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以为自己被强娶了》 小说介绍
在《失忆后以为自己被强娶了》中,乌金天皓的文笔奇特、想象力丰富,情节进展上跌宕起伏,主角段云洲蒋一依形象塑造非常成功,第二章主要介绍了:惊!身为小白花的我竟强制爱了皇太子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脸也跟着红了个彻底。显然是又激动又高兴......
《失忆后以为自己被强娶了》 第二章 在线试读
惊!身为小白花的我竟强制爱了皇太子
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脸也跟着红了个彻底。
显然是又激动又高兴。
「谁要去你家下聘?!」
他这般口是心非,明明都高兴得找不着北了,还要嘴硬。
我叹了声,哄他:「那我去你家下聘?」
「你是不是又想死?!」
他瞪着我威胁,但这回我却一点也不害怕了。
我才不信他会舍得杀我呢。
他既然抢了我回来,肯定就是看上我了。
而他抢我回来却一直没有对我做什么,说明很尊重我,想让我心甘情愿。
哪个土匪会这么君子?会在意一个女人的感受?
那还不是因为喜欢我?
这安乐寨里的下人对我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任何亏待。
这便说明了他重视我的程度!
「你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此言一出,我自己都震惊了,我我我我……我身为小白花怎么能调戏男人呢!实在太不矜持了!
我很是懊恼,但话都说出去了,也收不回来了。
看男人似乎又要生气了,我连忙安抚他:「好了,都说喜欢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哎!
这男人哪里都好,就是脾气有点不好。
还口是心非。
但这个叫什么来着?
口嫌体正直!
这人设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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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嗖嗖地看着我,最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小翠看着我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
「小姐,您真要去他家下聘啊?」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小翠胆子也大了一些,说话终于不哆嗦了。
我无辜道:「当然是哄哄他而已啦!他家不是就在这里吗?再说我又没有钱,怎么下聘呀?我都不知道我爹娘人在哪,家里家产几何呢,万一爹娘很穷怎么办?那我可娶不起他。」
小翠又露出了那种难以言喻的表情,这几天她经常这样。
大概是肠胃不好,有些便秘吧。
我都已经习惯了。
小翠犹豫再三,弱弱道:「可是小姐,您好像记反了吧,这里才是您的家,段公子…段公子是您抢回来的赘婿啊。」
我:?
我娇笑了起来,拍了拍小翠的肩膀。
「小翠啊,你真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
我在她面前转了一圈。
「你看看我,我哪个地方像土匪了?」
真不是我自己吹自己。
我生得就是一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模样,身形又是袅娜多姿。
细胳膊细腿的,连腰都软得不像话,分明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软美人。
哪里就能和土匪挂上钩了。
小翠突然肩膀一歪,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她疼得龇牙咧嘴,一脸委屈地看着我。
我实在不解:「小翠,你好端端地往地上坐干嘛?不疼吗?」
小翠表情更加委屈了。
「小姐,我不是自己往地上坐的,是你力气太大了,把我拍倒的。」
「这怎么可能?我根本没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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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小翠在跟我开玩笑,没将她的话当真。
直到几天后,安乐寨的寨主回来了。
她说她是我娘。
没错,寨主就是我娘!
听到这个噩耗我险些晕了过去。
我竟然真的是个土匪,而不是我自己以为的小白花!
突然有些能够理解段郎为什么总是那么别扭,脾气又那么差了。
别人堂堂男儿,都被土匪抢上山当压寨相公了,脾气能好吗?
也难怪小翠一开始会这么怕我了,毕竟我才是土匪呀!
我欲哭无泪。
我娘见我要哭,当即就心疼地想要杀人了。
「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了?老子这就去剁了他!」
我爹在一旁劝她:「咱们有话好好说,别总是喊打喊杀的,多不文明。」
我娘,身为安乐寨的寨主,长得并不算好看,身材魁梧,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样,但气势很足。
瞪圆了眼睛的样子也有些吓人,小翠已经被吓得躲起来了。
而我爹却是生得一副斯文俊秀模样,高高瘦瘦的,皮肤很白,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
哪怕人到中年,也依然是个美大叔。
我是随了我爹的好相貌,同时又遗传了我娘的天生大力。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相信了他们是我爹娘的事实。
据说,我爹当初就是一个过路的书生,被我娘看上抢回来的。
我娘待他好,他便安安心心地在这里住了下来,和我娘夫妻二人也算恩爱和睦。
因为有了这个成功案例,我娘便觉得这事可行。
这才有了强抢一事。
「那孙子都欺负到我闺女头上了,老子还跟他讲什么文明?」
我娘怒气冲冲的,说什么都要去找人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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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爹连忙将人给拦住了。
我爹问我:「可是那人不肯就范?」
我害羞着没有吭声。
毕竟我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才是被迫的那个。
我躲他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去逼他就范?
所以我们晚上一直都是各睡各的。
「我闺女生得这般貌美,他还有什么可挑剔的,竟敢嫌弃我女儿!」
我娘一向颜控,所以当初看上我爹就把人给抢了回来。
能够生下我这个漂亮女儿她一直觉得很得意,逢人都恨不得夸上两句炫耀炫耀,当然见不得别人嫌弃。
「你听我的,今晚就将人绑起来迫他就范了,男人不就那样,睡了就对你服服帖帖,再也离不开你了!」
我被我娘的豪言壮语惊得不行。
毕竟我对自己的人物设定一直都是娇怯的小白花,可听不得这种话。
我爹在旁边咳了一声,脸也有些红了:「你别听你娘的,动粗多不好。」
我感觉我总算找到阵营了。
我爹这样斯文的读书人,哪能赞同我娘的做法。
「这药你下到他的茶水里,保管他今晚对你服服帖帖的!」
我看着手里多出来瓷瓶,更加欲哭无泪了。
爹呀!
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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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可能真的去下药,回房便将瓷瓶随手塞进了衣袖里。
「你家在哪?」
我一直以为他是土匪,当然就一直理所当然地以为这里就是他的家。
现在知道了不是,便想要了解清楚。
「终于不装傻了?」
男人抬眸看了我一眼,终于不再用那种冷冷的声音和我说话了,但依然有些疏淡。
他一直以为我是在装傻,想要以这种方式博取关注。
我给他解释,说我是失忆了,不记得了。
他恍然大悟,倒也没说什么。
见他好像信我了,我挺开心的。
「那段郎,你家在哪呀?」
「都说了让你别这么叫我!」
他又有些恼了,他每次一恼就会脸红,看上去特别诱人。
我虽然喜欢看他脸红时的模样,但也不想惹他生气。
「那你又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只能这么叫你了。」
他似乎被噎了一下,但也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而是转移话题。
「你问我家在哪做什么?」
「我好让我爹娘去你家提亲啊。」
这次我没开玩笑,我是真想去他家提亲的。
我当初以为自己是被抢的那个,那会儿就想离开让他去我家下聘,给我一个正式的名分。
如今情况既然反过来了,我当然也要给他个名分,让他心甘情愿地跟着我才行。
可他脸色却有些难看,手臂上青筋暴起,像是有些忍无可忍,猛地站了起来。
我连忙递了杯茶水过去安抚他:「别生气别生气,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虽然我还挺喜欢他这张脸的。
但我大概知道,他被逼迫,肯定是不情愿的。
「我知道你讨厌我,改天我求我爹娘放你离开就是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大概是不相信我竟会愿意放他走。
他将手里的茶水喝了一口,表情也有些松动了。
他扭过头去,耳根子又红了起来。
「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你。」
他声音说得很小,有些别扭的模样,但我还是听清了。
「真的吗?」
我惊喜地去拉他的手。
却见他手指忽然颤了一下,手上的温度节节攀升起来。
就连他的脸也越来越红。
我以为是因为我拉他的手,所以让他害羞了。
可他脸色却越来越奇怪,呼吸声也越来越重。
我将手放到他额头上,想要去查他的温度。
他却闷哼了一声,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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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很恐怖,像盯上猎物的猛兽一样危险。
恶狠狠地,又带着几分说清不道不明情裕。
那模样,看上去像是种了那啥药了呀。
可我分明没有给他下过药。
「你设计我!」
「我就不该信你!」
他才说了不讨厌我,然后我就做了让他讨厌的事情。
他此刻极为愤怒,红着一张俊脸,喘着气,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些许情丝。
看上去有些色气,很是勾人。
「我没有啊。」
我朝着他咽了咽口水,双眼盯着他不放的模样没有任何说服力。
「还说你没有!那那又是什么?!」
他本就不信我,偏偏,我藏在衣袖里的药瓶竟然还在这时候骨碌碌地掉了出来。
上面贴着三个大字格外显眼。
——合欢散。
我瞪圆了眼睛,有些无辜:「可我没给你下药啊。」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咬着牙,意志力坚定得很,为了不让我得逞,竟然还拿布条将自己绑了起来。
实在笨得可爱。
我看着将自己捆在椅子上,面带潮色的俊美男人。
「你这样,岂不是我想对你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吗?」
我娘让我将他绑了,我没绑,但他却自己把自己绑了。
我爹让我给他下药,我也没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最后还是喝了药。
真是怪哉怪哉。
听了我的话,他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这个举动相当于把将肉送入狼嘴。
「你敢!」
他想要挣脱绳子,但他自己把自己绑得太紧了,又被药迷糊了,根本挣脱不开,只能恶狠狠地威胁我。
但他不知道,他这模样根本没有半点威胁,反而像是在勾引人似的。
而且他竟然说我不敢耶?
我这人可是最经不起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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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打从我知道自己其实就是土匪之后,我的本性便开始毕露,已经越发掩盖不住了。
更何况面前的人实在活色生香,又这般将自己绑在我面前任人宰割。
让人有种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错觉。
我胆子大上不少。
他说我不敢,我便故意凑他面前去。
他果然已经被药迷糊了,冷淡的眉眼被染上了一抹绯色,橘色的烛光打在他的脸上,更添几分绮丽。
随着我的靠近,他呼吸越发紊乱,深幽的眸子里欲念涌动。
在他迷醉的眼神下,我凑过去在他红润诱人的薄唇上亲了亲,又轻舔了几下。
真软。
「怎么样?我还敢说我不敢不?」
「你——」
他大概还想说你敢,又怕我真的变本加厉,临时改了词。
「你离我远点。」
他喘着粗气,这会儿就连发脾气都格外的好看,一点也不凶,像在撒娇。
我色从胆边生,轻轻松松将人抱起,一把扔在了床榻上。
原来力气大就是要这么用的啊!
「怎么样?你服不服?」
我手指在他染上胭脂一般的脸上划过,眼睛在他脸上细细端详着。
啧啧真好看呀。
越看越好看。
难怪我当初要将人给抢回来呢。
只是美人脾气倔得很,被我一番调戏气得不轻。
「走开!」
明明都已经受不了了,还在强撑着。
这自制力着实不错,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他越是这样,我便越是兴奋。
我伸手挑开他的衣襟,露出了男人结实的胸肌以及紧实的腰腹。
我不争气的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并非常诚实地上手摸了摸。
他闷哼了一声,又大口地喘了好几口粗气。
我恶趣味地将唇凑到他耳边:「想了啊?要不你求求我?」
「走开…」他红着眼瞪我,说话带喘,显然还是不情愿。
我不紧不慢地搬了个椅子在不远处坐下,拖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那你可想好了,我没有解药的,你要是想要了,记得求我哦,对于美男的要求,我想我是不会忍心拒绝的。」
他扭过头去,看都没看我一眼。
于是我就坐在不远处,欣赏了一整夜他在床上扭麻花的场景。
扭到最后他都要哭了,甚至求着我过去亲亲他,抱抱他。
我都不为所动,也十分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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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快亮了,我也困了,已经没有半点兴致了。
于是我无辜道:「我都说了我没下药了,我得以此来证明我自己的清白才行,我要是碰你了,不就证明我对你有想法,那我不是更洗脱不掉嫌疑了?」
我困得打了个哈欠。
为了证明我真的没有想法,我将他往床里面推了推,然后躺上去就开始呼呼大睡。
对躺在床内侧半裸美男的诱惑无动于衷。
且很快睡死了过去。
一觉睡到日晒三竿。
最后还是被门外窃窃私语的声音给吵醒的。
我娘看我睡到这会儿才醒,都以为好事已成,并对这上门女婿十分满意。
「没想到这小子看着文文弱弱的,竟然这么行,能将咱一依折腾得这么晚都还没起。」
我爹在一旁板着脸。
从小宠着的闺女被拱了,不高兴。
闺女她娘竟然夸别的男人行,这等于是觉得他不太行了,更不高兴了!
我爹暗暗握了握拳。
心里盘算着今晚如何让孩子她娘满意,上哪才能搞到让她第二天睡到日晒三竿的药。
我将门打开,无语地望着两个将耳朵贴在门口试图偷听的老两口。
「有吃的没?好饿。」
「确实,累了一整晚,肯定是饿坏了,小翠啊,赶紧去让厨房给你家小姐弄点补身体的过来。」
老两口嘴里说着,还不忘探头探脑地往屋子里看。
看到床上还在熟睡的男人,我爹先是一怒。
这女人都起来了,做丈夫的竟然不起来伺候,还在床上睡着,像什么话?!
懂不懂什么叫作妻纲?
随后又转念一想,这证明我闺女厉害啊,把男人都折腾得起不来床了!
我爹朝我竖了个大拇指,一脸的骄傲:「真不愧是我的闺女,有我年轻时的风范。」
我娘也夸我:「这就对嘛,直接将人绑了,强上就行了,还需要用什么药?这手段太迂回了,爷们唧唧的,一点都不娘们,我还是喜欢简单粗暴点,我闺女像我!」
两人再往里一看,不对啊,那小子怎么还穿着裤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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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我爹,惊得不行:「他昨晚没喝茶水?」
「喝了呀。」
「喝了他怎么……」
我就说明明我没有下药,怎么他还是中招了,原来是我爹怕我事情没办成,偷偷让小翠提前把药给下到茶水里了。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我爹可真是亲爹啊,有闺女他是真坑啊。
也不怕这茶水他没喝,反倒被我喝进肚子里了。
「这怕什么?我闺女这么一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往他面前就这么躺,他哪能无动于衷的?如果你俩都喝了,那不就更加水到渠成了?」
我被我爹说得无言以对。
但这会儿两人得知事情没成,人都被药得神志不清了还硬撑着不肯碰我,纷纷气得不行。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我爹骂他不知好歹,扬言重新再给我找给更好更乖的,让他给新来的女婿伺候洗脚去。
我娘拿着刀就要冲进去将人给宰了。
最后被我给劝下了。
我试图说服我娘,既然他不情愿,那就将人放走算了。
虽然我心里确实有点舍不得,但强求也没什么意思。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他留在这里有点影响我找下一个了。
但我娘死活都不肯同意。
「他敢这么侮辱我闺女,我非得将他关起来抽筋扒皮,好好折磨一番才能以解心头之恨,哪能这么便宜他?」
虽然嘴上说得狠,但其实也就是将人关起来了而已。
折磨,那是完全没有的。
我爹娘不同意,我想着干脆找个机会偷偷将人放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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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家里肯定是有个青梅竹马的女孩子在等着他。
或者他家里早就给他定亲了。
再或者就是他心里一直有个忘不掉的人。
不然我生得这么好看,他根本没有道理不喜欢我。
既然他心有所属,我又不是非他不可,我对他便也就没有那么热络了。
反倒是他这几天别别扭扭的,时不时偷看我两下,等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又红着耳根扭过头去。
他那天早上听到了我和我爹娘的对话,他知道药不是我下的。
也知道是冤枉我了,只是这人就是这样,估计是心里觉得愧疚,想要道歉,但又说不出口吧。
「没关系,我不怪你,虽然我确实没做,但这事是我爹干的,我也难辞其咎的,你不用感到内疚。」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了。
平时我拍小翠的时候,小翠每次都一副要呕出血来的样子。
但他却好像没什么感觉,站得也很稳。
「谁内疚了?」
他将我手拍开,恼羞成怒的样子,一张脸憋得通红。
这人还是这样嘴硬。
「你没内疚,是我内疚,行了吧?」
他嘴唇嗫嚅了一下:「段云洲。」
「什么?」我没听懂这是个什么意思。
他一下子更恼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哦。」
原来是他名字啊,但这会儿我对他都没什么兴趣了,对他名字就更没兴趣了。
可他却是恼了,神情竟莫名透着几分委屈。
「你就哦一下?」
我从善如流地夸赞:「这名字可真好听!」
见他又要生气,我连忙接着说:「明天我爹娘要下山一趟,估计晚上不会回来,到时候我偷偷放你走。」
他呆愣了好一会儿,眼神从不敢置信,最后转变成了愤怒。
「蒋一依,你竟然要赶我走?!」
哎——这话怎么说的?这怎么能叫赶呢?
「难道你不想走吗?」
「走!我当然想走!我明天就走!」
他猛地站起身,眼神像个愤怒的小豹子,跟在和谁比大小声似的。
啧,就这狗脾气,真是苦了他的青梅竹马或者未婚妻或者白月光了。
还好我以后不用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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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早就偷偷拿到这山里的地形防卫图了。
夜一深便带着段云洲悄悄离开。
他今天一天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一路上也是磨磨唧唧的。
「你真的要放我走吗?」
我走在前头,懒得搭理他的废话。
我都带他走了这么远了,还问我是不是真的。
「其实…其实如果你真的很希望很希望我留下的话,我也……」
「嘘…有人。」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连忙打断了他。
是出来巡逻的。
等人走后,我问他:「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什么。」
他神情似乎有些低落,但我没空去管他的心情。
已经到了。
站在山脚下,我向段云洲告别。
「再见……哦不,还是不要见得好。」
段云洲看着我的眼神欲言又止,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
但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我看到我爹娘竟然连夜赶回来了。
我推了他一把:「赶紧走,我爹娘回来了,被他们发现你可就走不了了。」
「蒋一依,我还会再回来的。」
临别前,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目光不似当初的冰凉,反而像是燃烧的火星,带着滚烫的灼热感。
我没去领会他这一眼是什么意思,因为我爹娘很快就已经到了我近前了。
「一依,你怎么在儿?」
「哈哈哈哈爹娘你们不是要出去几天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试图转移换题,余光却瞥见回来的不止我爹娘,还有一个青年男人。
那男人是被他们绑着的,身形高大魁梧,皮肤透着健康的黑,脸部线条十分硬朗,虽然被绑着,但起来就是气势汹汹的模样。
「那小子不是不肯就范吗?你爹我就重新给你找了个,怎么样?这看上去是不是比那小子强多了?」
我爹说着,还拍了拍男人结实的胸膛,很是满意的样子。
我娘在旁边小声嘟囔:「什么眼光啊?这个明显没上个好看啊。」
我十分赞同。
要说眼光,我和我娘还是很一致的。
我们娘俩都偏爱白皙俊美的翩翩公子,面前这个实在不是我的菜。
但又实在不好打击我爹的热情,便只能笑着点头应和。
再说了,我都放跑了一个了,要是这个也不要,没法交代啊,我爹可是会哭的。
「蒋一依!」
刚刚离开的段云洲竟然没走,又折返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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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放我走不是因为好心,更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是又看上了别人!」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愤和伤痛。
这一刻,段云洲看向我的眼神不再像先前那样闪躲,而是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峻。
他冰冷刺骨的眼神透着冷冽的寒光,犹如匕首一样,带着凛冽的杀意。
陌生,又十分熟悉。
那一刻,我突然什么都想起来了。
大致就是我和爹娘出去做生意的时候,没错,你没听错,我们这一家子土匪是做生意的。
就是帮人运运货物,还兼职帮人讨债,有时候还会跑镖。
但我们都是接的私活,简单来说就是没有营业执照,名义上我们还是土匪。
而段云洲就是我跟着爹娘跑镖的时候一眼看上的。
随后爹娘便领了一帮兄弟将人给绑回去了。
爹娘给我们准备了喜宴,压着段云洲和我成了亲。
但是谁也不知道段云洲那龟孙子竟然会武艺啊!而且武功还不低。
当时他就是用那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我,我还没靠近他呢,就被他一击晕了过去,醒来就失去记忆了。
我会以为自己是个纯情小白花,也是因为我前天晚上在街上买了个话本看。
话本里的女主就是个楚楚可怜的小白花,被所有男人喜欢。
我一不小心给带入角色了。
段云洲上次就说了,说是我命好才没死,下次就不会这么好运地逃过一命了。
「别…别杀我。」
看段云洲又动了杀意,我吓得一个哆嗦。
毕竟这狗东西的武功很高,我是领会过的。
最主要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跟了一群乔装打扮的人,那些人显然是来救他的。
段云洲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后冷冷一笑:「放心,我怎么可能会杀你。」
「将他们都带走。」
他吩咐着身后训练有素的乔装暗卫们,目光落在被绑住的魁梧青年身上,恨得磨了磨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
「把他给我杀了。」
我一愣,原来他要杀的不是我吗?
「殿下!」那被绑住的魁梧青年听到要杀他,人都傻了。
瞪大了眼睛大喊:「是我啊殿下。」
万万没有想到,他牺牲自己,以身犯险地跑来救殿下,结果殿下竟然一句话不说就要把自己给杀了。
有人举了火把过来,将漆黑的夜瞬间照亮了。
段云洲眯眼往他脸上望去,一脸嫌弃:「孙-鸿-岳!」
旁边的暗卫问他:「殿下,那还杀不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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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洲是皇太子。
隐瞒身份微服查案之时被我一眼看上,这才阴差阳错才被我们给绑回去当了上门女婿。
我觉得我完了。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但段云洲却没有杀我,当然也没有杀我爹娘。
「你说,你放我走是不是因为移情别恋了?」
他脱去普通的便衣,穿上了皇太子规格的锦袍,三千发丝被固定在玉冠里,看上去尊贵不凡。
简直好看得不行。
特别是他眼角泛红,含着一抹委屈的模样,简直受不了一点。
我上前去勾了勾他的手。
「当然不是了,我最爱的人就是你了,旁人哪里比得上你了。」
他唇角没控制地往上翘了一下,很快又强行压了下来。
「那孙鸿岳呢,你爹说他比我强,你说,我们到底谁强?」
这孙鸿岳只是他手下的一个副将而已,他这会儿竟然还和人攀比上了。
我眼角一抽,继续哄他:「当然是你强了,你和谁比都是你强。」
「你怎么知道的?」
他眼神又危险地眯了起来:「难道你都试过了?」
屁话真多。
我干脆一把将人推倒在床上,俯身亲了上去。
「试试不就知道了。」
反正人都睡了,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了,如果要诛九族,皇帝一家都在九族之内,他们总不会把自己也给诛了吧。
如果他们不讲道理,真要诛那也没办法。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临死前能把皇太子给睡了,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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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爹娘做的都是正经营生,没做过什么杀人越货,打家劫舍的勾当。
最后被无罪释放了。
山上的那些兄弟大多数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人。
有被冤枉入狱,最后皇家大赦天下放出来的。
也有因为残疾,从军队里退出来却无处可去的。
更有一些吃不上饭的流民。
段云洲上报呈情:「据儿臣所知,蒋家祖上曾是军伍出身,蒋樱身为蒋家后代,不仅力大无穷,又熟读兵书。这些连散兵都称不上的流民如今却训教有素,足可见她能力不凡,又心怀善意,实在是朝廷不可或缺的人才。且他们并未做过什么大恶之事,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儿臣认为,责罚不如收拢,不如将人收为己用,也算一举两得。」
「准了!」皇帝一锤定音。
这一行可谓是跌宕起伏,我娘原本还以为必死无疑了,却没想到不仅什么事都没有,还捞了个军职。
至于那些山里的弟兄们,直接被编入军队了。
从被人看不起的山匪,一下子就变成了编制人员。
好家伙,这就是有后台的好处吗?
还有,段云洲还提出了新政策,就是那些退伍的残兵,以后每年都能得到朝廷的抚恤金。
这样他们以后也不至于会因为吃不上饭,被逼得去当山贼了。
还有小翠。
小翠是我在抢了段云洲后,顺路买回去的。
因为觉得段云洲细皮嫩肉的,怕他生活不能自理,就买了小翠回去伺候。
只是小翠看我们是山匪,这才吓得不行。
她自然也是无罪,且依然是我的侍女。
至于我绑架皇太子为上门女婿的罪。
咳咳……
段云洲:「就罚你做我的太子妃,以后只能有我一个人,一辈子也别想离开我!」
我想,我大概是唯一一个抢了皇太子当上门女婿,不仅什么事都没有,还当上了太子妃,最后入主中宫,成功坐上后位的女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