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局》 小说介绍
在《掌局》中很多语句都是我们想象不到的,作者肥宝要好好睡觉果然是有实力的人。通过作者的描绘主角言午邓荆北在人群中非常突出,很吸睛,第二章介绍:第二章节4.那天的事让邓荆北心有余悸,他开始居家办公。在他的助理连续一个月早起来家里给他送资料,黑......
《掌局》 第二章 在线试读
第二章节
4.
那天的事让邓荆北心有余悸,他开始居家办公。
在他的助理连续一个月早起来家里给他送资料,黑眼圈越来越大后,我受不了了,让他回公司。
他委屈巴巴:「这才几天,已经嫌我烦了?」
我默默翻个白眼。
这段时间是我两世以来和他接触最久的,他和我印象里真的完全不一样。
工作严肃认真,待人处事张弛有度。虽然看上去冷冷的,但对我很温柔,他甚至知道我有轻微芒果过敏。
「我只是觉得去公司工作效率更高。」
就他一日三餐都要亲自下厨的情况,我真怕公司以后变成餐厅。
「那你要答应我,任何事不能轻举妄动,要提前和我商量,尤其是那个神秘人。」
见我点头,邓荆北才安心出门。
我也没闲着,和圈子里的太太们下午茶的时候打听到,言若一直拒绝和王谦同房,导致着急抱孙子的婆婆很生气。
这可不行,我得帮帮妹妹。
先去看看我那还在拘留所里的父亲。
父亲看到我很激动,不停追问什么时候能出来。
我依然扮着曾经毫无主见的样子,边哭边告诉他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来干什么?赶紧去活动啊,去拉关系啊!你都跟王家结亲了还解决不了?」
我和王家?交换新娘的事我爸也知道?
「婚礼之后,妈妈的电话就一直打不通,王家对妹妹好像也有些抱怨,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只能来找您了。」
「嫁进王家的是你妹妹?」
我点头。
父亲思考了一会,挥手让我走,说他会联系母亲的。
再次和太太们聚会的时候,言若也参加了。
全身上下堆满名牌,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暴发户。
太太A:「小若啊,你得跟你姐姐好好学学这穿衣打扮。不是logo越多越显着有钱的。」
太太B:「是啊是啊,这一个爸妈养出来的,气质还真是天壤之别呢。」
言若不服:「你们懂什么,我老公宠我,舍得给我花钱。」
说完,去了洗手间。
我悄悄跟上,看到她扯下丝巾,颈间印着两道清晰无比的指痕!
父亲的行动力很强,王谦也没有让人失望。
在镜中看到我,言若仓惶系上丝巾。
「你别误会,我这是摔的。」
「哦?怎么摔能摔到脖子啊?」
见我不信,言若索性不再遮掩。
「你别得意,这罪我是替你受的,早晚有一天会还给你!」
没等她放完狠话,我扭头就走。
言若回到座位的时候,我正和身边的太太窃窃私语,她瞪了我一眼,像在警告我别乱说。
调整了一下丝巾,言若说今天的下午茶她请客。
这应该是她婆婆给的任务,王家在圈内一向以圆滑周到出名,新娶的媳妇自然也不能差。
可在座的都不吃这套,太太A甚至立刻让服务员请门外经过的流浪汉进门吃了个下午茶。
言若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但是场上的人都得罪不起,最后灰溜溜走了。
晚上,太太们一如往常把精心修图的照片发在朋友圈,只是合照里只有言若露出的包包一角,明显是被裁掉了。
太太A还配文:「喝个下午茶还被人看不起了。」
后来,这事传到了言若婆婆耳朵里,她被禁足了一个月,也就没在聚会出现过。
5.
同步进行的还有关于母亲和那个会所的调查。
我始终觉得那个会所和母亲脱不了关系,可无论是我还是邓荆北都查不到相关的资料,那个神秘人也在那条短信后销声匿迹。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王家发生了一件大事。
言若半夜昏迷,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几近全裸,身上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不知名伤痕,王谦克妻的事情又被翻出来。刚巧,王谦父亲在升迁的关键时期,好多对家都推波助澜,想借机扳倒他。
峰回路转的是,住院第二天,王家公布了喜讯,言若怀孕了,住院只是孕早期的不适导致的。
怀孕?不可能!
王谦没办法有自己的孩子,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我把情况告诉邓荆北,让他安排人去调查。
言若怀孕是真的。
王家保姆说王母神经衰弱多年,老夫妻早就分房睡了,但她曾见过言若早晨从王父房间出来。而王谦知道了这件事后,大发雷霆。
王母应该还不知道,不然以她敏感多疑的性格,早就有所行动了。
我耐住性子,除了参加太太团的聚会,就是发微信给我那永远不接我电话的妈,哭诉邓荆北对我不好。
我妈渐渐开始回复信息了,除了假装关心我身体以外,最多的就是打听我和邓荆北为什么吵架。
时间到了,她没时间理我了,圈子里开始盛传言若的孩子是王父的。
保姆圈子的消息传播很迅速,我很满意。
流言很快传到王母耳朵里,本就精明善妒的人自然起了疑心,趁着王父王谦都不在家,压着言若就去了医院验DNA。
结果出来,王母大发雷霆,当场就把言若送进手术室。没想到,手术过程中,言若大出血,让我有了意外收获。
「若若的事跟你有关是不是!我不会放过你的!」
神秘人又出现了!
他叫她「若若」!
难道是母亲?不可能,母亲没必要遮掩身份。
父亲?也不对,他现在用手机没这么方便。
不行,不能就这么干坐着,直觉告诉我要去医院。
姐姐关心妹妹很合理。
到了医院,我找个角落坐下,观察来往的人。
没过几分钟,一个衣着简朴的中年男人急匆匆赶来,满头大汗,一向对这类人敬而远之的母亲直接扑进他怀里,男人安抚地摸了摸后背,就跟着护士去献血了。
我跟在后面,看他离开后,跟护士说我也要献血帮妹妹,本想顺便打听一下那个男人,却意外得知言若是熊猫血。
爸妈都是A型血怎么会生出熊猫血的孩子?
那那个献血的男人是谁?
我把所有的消息汇总发给了邓荆北,又重新回到了手术门口。
这次,献血男人看到了我。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带着一丝恨意,看得我全身发毛。
手术室门打开,医生说人救回来了,献血男人长舒一口气,再次把头转向我。这次他没有犹豫,疾步走来捂住我的嘴,把我拖进身后的楼梯间,而母亲正围着医生询问注意事项,从始至终都没看到我。
手机嗡嗡两声,我没法看,也无从知晓是邓荆北的提醒。
「神秘人的信号在医院,等我!」
6.
我被拖上一辆破金杯,献血男人除了堵住我的嘴,绑起我的手脚以外,没有蒙我的眼睛也没有敲晕我。
他好像不怕我知道要带我去哪里。
我装出很害怕的样子,疯狂踹他的椅背和车门,他只是从后视镜里和我对视,眼中的冷意就仿佛能把我冻住。
我不敢再动,保存体力下车再说。
婚礼那件事后,我随身的项链、戒指、手表里都有定位器,我不担心。
到那个烂尾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被他推着磕磕绊绊到了顶楼。
地上堆着一些简易的生活用品,他像是住在这。
把我绑在椅子上,他和我面对面坐着,终于开口。
「允许你问三个问题。」
「你是言若的亲身父亲?」
「给我发恐吓短信的是你?」
他把玩着手里的刀,似笑非笑:
「确实很聪明,还有一个!」
「我妈的会所是不是你也参与了!」
瞬间,他的刀已经抵住我的喉咙。
「我早就警告过你,手别伸太长,你偏要伸过界!」
「那你为什么要住在这?你肯定是我妈很信任的人,她不会亏待你的,你为什么要在这种流浪汉住的地方生活!」
「与你无关!」
就在我觉得刀刃即将划破皮肤的时候,男人握刀的手被石子击中,刀掉落在地。
是邓荆北。
他冲过来把我推到墙角,转身一个回旋踢,男人重重摔倒在地,场上局势瞬间改变。
男人挣扎着从地上起来,邓荆北慢条斯理地解开胸口纽扣,卷起袖子,毫不留情的出手。
警察到的时候,墙角椅子上被绑着的已经换成了献血男人。
不到一年,经历了两次绑架,邓荆北让我在家好好休息,顺便等等那人的审讯结果。
本以为献血男人会是会所的突破口,可谁知,除了已有证据可以证明的,他什么都没说,最终只有绑架罪名成立。
还是得从我爸那边入手。
再次见到父亲,他老了不少,我本在外面揉得泛红的眼眶即刻滚下泪珠。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还没死呢!」
我抽泣着:「爸!你受苦了!」
「知道还不赶紧想办法!」
「您还不知道吧,王家,王家可能不会帮忙了。妹妹她,跟...跟王伯伯有些腌臜事被捅破了,他们现在对我们家意见大着呢。」
「什么?那你妈呢?」
我只是哭,不说话。
父亲急得大声吼我,还被狱警警告了。
「爸爸,我跟您说了您别生气。前几天因为妹妹的事我被一个男人绑架了,那个男人才是妹妹的亲生父亲,他被警察抓了,妈妈现在为这事焦头烂额呢...」
「你在说什么?什么妹妹的亲生父亲?」
「我也是因为妹妹需要输血才知道她是熊猫血的,后来那个男人就承认了...」
父亲的脸越来越黑,我声音渐低,借着擦眼泪仔细看了一下,父亲信了。
一阵沉默过后,父亲告诉母亲有个账本,但已经交给言若了,找到账本就能救他出去。
说完,念叨着「她从始至终就没想过要救我」,魂不守舍地回去了。
本子我会找到的,至于他,就等着法律审判吧,牢房才是他的最终归宿。
7.
找本子的事我有些无从下手。
老宅我趁无人的时候搜过,没有发现。王家我即便能进去也没办法仔细搜查。
思前想后,我还是跟邓荆北说了,我要离婚。
「你在说什么小舞,你是不是喝多了说胡话呢。」
原本握着我手揉来捏去的邓荆北一下子慌了,站不稳似地倒退两步。
我上前把手放进他手里,带着哄:「假的,只是把消息放出去。」
我把计划全盘托出,邓荆北疯狂挑刺,被我一一化解后,垂着头问,我们每次合体出席各种场合,一直都是很恩爱的形象,突然离婚会有人信吗?
他好像个委屈大狗狗哦。
「别人信不信不重要,我妈和我妹信就行了。铺垫我早就做过啦。」
果然,我和邓荆北离婚的消息一传出去,母亲主动给我打了个电话。
确认消息真伪后,破天荒安慰了几句,还让我尽早处理完尽早搬回家。
紧跟其后,言若也要跟王谦离婚了。
很好,一切都按照我计划的进行着。
言若顺利离婚,但没有搬回家。我试探性问了母亲,母亲只说让我别管。
晚上,我收到了邓荆北的吐槽信息。
「我太可怜了老婆,她今天缠了我一天!」
自从我搬回老宅,邓荆北就开始叫我「老婆」,他说这样才能聊以慰藉。
「辛苦啦,她有跟你说什么吗?」
「这两天只提了在王家过得不好,别的没说。」
「好。」
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得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让邓荆北向言若示好,而我开始在家以泪洗面。
哭了两天,母亲受不了了。
「哭什么?不就是离个婚吗?世界上又不是没男人了。」
「可是没有爱我的男人。我听说,荆北现在和若若走得很近。结婚到现在,难道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什么时候我才能像妹妹那样讨人喜欢。」
哭得太狠,我说的断断续续。
「若若跟邓荆北好上了?好...你也别这么说,妈妈先去打个电话。」
看来,她们母女之间也不是什么都说的。
打完电话,母亲笑意盈盈地回来,难得慈爱:
「打扮一下,晚上妈妈带你出去玩。」
母亲还是谨慎的,给我眼睛蒙上布条才带我上车。面对我的疑问,也只说这是规矩。
摘下布条,果然是那个会所。
「你不是说没人爱你吗,这里都是男人,自己好好把握啊。」
说完就转身走了。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母亲这么重的戒备心,怎么今天突然就带我来了这里,还任由我随意活动?
恐怕是在试探我。
我沿着走廊向尽头慢慢走去,两边包厢里的男男女女虽偶有出格的举动,却也还算正常,这不是王谦带我去的那层。
服务生纷纷向我颔首示意,喊我若姐。
应母亲的要求画了个大浓妆,确实和言若很像。
这么说来,这里的人都认识言若,看称呼地位不低。
我随手打开一个空包厢,喝了半瓶酒壮胆,跟门口的服务生说「把最年轻最帅的给我找来!」
服务生像是习以为常,拿起对讲机说了要求,面无表情地站回原位。
很快,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被送进我的包厢。
我拍拍身边的位置,让他坐下。
他很生涩,和我隔着一点距离坐下,我两颊酡红,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凑近他耳边问:「小帅哥叫什么名字呀。」
呼出的气拂过他的耳朵,红晕迅速从耳根蔓延至脸。
应该真的是个生手。
「小...小七。」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帅啊!简直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我拿出手机:「我们来自拍吧,我要给他们看看,我也有男人爱!」
贴着脸拍了好多张,我又费力起身想要亲他,他向后躲避,于是我将他扑倒在沙发上。
我是真的有点晕,顺势闭上眼睛,嘴里还嘀咕着:「我也有男人爱...」
8.
被搀扶进包厢内的房间,我假装要吐,跑着奔向卫生间。
反锁上门,打开水龙头,把自拍的照片发给邓荆北:「查查他的底。」
「老婆!!你在干嘛!」
「三分钟,我去查,老婆解释一下原因。」
洗把脸清醒一下,邓荆北的消息来了。
「王三七,北城大学大一新生,本地人,家里只有个相依为命重病的奶奶,除了上课就是兼职赚钱。」
「老婆,我知道你肯定是有原因的,注意安全。」
还自我攻略上了。
我没回复,回到房间。
小七看到立马拘谨地站到一边,迟疑是否要上前扶我。
我挥挥手,让他去反锁房门,自己踉跄着去桌边倒水,然后不经意把水洒向了角落闪烁的红灯。
上次被王谦绑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包厢里里外外都装了摄像头。
「王三七,你奶奶看病要多少钱?」
他满脸震惊:「你怎么...」
「多少钱?」,我没给他机会问完。
「二十万。」
「我给你五十万,接下来你要帮我做一些事,可能有一点危险,但不违法乱纪也不会危及生命,你可以吗?」
「可以!只要能救奶奶我都可以!」
第二天中午,小七已经不在房间了,我顶着凌乱的头发打着哈欠开门。
门外的服务生态度和昨天截然不同:「若姐醒啦?要吃点什么吗?我帮您叫餐。」
我摆摆手:「随便,多叫点,我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服务生露出了然的笑容,用对讲机叫餐。
跟着饭一起来的还有母亲。
她看着我脖子手臂内侧的红痕,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昨晚,满意吗?」
能不满意吗,自己给自己弄出痕迹,我可太满意了。
「妈~」,我娇嗔又害羞。
「以后想来就跟妈说。」
接下来,我白天在家睡觉,晚上就让母亲带我去会所,一整个沉迷其中。
我跟母亲要来了那个包厢,说要慢慢改造成我喜欢的样子,母亲乐见其成,连夜把包厢里的摄像头全拆了。
为了麻痹我,母亲还把门口的服务生也撤了,说要我尽情享受人生。
呵,怕是享受不了几天吧。
这天,我刚到会所,小七匆匆跑来包厢告诉我今天给我安排了别人,我让他找地方躲着,如果我出了房门一定要跟紧我,随时等我吩咐。
我在自己身上淋了些酒,把脸颊搓红,再解开两粒扣子,一副已经喝醉的模样倒在沙发上。
不出所料,来的是王谦。
他做到我身侧。一只手在我身上流连,我脑中条件反射般想起上一世受的种种虐待,不可控制地轻颤。
这让他更兴奋了:「你也很享受是吗?果然跟你妈说的一样,你就是完美匹配我的那个人!」
母亲还真是不遗余力地想把我往绝路上送啊。
我强忍情绪,由着王谦抱起走出包厢,看到身后跟着的小七,微微放下心。
到了王谦的包厢,我耍酒疯一样突然坐起,趁其不备一针扎进他身体,王谦迅速瘫软倒下。
9.
吃一堑长一智,频繁出入这种场合,我养成了随身携带麻醉针剂的习惯。
开门放小七进来,俩人一起把人弄到床上,我有些犯难。
太突然了,没做任何准备要怎么伪装现场呢。
我用口红在身上划了两道,不太像,又给抹了。
小七倒是义气,直接拿起水果刀划破手指:「姐,抹哪儿?」
我被吓一跳,让他在我衣服上随意点了几下,就让他先走了。
翌日一早,王谦揉着脑袋醒来,而我衣服破破烂烂缩在房间角落,两眼呆滞。
「你个贱人!」
王谦冲过来就要打我,我被他的声音刺激到,放声尖叫,满包厢跑,用东西砸他。
动静太大,母亲带着几个服务生很快就到了,拦在中间问怎么了。
「让你的宝贝女儿自己说!」
「妈,他,他是个变态,他强暴我!他还...还用东西打我!」
「你放屁!你昨天不知道用什么把我弄晕了,我什么都不记得!」
我没有反驳,嘴里念念有词:「变态,他打我,他是变态...」,尽职地扮演一个被暴力虐待后的女性。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我很有经验。
母亲上下打量我的神态,破烂的衣裳,还有血迹和身上的青紫,对王谦说:「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她信了,不枉费我狠心在手臂上揪了一夜。
抬头看到躲在门外的王谦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我彻底放下心来。
我紧紧抓住母亲的手臂,不停颤抖,「我要回家妈妈,我要回家。」
因为惊吓过度,我把自己关在房间好几天。刚开始母亲还关心一下,后来也不理我了,毕竟她的小女儿就要嫁给邓荆北,而我也已经被王谦糟蹋过了,不会再构成威胁了。
没错,邓荆北和言若已经「修成正果」了,只是这两天我微信的抱怨就没断过。
「老婆,账本我拿到了,代价是跟她结婚,她居然还要仪式感?」
「老婆,你要记住,我都是为了你。」
「老婆,我大概就是世界上最惨的男人了。」
「老婆,虽然是假证,但是只要想到我和她出现在同一张照片我就难受,我不干净了!」
「算了老婆,请帖明天送到,终于能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啊。」
我好像看到一条大狗自我安慰的全过程,跟工作严谨、打架凶残的他完全不一样。
真可爱。
请帖是邀请我们参加介绍言若新身份的宴会。
出发前,母亲三令五申要我别闹事,我还是没缓过来的样子,懵懵点头。
排场很是很大的,香槟塔,六层金箔蛋糕,邓荆北和言若挽着手在四处打招呼,宛若一对璧人。
如果忽略邓荆北脸上生人勿近的表情的话。
我的出场引起了一阵窃窃私语,上流社会的人八卦也不会比市井百姓高端到哪里去。
言若看到我,勾紧邓荆北的手臂向我走来。
「姐姐,你能来我真的太高兴了。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是你愿意放手,才能成全我和荆北哥。听妈妈说,你最近跟王谦...啊呀,我不该提的。」
她倒是不怕别人联想到她在王家做的那些事,居然还主动提。
我看到邓荆北要紧的后糟牙,有些好笑。
「不过姐姐,如果你能接受王谦那样的嗜好,对于二婚来说,王家很不错了。」
快闭嘴吧,好戏还没上场呢,邓荆北拳头已经硬了。
我强撑欢笑,满脸诚恳:「妹妹,姐姐只想看着你幸福。」
「那就赶紧走流程吧。」,邓荆北打断我们的虚情假意,径直走向舞台。
「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在进行正式的介绍之前,我们先来看一段影片。」
10.
言若以为是邓荆北为她设计的惊喜,笑得娇羞。
影片第一幕是在烂尾楼顶楼,献血男人被打得奄奄一息却仍叫嚣着「言若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才配拥有一切。」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第二幕,医院病房,言若浑身是伤躺在病床上,王父和王谦在床尾争吵。
「爸,他是你儿媳!」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她肚子里的是你弟弟,你还下这么重的手?」
言若回过神,大喊着别放了,冲向舞台,妄图遮住屏幕上的内容。
影片还在继续,第三幕是两份DNA检测报告,一份言若和献血男人的,一份言若肚子里的孩子和王父的。
灯光亮起,邓荆北站在侧台,手里拿着话筒,笑得像来自地狱的撒旦。
「言若,你新身份的介绍还满意吗?」
言若哭喊着扑向邓荆北,疯狂捶打他,像个发病的疯子。
「小贱人,是不是你搞得鬼!」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母亲已经反应过来了。
她一把擒住我的胳膊,抬手打我。
这次拦住她的是警察叔叔。
不错,小七把事都办妥了。
一位警察给她戴上手铐,一位向她出示逮捕令。
「李女士,您涉嫌多重罪名,请跟我们走一趟。」
这时她才真的慌了,歇斯底里让警察拿出证据,大喊着她女儿一定会救她的。
这女儿应该说的是言若吧?
我好心让开位置,她看向我身后,另外两个警察正拖着戴上手铐后赖在地上不走的言若呢。
母亲瞬间泄了气。
一场闹剧收了场,邓荆北安排好朋友们,回到我身边,亲亲问了下我的额头,低声絮语:「以后都是幸福快乐的日子了,老婆。」
我霎时红了眼眶,环抱住他,把头抵在他肩膀上蹭着。
「emmm,我是不是得跟你们说下情况啊。」
身后突然响起小七的声音。
我们在计划用宴会让言若母女身败名裂的时候,就安排了小七适时放出会所里的视频。除了小七偷拍的,还有设计王谦的那次。
视频里我的脸被打了马赛克,但是紧张绝望的情绪让网友产生了巨大共情,视频很快冲上热搜。网友们疯狂艾特各大官微,要求严查此事。
舆论压力有了。
小七就在这时,带着我之前的手机,账本,还有他从会所里拷贝的各个房间的监控来到警察局报案,所以警察才会出现在宴会。
「知道了,事情办得不错,就是你这个眼力见还得再练练。」
邓荆北把我搂得更紧了些,像在示威。
小样,还吃醋呢。
急吼吼拉我回家,邓荆北从书房锁着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很厚的笔记本。
「老婆,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你就在这看,我在卧室等你。」
那是邓荆北的日记本,从他七岁开始写的。
日记本里写小时候和我一起玩公主王子的游戏,写他出国后每次都很期待爷爷给他写信,因为信里会提到我。他认真记录了爷爷说的关于我的每一个细节,他把爷爷寄的每一张我的照片都收藏起来,他在回国的那篇日记里写:「真开心,又可以见到我的公主了!」
他还写阴错阳差失去我,他以为放手我才能拥有幸福,最后却只能抱着残缺不全的我。
我笑着笑着又哭了。
日记的最后一篇只有一句话:「这次,我拼死也要护她!」
我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
邓荆北冲进书房,手足无措地给我擦着眼泪,不停问我怎么哭成这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抽抽噎噎的:「你...你不是说在卧室等我吗?」
他一愣,随后把我按进怀里,无奈道:「真是个小傻子。」
后来,我和邓荆北去度蜜月了,为期一年。言若他们的事都是小七告诉我的。
这次事情扫射范围很广,除了那几个核心人物,账本和视频涉及了很多有头有脸的人,包括那些有特殊需求的,网上也依旧热度不减,大家都很关注。
其实我已经不太关心了,我相信法律会给出公平的审判。
所以,相比他们,我更想知道今晚邓荆北会带我去哪吃好吃的。
「老婆好了吗,我们要出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