊,这就是一个小帅哥安寝的地方?”
他友好的取谑自有着很强的亲和力,冯越不好意思地请他不要介意,接着给客人倒了一杯白开水,开始动手收拾床。他收拾床很潦草,被子随意叠了叠,放在床的一角,又将书报抖了抖,放在被子下,就算完成了,整个过程利索得不到三十秒钟。然后他让孟于非坐在床上,孟于非问:“在这儿上班多久了啊?”
“两年。”
“两年?你今年有多大?”
“我今年十七岁。”
“为什么没念书,该是念书的年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