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 小说介绍
酒心圆子很擅长此类题材的小说,能够抓住读者的心,对于故事主角季恒轩季云清来说形象超级符合大众审美,非常具有自己的特点,第二章介绍:真正的复仇8季家新妇死了,这可是大事,整个更州议论纷纷,季恒轩更是伤心得一病不起,誓要查出真凶。第二日,衙门的......
《神医》 第二章 在线试读
真正的复仇
8
季家新妇死了,这可是大事,整个更州议论纷纷,季恒轩更是伤心得一病不起,誓要查出真凶。
第二日,衙门的人就来找我了:“江大夫你这些日子为季云清治病,嫌疑很重,还请去我们一趟衙门。”
这早在我意料之内,我问他们:“季云清中毒亡,我用的药季府都看过,怎么就来抓我了?”
他们只说有人来衙门办案,例行公事。
他们找不到证据地,除非证明我确实知道那毒,可就要追溯到毒的来源了。
我坏了师姐的事,师姐怕是急了,便将我抓起来,如今却想不到如何处理了,我也不急,就等着他们断案。
在这狱中,我倒等来了方许玉,他听闻我入狱,迫不急待的来看我笑话。
这倒给了我一个机会,我问他:“州府大人一直在查少女失踪案吧?我倒有些线索,不知方公子可否告知具体谁将我抓进来?”
“我父亲这么久都查不到,你刚来更州有什么线索?”方许玉偏头笑起来,很是不信我的话。
“季家大夫人最先怀疑你,才报了案。”他又说。
何曼?她身形确实很像师姐,可脸也确实是真的,学医术的,这还是看得出来的。
这倒奇怪,师姐到底想干什么?
眼下,我也该告诉方许玉他想知道的:“查查季家吧。特别是季云清与季大夫人用的香膏,或许真能查出什么。”
季家在更州很有威望,一般也不会有人想到他们能和拐卖少女扯上关系,也不知方许玉信不信,我该说的都说了。
9
没有确凿证据,我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我先是去拜访了季大公子季恒晟,季恒晟气质温和,他夫人看他时满眼爱意。
“季公子,我来这是想问你,是否见过一位医女,身形与贵夫人相似,医术精湛。”我看着何曼,开口却问季恒晟。
季恒晟一愣:“两年前我出去办事,恰巧遇到你说的这样一位女子被歹徒纠缠,救了她后她时常来更州拜访我。”
“半年前,她与恒轩一起回来了,我才知道她医术了得,她给云清看病同时也给我夫人养身子,只是后来恒轩与我说她发生意外,不在人世了。”
他说着这些话时,何曼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紧张。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为何师姐如此聪明却被季恒轩利用,她是故意的,她的目标或许一开始就是季恒晟。
“人都死了,江大夫怕是找不到了。”何曼转而对我说道,语气中颇有不爽。
我低头喝了口茶,语气疑惑道:“可我听说,季云清这毒是我师姐下的,我想她应是活着,季公子觉得呢?”
没等季恒晟说话,何曼便一眼瞪过来:“我夫君忙于经商,从不理会这些事,江大夫若是没事,便请回吧。”
她这般急着赶我走,若说心中真没点其他心思才假。
季恒晟抱歉的笑了笑:“我夫人实在不喜欢我与其他女子走得太近,抱歉了江大夫。”
他们这样赶人,我也不好在待下去,只是这季大夫人与师姐必定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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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未出府,就见几个下人鬼鬼祟祟的托着一个麻袋往后院走去。
我拦住那几个下人:“你们这装着什么呢?”
他们神色慌张,支支吾吾的说着:“一些……一些杂物罢了。”
“江大夫怎的还没走?”何曼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她见我还在这,连假笑都懒得维持了。
“你们几个,还不赶紧将这东西送走!”她呵斥那几个下人,他们慌忙低头快步离开。
我不经意撞上其中一位的肩膀,开口赔了个不是:“不好意思。”
却在他身上散了特制的花粉,这花粉一沾上,我那蜜蜂怎么都找得到这个人了,我理了理衣袖,转身准备离开又听见何曼开口叫我。
“江月,我不管你安的什么心思,趁早收了。”
我来更州至始都会为了找师姐,活的或是死的,完成师傅交给我的任务,给玉儿报仇。
我转头对她疑惑皱眉:”我不得季大夫人什么意思,或许你可以给我解释解释,或者告诉我你是谁?”
她脸上飘过错愕,继而坚定地说:“我就是我,季大夫人何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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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与何曼过多纠缠,转头就将今天的事告诉方许玉,接下来的事,便与我无关了。
可大半夜,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夜已深,不是见鬼,怕就是何曼派人来杀我了。
“江大夫,开个门。”
方许玉的声音突然响起,好吧,还有一个可能,那边是方许玉这个烦人的东西。
我不情不愿地将门打开,方许玉背着一个女子,神情焦急:“快!快救她!”
“进来!”
人命关天,这女子怕是方许玉顺着我留下的花粉找到的。
那女子上青一块紫一块,但好在都是皮外伤,我便给她简单处理了一下。
她身上都是药味,很名贵的药了,要将她腌入味做药似的,这些药倒是师父提过的那香的材料。
方许玉拿着茶壶,一个劲地倒茶喝:“你真神了,还真是那季家!”
“你找到了什么?”
“季家后院的暗阁,我已经派人回去通知父亲了。”
看来这大少爷倒是有些本事。
不一会那女子便醒来了,惊恐的望着四周。
方许玉出声安抚她:“别怕,我是方许玉,你有什么冤屈都可以告诉我。”
他到底是州府大人的儿子,更州本地人谁不认识他,那女子见了他,眼泪便开始如水一般流下。
“是季家。”
“求你们救救我。”
我点了安神香,安抚那女子:“别怕了,你可以回家了,季家犯的罪逃不脱的。”
今日一见了这逃出来的女子,我算是知道了,为何何曼身上的香味如此之重了,她就是师姐,大概是我们特制的香换了何曼的脸。
师姐啊师姐,你可算让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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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府大人连夜带人抄了季家,在季家的暗阁中,发现大量的香膏。
那香气宜人,浓郁得在场的人好像置身仙境,我撒了些药香出来,才让大家清醒过来。
这等令人发指的行迹,引起了更州百姓的愤怒。
季恒宇此时依然不知悔改,他表情变得狰狞:“你们拿了我们季府多少好处!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啪!
季恒轩被季恒晟打得脸一歪,季恒晟咬着牙:“从小父母不在,我宠你惯你,竟让你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来!”
季恒轩这才意识到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处境,身子抖和不停,抱着他兄长的腿痛哭。
“都是那江琴,当初她迷惑了清儿,我为了清儿一时糊涂啊,哥!”
江琴是师姐的名字,许久未听到,还真有些亲切。
我就知道,没有师姐,季云清如何炼得出那香膏,他们作恶多端,自以为利用了师姐,方不知被师姐耍得团团转。
眼下,季恒轩倒是把季恒晟一家撇得干干净净,季恒晟更是一手大义灭亲将季恒轩送进牢狱,季恒晟这一手倒是博回了一些民心。
一出好戏,我看得也算精彩。
只是师姐她得脸色倒是难看极了,毕竟她要用着那香维持这张脸,此刻怕是恨极了我,就像我恨极了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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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休息几天,季府就请人来找我,师姐终是等不及了。
她摆了一桌子菜,与季恒晟一同邀我吃饭。
顶着何曼的脸,依偎在她的夫君怀中,师姐还真是如从前一般,令人生厌。
她给季恒晟夹了菜,又假模假样地给我倒酒:“江大夫,我们请你来是想这这些日子,季家也经历了许多事,而你也都见了,今日算是正式与你交个朋友吧。”
我接过那杯酒,拿在手中,迟迟不喝。
师姐的手段,我可领教了十几年,这时我可不会掉以轻心。
见我不喝。师姐收了笑催促:”江大夫这是不给我和夫君面子啊,若您怕酒里加了东西,您医术精湛,怎么识不出来呢?”
他说得有道理,我端起酒杯,在鼻尖停留了一下,却是闻不出其他味道,便喝了一口。
看着师姐满心满眼都是季恒晟,我忍不住开口:“季少爷与季夫人感情真好。”
师姐低头娇羞一下,真稀奇,有一天我竟也再师姐脸上见过这种表情,准确的说,是何曼的脸。
季恒晟看向师姐,眼中透着哀伤:“我与曼儿感情很好,这辈子我就只认她一个妻子。”
师姐更是直接娇羞地将头埋进他得怀里,全然没注意到他说得是“何曼”而非“夫人”了。
我吃着菜,师姐却时不时看我,甚至顾不上她的好夫君,她果然在那酒中加了东西……
我扶着头,想起身又一屁股坐下。
师姐这才笑盈盈地过来扶我:”这是喝多了,我扶嗯回去休息吧。”
她用力将我一拽起来:“夫君慢用,我先带江大夫去后院休息。”
季恒晟神色复杂地方点了点头,让我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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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将我带到一间屋子,赶走了所有人,我瘫坐在椅子上,看她嚣张疯狂的样子,她迫不及待地告诉我她的手段。
“我不过给你用了点无色无味的麻药罢了,过一会你死透了了,药效也就消失了,神不知鬼不觉!”她捏着我的下巴,得意极了。
“师妹啊!怎么到头来,你还是不如我呢?”她哈哈大笑,像是说起什么十分有趣得事。
我也觉得有趣,师姐那么骄傲的人,竟然愿意披着别人的皮囊度日。
我忍不住嘲讽她:“可你终究不如何曼,还得借她的脸呆在季恒晟身边。”
她狠狠扇了我一巴掌,脸变得扭曲:“那又怎样!她已经死了!”
“何曼那个女人,一无是处!夫君这样的人,只有我配得上他,既然他不想要我,我就变成何曼。”
“季恒轩哪个蠢货,还真以为我爱他爱得不行,我不过是想利用季云清练香罢了,一群蠢货!”
她真的疯了,在师父面前压抑了十几年的天性,一下山就本性暴露了。
看她这样子,比在山上假惺惺的样子让我觉得顺眼多了:“师父若是知道她的爱徒本性是这个样子的,当初会不会留你。”
她好似回想了一下师父,随即又笑起来:“她不会知道的,你回不去了江月,再说,你当真以为我在山上做的事师傅一无所知吗?”
师父知不知道无所谓了,我会替她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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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顾自的说了许多,这些日子,她顶着何曼的身份,许久没做回江琴了,怕不是憋坏了,如今,也只能同我讲这些这些。
渐渐的,她站不稳了,最终瘫软在地上。
而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蹲到她身侧,看她慌张的神情,只觉得好笑。
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开始慌忙大喊:“来人啊!快来人!”
生怕我害她,明明刚才要还杀我。有人推门进来了,师姐惊喜看去,却见到了她亲爱的夫君。
她一愣,转而又用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喊道:“夫君,快救我。”
季恒晟从进门开始就冷冷得看着她,若是换云平时,肯定紧张地将她扶起了,这时却一动不动,师姐不会想不到,他知道了什么。
我早在季恒轩被捕那日就告诉季恒晟真相,他就算不信,一日又一日闻着师姐身上的香,又怎么一点不起疑呢?
今日便是他与我联手,演的一出好戏,他方才就在门外站着,听师姐如何杀害他最爱的妻子,这时怕恨不得杀了她。
看着她这副狼狈模样,我真心地觉得高兴:“师姐,难道你不觉得奇怪,谁能换了你的药吗?”
只有她最信任的夫君,才能将那无色无味的药调换,给了她致命一击。
师姐震惊地看向季恒晟,眼泪一滴一滴落下:“夫君……”
“别叫我夫君,我的妻子是曼儿,不是你这个毒妇!”
师姐流着泪大笑起来,显得更为癫狂:“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你竟如此对我,你对我就没有一丝感情吗?”
季恒晟厌恶地看着她,最终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师姐着急得想去拉他,却全身无力,只能趴在地上,她痛苦地喊着:“夫君!”
那人却没再回头看她一眼。
她费尽心力,付出一切只为成为这个男人的妻子,可这个男人却能头也不回的抛弃她,师姐你也有这么崩溃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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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地上崩溃大哭,无力向前爬的模样,实在令我愉悦,我高高在上的师姐,竟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
她没了力气,只能瞪着我:“江月,你要是动我,师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师父确实疼爱她,不然也不会特意让我下山给她报仇了,我俯身捏住她的下巴:“正如你所说的,师父不会知道了,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江月!你……”
师姐向来用仗着师傅在山上为所欲为,现在,她想不到我竟连师父也不怕,一心只要为玉儿报仇。
师父的大徒弟都已经不在了,我现在杀的不过是妖妇,师父又怎么会怪我呢?
我看着师姐的眼睛,那双眼睛生了得可真美,眼波流转就能勾了许多人的魂。
我拔下她头上的一只簪子,对准她的右眼扎了下去。
师姐无力地大叫,她四肢无力,可痛觉还在,这本来是她用来对付我的,到底是用在她自己身上。
血流了一地,糊在她的脸上,我的手上,恶心:“这只眼睛,是你欠我的。”
小时候,她炼了新药,故意撒到我身上试药,连师傅来了都只能救回我一只眼睛,而她不过哭着与师傅撒娇,就将这事算成了意外。
在我这里不算,我就算是她欠我的,今日我就让我还回来了。
我将手中的簪子往下滑,抵在她的脖子上:“还有玉儿,她的命你也该还了。”
玉儿与我一同被师傅捡上山,小小一个,乖乖的,师父常常夸她天分好。
我本以为她会是第二个玉面神医,可师姐害了她,将剧毒的药混在她药中,师父以为师姐是不小心的,可我知道,她就是故意,她嫉妒玉儿。
或是因为那次闹出人命,师父狠狠罚了师姐,又或是我天资确实不如师姐,否则她又怎么能留我在这世上。
师姐此时只能瞪着我恶狠狠地说;“当初我就应该将你一起送下地府去了!”
我露出一个微笑:“没关系,现在我送你也是一样的。”
说罢,我将簪子插入她脖子,温热的血流过我的手,我终于杀死了我的师姐。
这下山的第二个任务,我也完成了,玉儿,我给你和过去的我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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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师父说师姐死在了更州,我激动得拿药的手都在抖,她死了?
师父派我来给师姐报仇,我却祈祷她最好真的死了,如若没有,只能我亲手送她上路了。
在山上我拿她没办法,她下了山,便再没有人能护着她了,师姐第一次下山,我就没打算让她回去。
我捡起那根簪子,拿出手帕擦去上面的血迹,将它收进怀中,这师姐的遗物就拿回去给师傅交差了。
我在这屋子里换了衣裳,又将这屋子里的烛台打翻,让大火慢慢烧尽这间屋子,看火势变大,才放心走出去。
才刚出来,就有一堆人围着我,季恒晟就站在中间,他故意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我们好心请你做客,你竟放过火烧了我妻子!”
我知道季家那么多秘密,季恒晟不放过我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他这般心急,刚算计完他的“妻子”,转头又算计我。
“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可不要乱说,你妻子是死在火海中,可你不也见了,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怎么就成了杀人犯呢?”
若他早来两步,也就证据确凿了,现在,一把大火都烧干净了,任他怎么算计,也凭空变不出什么证据了。
“将她送至官府。”季恒晟看我丝毫不惧,就要将我扭送至官府。
他借我的手杀了师姐,又要借官府的手杀我,一个人清清白白地站在事外,好算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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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来到这狱中,也不算陌生,只是这屡屡入狱说到底是不太舒服的,只盼那人赶紧将我捞出去。
官府确实找不到证据,他问我便说我喝了酒,何曼也喝了酒,我睡过去了,醒来火势很大,才跌跌撞撞然出去,没注意看她。
这一番话,确实难以抓我错处,再有一天找不到证据,他们便得让我出去了。
可偏偏季恒晟不乐意,他买通狱卒,强迫我画押,还要处私刑。
“怪不得我们,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狱卒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我一下就呼吸困难,只能不断挣扎。
若换做平时,我一把药粉撒过去,必定能脱身,只是入狱被搜了身,身上的东西都被拿走了。
这回真是要完了,枉费师父费心费力养了三个徒弟,竟一个也留不住,到头来她了一大把年纪还要给我们送终。
“住手!”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我身前的狱卒立马被踹开,是方许玉
突然获救,我扶着他剧烈呼吸,他要再晚来一步,我就真去见阎王了。
缓过来后,我哑着嗓子开口:“你这动作也太慢了,不会是去城中棺材铺给我订棺材去了吧?”
他一手护着我,一边让下人收拾那狱卒;“你们竟敢收贿,草菅人命,押下去好好审审,看他们手底下有多少冤魂。”
转头又扶着我解释:“我也没想到他胆大包天,竟敢将手伸到官府来了,辛苦了,我这不是在马不停蹄的查着吗,一有眉目马上来救你了。”
我早告诉方许玉,让他查季恒晟在外经商这条线,我就不信我季恒晟真对季家这些事丝毫不知。
“你猜那日的女子第一次怎么逃出来了?”方许玉一边扶我走出去,一边向我汇报这事:“季恒晟放的,季云清死后,他怕这事连累他,故意暴露出来的,他弟弟可到死都在维护他。”
“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红袖香他高价卖去其他州,借别人的手除去季家其他人,没拖累,一个人飞黄腾达,真是猪狗不如!”
方许玉愤愤不平地指责那季恒晟,我却早料到了,季家根都是烂的,一屋子没一个好人,季恒轩好歹还护着家人,季恒晟倒是故意害死自己所有亲人,这蛇蝎心肠和师姐真是般配。
师姐怕不是也在他的算计之内,心思深沉,若不是这次抓了他,不知以后要祸害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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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府不过一月就在这更州消失了,好好一个名门望族,却败给了自己的贪念。
我也该离开更州了,回去给师父复命,别让她老人家久等了。
临走时,我去找方许玉道别,毕竟他帮了我不少,又将手中的银子还给了他,这些日子忙着季家的事,实在没处花,又带不回山,倒不如给了他。
方许玉看着又转回来的一百两,忍不住笑起来:“给出去的哪有再拿回的道理,我给你留着,下次你再来更州就来我这取。”
我没拒绝,虽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来,但这钱对于方许玉来说不算什么,留在他那我若再来更州也不至于生活窘迫。
回到山上,师父见了我,看了好一会才开口:“人都杀了吗?”
“都杀了。”
我不知道她问是不是季恒轩与季云清,又或者是师姐,但我确实都杀了。
师姐说得对,师父她老人家未必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她以为这样,就能留住她的徒弟们。
到头来,她身边也只剩我了,我不恨师父,她纵容师姐,却在玉儿死后将我保护得很好,才让我活这么大。
师姐在襁褓中就被她捡回来,她把师姐当女儿,怎么也下不了手杀她的,她也想不到师姐竟能坏到亲手杀了自己的师妹。
师父常常去玉儿坟前坐,我知道她愧疚没有照看好玉儿,那次之后,师父狠狠责罚了师姐,师姐虽依然霸道无理,却没能再要我性命。
没山上前,我和玉儿不过是街头乞丐,被人追打,食不果腹,常常觉得活不过明天。
师父将我们带回来,给了我们衣食无忧的生活,可玉儿,才好好活着不过一年。我不怨师父,却不得不怨江琴!
她这人恶事做尽,下了山还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来,我没告诉师父,只是将她的簪子交给师父,就当她死在季恒轩他们手上吧。
从今往后,师父只剩我了,我会给她养老送终,还她养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