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鬼》 小说介绍
这部小说《酿鬼》作者宁五哥的文笔流畅,文中场景设计巧妙,让人不禁赞叹,爱不释手,《酿鬼》中的第4章介绍:我妈也正正好好跌落在那碎片上。额头都是血。我扶她上床休息,她却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白都是血丝,看起来就像整夜未眠。“观音菩萨救了我一命,你......
《酿鬼》 第4章 在线试读
我妈也正正好好跌落在那碎片上。
额头都是血。
我扶她上床休息,她却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白都是血丝,看起来就像整夜未眠。
“观音菩萨救了我一命,你姐回来了,你姐回来了!”
我低头默不作声。
她攥着我的手更紧了,指甲几乎陷进我的肉里。
我默默的抽回手。
“我知道。”
听到我的话,她的目光深深锁在我身上。
“是你干的?是你!怪不得,双生姐妹,骨肉至亲。”
下一刻,她恶狠狠的说道:“你想杀了我是么?你来啊!我不怕你!”
我站起身,低头看向她。
她面色苍白,脸上都是一道又一道的血痕,看着无比瘆人。
明明念了那么久的经文,眼里还是狠厉。
“我不杀你,我让她杀你。”
这一刻,我妈的眼睛终于聚焦,看到我额间那颗红痣。
她忽然哭了起来。
“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听信李耀宗的话,给你安个什么酿鬼的罪名。可他明明说,事成之后,会娶你的!
“我是为了你好啊,阿钰。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早早嫁人,为我们这个家庭减轻一点负担不好么?”
我忽然开口。
“可我也跟你说过,我上了大学不需要你出钱,我也会给家里寄钱。”
“我一时鬼迷心窍……原谅我吧……”
她哭得撕心裂肺,可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姐死的那天,她也是这么哭的。
不,准确来说,她被人污蔑成“酿鬼”的最初,她夜夜都这么哭。
可谁来看她了呢?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我知道,我姐要来了。
13
梦里是怪异的笑声和扭曲的人脸。
还有浓厚的血腥味和女人的哭声。
我好像听到我妈喊我的名字,恍惚间又像是喊我姐的名字。
重物砸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明明我妈的房间与我隔了很远,但我还能清晰的听到“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穿过院子,一步步走向我的方向。
这种感觉就像是鬼压床。
你能清楚的听到周围的声音,但身体不受控制,也无法动弹。
但此刻,我庆幸自己无法动弹。
我害怕自己忍不住发抖被人发现。
胸口处微微发烫。
我想了半天,才想起这是之前路婶送给我的玉佩。
她说,玉佩碰到邪祟会发烫,也会保佑你。
想来现在就是玉佩的功效……
脚步声在门外戛然而止。
伴随着熟悉的叹息声。
开口的声调拉的很长,又带着一股瘆人的寒意。
“开门啊,我和妈妈都在外面。
“你醒了是不是?别装睡了,我和妈妈都在门外等你很久啦。你快来看看我们。”
老旧的木门嘎吱作响。
门外的敲门声一下接着一下,不知疲倦。
“我们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的呀,姐姐妹妹永远在一起,你怎么食言了?”
我不敢出声,更不敢挣扎。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我的脸上。
身上的束缚渐渐消散。
我没下床,试探性地从窗外看院子里的动静。
空荡荡的。
仿佛昨天晚上只是一场噩梦。
真的只是梦么?
我拿起手边的镜子,正对着自己。
我长得,越来越像姐姐了。
14
我妈死了。
有人说是被人活活吓死的。
也有人说看后脑勺的血,像是从高空坠落而亡的。
但,现场根本没有能够佐证他们说的证据。
此时被村长压了下去。
我想他也怕事情闹大。
毕竟我妈死了,报了警,警察就会查我家的人际关系,查到我姐之后……
村里的那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于是,他顶着压力,目光落在我身上。
“白锦,你家虽然就剩下你一个了,但我们村里老少都会帮你把你妈的丧事办好。”
路婶第一个跳出来。
“是啊,白锦,还有我们大伙呢。”
是啊,还有你们呢。
15
我妈的尸体躺在卸下来的木板上。
尸体上盖着白布,看不到她可怖的死相。
我跪在她的尸体前烧纸,眼泪却一点都流不出来。
路婶以为我伤心至极,还一直守在我旁边安慰我。
直到后半夜,路婶还在劝我不要烧纸了,去休息休息。
拗不过她的再三要求,我起身回了房间。
又是一场梦,梦里又听到人的求救声,挣扎声。
以及重物坠落在地的声音。
骨头破碎的嘎吱声。
还有那声熟悉的,叹息声。
我惊得一身冷汗。
几乎是立时坐了起来。
昏暗的房间,四下无人。
可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
我猛然想到路婶送我的玉佩。
玉佩没有发热。
接着,门外响起脚步声。
和昨晚不同的、沉重的呼吸声。
几乎是下一秒,那人已经来到了我的床前。
我蒙着被子,紧闭着眼睛,瑟瑟发抖。
是谁?
李耀宗?
不会是他,他已经死了。
那还能是谁?
我的大脑飞快地旋转,可半天都没有思路。
况且,那个人几乎不用敲门就能进来。
他是怎么进来的?
男人似乎在盯着我。
呼吸声就在我头顶。
他试图掀开我的被子,可我裹得太严实,他挣不开。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寂静无声。
我小心翼翼的探出头。
迎面——
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
一个陌生的男人。
脸色惨白。
冲着我笑。
16
我被吓晕了过去,那个男人也没有伤害我。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
路婶砰砰砰的敲房门。
“白锦,醒醒,醒醒,出事了!”
我下床穿鞋,开门,“出什么事了?”
“张光棍死了!”
我一愣。
路婶看着我的脸色,继续说:“其实也不仅是张光棍,和你姐……那些人,都死了。”
“怎么死的?”
“看着像摔死的,但眼睛又睁得很大,也有人说……”
路婶欲言又止。
“说什么?说是我姐干的?”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几乎是大声说道:“那是他们罪有应得,谁都逃不过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八个大字!
“死了?死了还是轻的!”
几乎是吐出一口恶气。
路婶身上有一股莫名的香味,就像在哪里闻过。
闻得我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