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跟我求婚》 小说介绍
《前任跟我求婚》太好看了,其中主角形象气质这块被拈花公子塑造的很成功,很有特点,读后脑海中画面一下就会出现,《前任跟我求婚》第3章所讲的是:我艰涩开口,“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个假新娘,那么谁都可以。”只有我,不合适……“可我只想要你!”他语气坚......
《前任跟我求婚》 第3章 在线试读
我艰涩开口,“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个假新娘,那么谁都可以。”
只有我,不合适……
“可我只想要你!”他语气坚定。
我的心剧烈一颤,视线直直撞进他眼中,所有意志顷刻间土崩瓦解。
我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剩下不到三十分钟。
就算我私心里想“帮”他,但是重新找婚纱、盘发化妆都需要不少时间。
“来不及了。”我将表面亮给他看。
不知是想劝退他,还是劝退自己。
他看都没看指针一眼,仍是执拗地坚持,“绵绵,求你。”
他的目光倒映着我,仿佛将我禁锢在这须臾之间。
跟他在一起那六年,他无数次兴致勃勃跟我提过婚礼设想,尽管我从来没有附和过。
他想要一场中式婚礼,想要我身着凤冠霞帔,与他三拜天地。
是我没扛住现实的压力,率先放了手。
时光不能重来,如果他只是需要一个人跟他走完剩下流程……
我嘴唇轻启,在他的注视下说了声“好”。
那一刻,他眼睛重新蓄起日光。
他一脚踢开脚边的帆布袋,打开了玄关一角的衣柜门。
柜子里静静躺着一套凤冠霞帔。
纹龙绣凤,喜庆至极。
4
秦淮火速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就有人敲门。
是我在新娘房外见过的那个跟妆师。
来不及寒暄诧异,她匆忙帮我更换衣物服饰。
秦淮取出匹配的喜服进了洗手间,再出来时整个人焕然一新。
在我盘发时,秦淮一直在打电话,安排人控场、修改流程、盯住女方等。
出门前,秦淮半跪在地上,给我穿上缀着珍珠的合脚绣鞋。
一举一动满是虔诚。
和他并肩往喜宴厅走去时,我整个人都是飘的。
他脚步有力,声音沉稳,细细提醒我注意每一步台阶。
喜扇遮挡了我的视线,金色流苏在我眼前摇曳,我的世界像是覆了一层幻影。
外面的世界嘈杂错乱。
有人嘀咕,说好的西式礼服怎么变成了中式。
有人夸新娘化了妆就是好看,都变了样。
我的心却安静极了。
从始至终我都记得,这场婚礼不属于我。
我不过是任由猪油蒙心,错误地扰乱了一场时空。
大概是提前通了气的缘故,司仪很是贴心地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环节。
所有需要出现新娘名字的地方,司仪都讨巧地用“新娘”两个字做了替代。
不得不说,这一举动很贴心。
我顶着新娘的身份和秦淮行了三拜之礼后,在他父母面前站定。
他们看我的眼神满是惊疑。
交往那些年,我们把双方父母都隔绝在我们的小世界之外。
我不清楚他父母认不认识我,更不清楚替嫁的事情他父母知不知晓。
“叫……叫爸妈。”秦淮扭头看我,声音涩哑。
我接过秦淮递过来的茶水,一一递到他父母面前,顺从地叫了两声“爸”“妈”。
他父母红着眼睛受了,一人塞给我一个大红包。
比我的份子钱,只厚不薄。
拍全家福的时候,我环顾宴会场的鲜花、白纱与气球。
西式布景,中式婚服,最终不西不中、不伦不类。
就如同站在这里,不合时宜的我。
我听到礼堂外传来争执怒骂声,转瞬被其他声音湮灭。
大概是女方那边发现不对,现场发难了。
我还在走神,秦淮伸手牵紧了我。
他掌心灼热,和我的冰凉形成了强烈反差。
我扭头看他,他直视着前方镜头,好像做的是再自然不过的动作。
我活动面部肌肉,冲着镜头拼组出一个破碎的微笑。
5
婚礼比我预想中结束得早。
秦淮将我送回房间,再三叮嘱我一定要等他,就匆匆陪父母送客去了。
我脱下繁复的礼服,换上来时的衣服,悄悄离开了酒店。
今日越了界,我已经无法再继续面对他。
两个改口红包我没拿,也没资格拿。
回去的路上,我心事重重,差点被一群奔跑嬉闹的小孩子撞倒。
他们天真烂漫,无忧自在,像初升朝阳。
我却生不出任何怜爱的心思。
看着守在边的他们的父母,我的思绪不由得飞向很远。
我出生在一个五口之家,为了贴补家用,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外出打工。
母亲带着我和弟弟妹妹留在家里,直到父亲传回一些作风问题。
在某个傍晚,母亲将我和年幼的弟弟妹妹托付给了爷爷奶奶,去了父亲所在的城市,从此守在父亲身边“不离不弃”。
爷爷奶奶偏爱小叔,更偏爱小叔家的孩子,对我们三个动辄打骂,不给饭吃更是常态。
弱小的我们无力反抗,只能屈从。
妈妈偶尔回来看我们时,我将这些事告诉她,希望她能够留下来。
她温柔地抚摸我的脸,让我像她小时候照顾我那样,替她照顾好弟弟妹妹。
她说,长姐如母,这是我身为长姐的责任。
我只能学着洗衣做饭,打点他们的生活起居,辅导他们的功课,关心他们的身心健康……
我身上经常带着伤,却用力地将弟弟妹妹照顾得很好。
母亲很欣慰,从此安心留在了父亲身边,有时候一年都不再回来一趟。
在此后的很多年,在我自己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独自承担了照顾弟弟妹妹的重担。
我付出了我能付出的所有爱,却在心底留下了一个巨大空洞。
长大后,我对人世情感的感知很强烈,却也很迟钝。
对孩子,我有着天然的恐怖和害怕,也再也承担不起“为人母”的所谓责任。
和秦淮在一起的那些年,我理所当然享受了他的宠爱和美好。
却在他一次次提起结婚时打了退堂鼓。
最后在得知他是独生子,他父母最大的希望就是儿孙满堂时,亲手斩断了这段感情。
我心里的空洞填不满,变成了一个吞噬的黑洞。
不仅吞噬了自己,还会早晚有一天吞噬掉秦淮,吞噬掉他对我的所有感情。
我只能在还没有毁掉他之前,残忍地将他推开。
回去后,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照常上班。
直到闺蜜胡蝶给我打来电话,说秦淮正在闹离婚,问我婚礼那天究竟做了什么……
6
当晚下班,我蜷在阳台上的秋千吊椅里,把秦淮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有满腹的话想说,很多话却没有了再说的立场。
我斟酌半天,最后给他发了句“为什么?”
几分钟后,他回了个“?”
还没想好怎么表述,他打来一个语音通话。
我愣愣看了半天,慢吞吞接起。
“想问什么?”他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有些哑。
曾经相爱时,我可以在他怀里尽情撒娇。
但今时今日,我竟不知该以什么姿态去面对他。
我吞了口口水,滋润了一下干涸的嗓子,才道,“你和她……没事吧?”
那边是一阵沉默。
良久,才传来一句轻声的“没事”。
“我都听说了……”我话说得艰难,“那天我不该出现的……”
“你就算不出现,该发生的事情依旧会发生。”他的声音满是疲惫,“人的贪念没有限度,是我自己太幼稚。”
想起那个六六大顺的乌龙,我感慨不已,“她大概,只是想为以后多求一重保障而已。”
“或许吧。”他低低应了一声。
察觉到他不太想提某人,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如果对方没有闹那么一出,他们现在已经是一对平常夫妻了。
“我跟她相亲认识,原以为只要相敬如宾,就能安稳混过下半生……”他声音有些空茫,“但我高估了自己,更不该放任私心作祟把你卷进来。”
“不管怎样,婚姻的事,你不该这么草率……”我干巴巴劝解。
“一辈子太长了,我连自己脚下的路都看不清,又如何去给别人未来……”他苦笑一声,“只能说一念错,害人害己。”
我叹了口气。
这世间有太多的情非得已。
相爱的人不一定能在一起,走进婚姻的也不一定相爱,世俗的枷锁让太多人身不由己。
在这一场闹剧里,我们三人皆是输家,谁都没法独善其身。
更没有相互指责的立场。
“这一年,你还好吗?”他转移了话题。
“挺好的。”我故作轻松,“我说过的,会让自己活得无可替代。”
“那就好。”他似乎低低笑了一声。
说话间,我听见有人在喊秦淮。
他扬声应了一声,沉默了几秒。
我说了句“挂了”,主动切断了语音。
将手机放在边上,我俯瞰楼下万家灯火。
这座城市很大,我的心却飘飘荡荡,找不到任何落脚之处。
我了解秦淮,他有他的骄傲和坚持。
走到如今这一步,哪怕他恢复单身,也必然不会再伏低求复合。
却没有想到,秦淮的“妻子”会找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