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见君子》 小说介绍
随着《既见君子》故事情节的发展,主角陆景舟沈轻云的个性慢慢的突出出来,由此可见作者佚名真的很会描绘人物,人物形象鲜活立体,第2章内容讲述的是:我冷冷盯着沈锦灿,“他走了,不必再演戏了,说吧,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沈锦灿果然收起了眼泪。她几乎......
《既见君子》 第2章 在线试读
我冷冷盯着沈锦灿,“他走了,不必再演戏了,说吧,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沈锦灿果然收起了眼泪。
她几乎嗤之以鼻地笑出声来。
“姐姐,你已年近三十,还无法为侯爷传宗接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断子绝孙,侯爷这般清俊非凡的男子,他值得拥有许多女人前赴后继为他生孩子。”
我默然闭目。
这些字眼都太过刺耳,成为横亘在我和陆景舟多年感情里的一道坎。
让这段原本纯粹的感情早已变得浑浊不堪。
“至于我,锦灿还能奢望什么?自从偷听到你与爹爹交谈,要把我嫁给区区五品官员为妻,我已经对你们死心了。”
“同样是爹爹的女儿,凭什么你能当尊贵无比的侯府夫人,我却只能当小小官员之妻?”
沈锦灿珍惜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一字一句道:
“姐姐,我与你不同,你生来就是贵女,可我的人生,只能靠我自己来努力争取。”
我静静听了许久,望着窗框上的斜阳花影,忽然笑了。
“原来妹妹看上的,是我这侯府夫人的宝座。”
“只是你大约赌错了人,这个男人,真的值得你我托付终生吗?”
沈锦灿嚣张的笑容有些凝滞。
“你什么意思?是不肯放手吗?”
我没有回答她,转身慢慢离去。
走到门口时,终于难以抑制地扶住门框。
心脏蚀骨般的抽痛袭来,毒性在发作。
我曾经和沈锦灿一样,天真地相信情爱,将自己的未来被动地交给了一个男人身上,等待着被救赎。
可后来我才明白,这行为本身就愚蠢至极。
我回屋去的时候,陆景舟正在我房中来回踱步,显然等了很久。
他涨红了脸,急忙跟我解释:
“阿云,我知道我说什么现在都无济于事,可是那次她迷晕了我,我们就有了一次……”
“真的只有一次?”
我打断他,认真地抚上他皱起的眉头。
“夫君,你知道吗?你每一次说谎都会皱眉头。”
原来,在我为他滑胎小产的那个月,他白日里照顾失子之痛的我,晚上就在小姨的房中寻欢作乐。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陆景舟伸手握住我的手指,纤长的眼尾隐隐泛红。
“不重要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眼中无波无澜:
“陆景舟,我们和离吧。”
陆景舟似乎不想面对,他身形瞬间紧绷,声音也越来越低。
“阿云,我,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但到底是我的孩子,我们彼此都……先冷静一下。”
一向能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的小侯爷,这般结巴,实属难得。
可他不知道,七年来我已经没有比此刻更加冷静的决定。
在我们冷战期间,远居外宅的老夫人已经得知了沈锦灿怀孕的消息,大喜过望,直接接了沈锦灿过去住。
很快,老夫人就和我父亲做主,称我失德,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犯了七出之罪,择日就要迎庶妹入府为妾。
陆景舟没有反对。
纠缠数日,他一直躲在外面办公差,不肯回来。
小侯爷要纳妾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
他终于肯再来见我。
陆景舟想要握住我的手,却被我躲开,伸出的手停留在空气中,倒显得十分伤情。
我不声不吭,拿出了早已替他拟好的休书。
“签好了这休书,你放我自由,我也还你清净,从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陆景舟看都没看休书一眼,只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半晌,默默垂下了头。
“阿云,我也是需要传宗接代的。”
我忽然感到一阵可笑。
七年了,年少情深,也终究敌不过这冰凉的四个字,传宗接代。
“孩子生下来交给你带,至于你妹妹,就把她扔到外面宅子里养着,就当养条阿猫阿狗了,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好不好?”
他近乎恳求,我却讽刺回应。
“你就这样对待为你生孩子的女子,可见无论于我,还是沈锦灿,都是负心人。”
“我只想要和离,若你不肯签字,我自己去书房寻你的私印便是。”
我转头要离开,陆景舟却在冷的夜风中突然抱住我,从背后环住我的腰身,紧紧的。
仿佛在拼命抓住风筝的线,害怕随时失控飞走。
“阿云,我不许你离开我。”
我轻笑,“当初你我成婚时,彼此立下此生一双人的承诺,如今契约既毁,我为你腾空,正好迎妹妹为正室,有何不好?”
陆景舟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进去。
男人总是这样,既要也要,满嘴荒唐誓,半点也做不得数。
他一个打横将我抱起,在我的惊呼下,径直将我推到了床上。
他边解腰带,边红着眼喘息:“上次未和夫人完成的周公之礼,今晚合该补上。”
我安静地看着他,既熟悉又陌生。
正如无数个春情摇动的夜,我深深迷恋着这双眼睛。
现在里面只剩下满目荒芜,他与我,都无半分情欲。
腰间系带被暴躁地抽开,陆景舟准备吻过来时,我伸出颤抖的手臂。
“砰!”
床头的邢窑白瓷应声而碎。
我声音颤抖,将碎瓷抵在了他脖颈,锋利的瓷片划破了他的皮肤。
猩红蜿蜒流下,滴在了我的眉心,是他的血。
“你如果再碰我,我马上杀了你,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陆景舟猛然怔住了,显然没有料到我如此激愤。
那是昔日一起南下江南时,他到官窑里亲自为我烧制的瓷器,还篆刻着我的名字,我一直视作珍宝。
他曾牵着我的手,指天发誓:
“我陆景舟,此生只有沈轻云一个妻子,你我之间没有和离,只有丧偶。”
可我们终究是走到了反目成仇的这一步。
这时,门口的小侍卫听到动静闯了进来,警惕地拉开陆景舟。
“侯爷,请自重。”
他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近卫,只对我忠心耿耿。
陆景舟终于没有再继续下去。
他悲愤地捂住自己的伤口,踉跄退后了几步。
“阿云,我可以给你休书,但你记住,离开了侯府,你什么也不是。”
在他愤而转身出门的那一刻,我扶着床檐,猛然吐出了一口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