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良缘:盛世嫡宠》 小说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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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缘:盛世嫡宠》 第一章 佛堂遇旧恨 在线试读
窗外的天阴气沉沉,冷厉的秋风早已刮尽了树梢的黄叶,简陋逼仄的院中只余下数支孤零零的枝桠随风摇摆。
京中的秋日素来短暂,难耐的暑热和恼人的蝉鸣仿佛还在昨天,转眼间却已是寒风瑟瑟。连日来天气都不见晴朗,黑沉沉的竟是如冬日里落雪前一般。
昏暗的光线透过薄薄的窗纸打在窗边摆放的旧书案上,书案已经有些斑驳脱色,角落堆放着些旧书,旁边还摊着几张写满墨迹的纸笺。
丫鬟甘松推开门进屋,就看到沈穆锦靠着书案翻看一本贺娘留下的医书。
她穿着一件秋香色的半旧褙子,下面系着条鸭卵青的素面裙子,乌沉沉的发丝松松的绾成个鬏,只用一根青玉竹簪固定在脑后。
庵中多年的清苦生活虽然已经让沈穆锦不复少女时的娇柔明艳,吹弹欲破的肌肤没有了从前的红润,眉间因长期的颦蹙留下两道浅浅的痕迹,可她依旧是个美得惊人的画中人,眉目间化不开的愁郁更是为她增添两分惹人怜爱的柔弱。
只是她却并不喜爱自己的容貌,这些年来通身的打扮越来越素淡老成的像个长年吃斋念佛的老妇人。
甘松心中酸涩,面上却调整好笑容,故作轻松的走上前去。
“姑娘,外面天色不好,仔细伤眼睛,奴婢从斋堂取了饭菜来,先用饭吧。”
沈穆锦合了书,起身随着甘松向外间走去。
到了外间桌边,便看到桌上只放了一小碟咸菜,两碗稀粥,并几个卷子,却还不是白面的。
“姑娘。。。”,看到沈穆锦站在桌边沉默了一瞬,甘松不禁担心的出声轻唤她。
“没事,快坐下吃饭吧。”
沈穆锦强打精神,换了笑脸,招呼甘松吃饭。她两人带着个做杂事的婆子在庵中相伴多年,自是不讲究那些主仆间的虚礼,都是同桌吃饭,一处坐卧。
吃着清粥咸菜,甘松忍不住打量着沈穆锦的脸色小心问到:“姑娘,按理说二十天前大姑娘的人就应该来了,怎的直到今天也未见一个婆子丫环递来消息,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沈穆锦面色一黯。
“许是。。。许是姐姐那里事情多,一时绊住了。。。。。不来也好,若是被发现了,姐姐怕是又要被柳家的人说闲话。”
甘松不禁后悔提起这话,忙安慰她:“大姑娘惦记着您呢,只是奴婢这些日子听前面的姑子说京城里不太平,似是出了很大的事情。咱们住在这里打听不到消息,奴婢是担心大姑娘,是不是也因为这事才没有按时遣人看望送东西来。”
沈穆锦听了不由得凝神细思。
“听你一说,我也担心姐姐。一会你开了柜子,拿我之前做的几样绣品去给刘嬷嬷,让她按旧例送到城里换些银钱,再打听打听最近京城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切记告诉她,这事千万勿让姐姐知道。”
“诶,奴婢知道的。”
甘松听了忙笑着点头应下,两人便不再多话,专心吃起饭来。
用完了饭,甘松起身忙着收拾碗筷,沈穆锦自去倒了杯茶坐着慢慢吃。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匆忙散乱的脚步声,接着房门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推开,只见站在门口的正是刚才提到的刘嬷嬷。
刘嬷嬷一脸惊慌,原本梳理齐整的头发已经跑的散乱开来,冷风中竟有几滴热汗从她的额角顺着脸颊流下,她也顾不得拿出帕子擦拭。
“不。。。姑娘,不好了。。。。前面济宁伯夫人带着人来了。”
听到这话,沈穆锦嚯地站了起来,攥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用力,纤长的指节泛着青白。
“怎。。她怎么会来?你可看清楚了,不是大姑娘的人,是济宁伯夫人?”甘松一脸难以置信的问道。
“奴婢在前面正巧看到有婆子跟庵里的姑子打听咱们姑娘,说自己是亲戚家来探望。隔了这么多年未见,仔细瞧了才发现竟是从前的阮表姑娘,现下只怕人已经朝院子来了。。。”
听了刘嬷嬷的话沈穆锦心中顿时像塞了一团乱麻。
阮宝芝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甘松也顾不上再收拾东西,转脸看向面色发白的沈穆锦。
沈穆锦一时也没了对策,阮宝芝恨她入骨又人多势众,如今也只能先离开此地再做打算。
“甘松收拾东西,刘嬷嬷去院子门口看着,咱们先去城外找处地方避一避,再联系姐姐。。。”
还没等沈穆锦的话说完,就听见院门哐的一声被人用力踢开,接着一阵纷杂的脚步声就到了房门口。
甘松和刘嬷嬷大惊失色,忙护着沈穆锦退到了里间,两个人如临大敌的看着房门被人用力推了开来。
阮宝芝穿了件石榴红的织金凤尾团花褙子,高髻戴着赤金镶玉观音满池娇分心,鬓边又插戴金嵌宝虫草簪,通身珠光宝气彩绣辉煌更衬的她目下两条乌青和青白敷粉的脸色十分显眼。
只见她穿过身边的一众婆子,由个丫鬟虚扶着走了进来,一手用锦帕轻掩口鼻,面色讥讽挑剔的在屋里各处打量了半晌,最终把目光落在了沈穆锦身上。
那目光中的怨毒如有实质,像两根淬了毒的针一般。
伴随着阮宝芝依稀与旧日相似的身影,七年前的种种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众人鄙夷的目光,胡氏幸灾乐祸带着轻蔑的嘲笑,何氏毫不留情地刁难斥责,姐姐流着泪心疼的目光仿佛再一次将她包围,脸上似乎还能感受到耳光扇在上面的肿痛,还有那最不愿想起的太湖石假山。。。
心口一阵阵的抽痛,五脏六腑仿佛都缩成了一团,沈穆锦摇晃着几乎无法站立,冷汗顺着她的额角流下来,甘松忙过去扶住了她。
“你竟然真的没有死。”
沈穆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紧紧攥住甘松的手。
“不过像老鼠一样在这种破地方藏了七年,你倒还不如死了呢。”阮宝芝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唇角翕翕,沈穆锦仿佛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勉强开口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看起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阮宝芝仿佛发现了什么十分有趣的事情,咯咯的笑了起来,眼底却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