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教父》 小说介绍
《香港教父》的剧情紧凑,内容跌宕起伏,风格可谓多变,作者笔下的主角陈余祥陈百威令人心动,《香港教父》第10章码头大力神(2)描写了:陈百威离开黄丑莲返回水坑口,先去彭昆租房寻找,又去梁府,都没有动静。由于来港时在船上没睡好觉,倦意上来,陈百......
《香港教父》 第10章 码头大力神(2) 在线试读
陈百威离开黄丑莲返回水坑口,先去彭昆租房寻找,又去梁府,都没有动静。
由于来港时在船上没睡好觉,倦意上来,陈百威在皇后大道找了一个桥洞睡觉,也不管蚊子了,养足精神明天要去春园街市场找人。
再说何南一行人走出筲箕湾,文贵便提议找熟人借宿。
何南是个厚道人,熟人虽不少,但不忍心深更半夜去打搅人家,搔首道:“俗话说,宁愿三岁死娘,不愿三更离床,这时候叫醒别人,比要命还残忍。我们还是找个干净地方休息一下算了。”
文贵撇着嘴说:“我可吃不了这份苦,露天过夜,不给蚊子吃了才怪,要不跟我走,这附近我有熟人。”
文贵的熟人在湾仔码头。夜晚的海风很大,带着凉意,何南父女随着文贵在简陋的工棚里转来转去,最后来到一栋木板钉成的工棚前停步。文贵拼命敲着门并大声叫喊:“阿富,起来,起来!!”
叫了十几声还是没有回应,这时隔壁有人骂道:“叫你个头,烦死了,给我滚!”
文贵像抓着了救命草:“我是阿富的朋友,老弟,别烦躁!”
“你是阿富的朋友,也不要影响我休息。”
又有人提醒道:“好了好了,棚子那么简陋,伸手进去拨一下闩门就开了。”
文贵一弄,果然开了门。文贵走进去,摸黑拈了一条大汉的耳朵:“阿富,你死了是不是?!”
这大汉猛地坐起,喝道:“谁?吃多了哇?”
文贵干咳一声:“别嚷,是我,快把灯点了,这鬼地方比棺村里还黑。”对方听出是文贵的声音,口气缓和了,但仍带着几分不悦,一边打呵欠、一边点灯:“阿贵,深更半夜的跑这里来干吗?”
文贵道:“别急,我等会慢慢跟你说。”
灯亮了,只见一位五大三粗的汉子坐在木头搭成的床沿揉眼睛,文贵回头对门外叫道:“阿南、香珠快进来。”
大汉一眼看见如花似玉的香珠,顿时来了精神,附着文贵耳朵:“喂,你做人贩生意了?”
文贵大声道:“贩你个头,人家阿南是我的朋友,这位是他的女儿,也是我的侄女!我警告你别打歪主意!”
大汉搔着头,尴尬地傻笑,样子十分憨厚,一点也不像好色之徒。
文贵指着大汉向何南父女介绍:“他就是钟盛富,我内人的第三个丈夫,可能你们都听黄丑莲说过了,不用多说,已经是熟人了。我这位朋友最大的特强是一次能扛三百五十斤重的货物,全湾仔码头数他力气最大。今后阿南有什么力气活找他准没错。”
钟盛富冲着何南父女傻笑,算是打招呼。
文贵见香珠不自在,认真说:“阿珠不要怕,我刚才是开玩笑的。这位阿富有色心没色胆,从没对女人非过礼,阿富是不是?”
钟盛富在漂亮女人面前很腼腆,搔着头:“我这里没有吃的,这么晚了,没处买。”
南叔道:“已经吵醒你,怪不好意思的,我们都不饿。”
阿富见他们都有倦意,道:“那就休息吧,我去隔壁找个床搭铺。”说着,猫着腰钻了出去,接着隔壁传来开门声及阿富的吼叫声:“睡进一点,我来客人了!”
文贵关上门,得意地望着南叔:“怎么样,我还行吧?”
南叔:“你行,脸皮很厚。”
文贵:“不多说了,睡觉,你们父女俩睡一头,我睡一头。”身子一沾床,马上呼呼入梦。
南叔望着女儿,香珠道:“爹,你累了,不要管我,进去睡吧,我在外面坐一会就行了。”
南叔摇着头,无奈地钻入帐内睡觉。
香珠一心惦念着母亲,毫无睡意,自小和母亲相依为命,从没离开过一晚。想着如果母亲有个三长两短,真不知如何是好,又想着阿威武功高超,或许可以救出母亲……这时她恨自己是女儿,按家族规矩,女孩不能练武功,要不自己可以去救母亲……小时候,每天早晚,村里的男孩子都排在祠堂门口麻石铺成的演武场上由族里请来的武师教练,一招一式,一个个虎虎生威,香珠远远望着,羡慕死了。
香珠家姓何,跟陈姓是世交,因人丁不旺,所以没有祠堂,寄住在陈家,村里人都不把他们当外人看待。
香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待醒来,天已大亮,身上多披了一件衣,认得是父亲的上衣。
一会钟盛富从隔壁过来,看上去似乎没睡醒。
钟盛富是一个鲁莽汉子,出生在九龙天星码头,祖籍清远,那里是个穷地方,出得最多的是挑夫和苦力,钟盛富秉承了祖上的血统,自小力大无穷,吃糙米烂菜也长成了五大三粗的身体,只是头脑少根弦,为人正直仗义,很容易被人利用,在天星码头扛货的时候帮助朋友打架失手打死了人,才逃到湾仔码头来谋生。
凭着自己一身牛力,钟盛富不信什么武功,认为只要力气大,走遍天下都不怕,其间逢过不少所谓的武林高手,据他自己说,除了有一次被人打倒在地上,很少吃惊亏。
码头工人的生活很艰苦,一早起床在工棚外用砖块架锅烧饭,干活的时候一个个光着膀子,几百斤的货压在背上,像背着一座沉重的大山,令人不忍卒睹。
钟盛富站在棚外用砍刀劈着破旧的箱板生火做饭。太阳在天上照,灶火在下面烤,蒸得他的背梁和胸堂冒汗不止,汗珠映着阳光、火光,整个身子像一只油汪汪的烤鹅……钟盛富做了一大锅饭,足有五、六斤米,码头工人一顿能吃两三斤米饭。今天,他特意割了肉、沽了酒。
吃饭时,文贵才醒来,眨巴着腥松的眼睛,钟盛富在门口拉住他:“喂,我昨天忘了问你,阿莲好不好?”
文贵不耐烦:“你这般掂念她干脆要回来算了,我也懒得背着一个包袱。”
钟盛富说:“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该好好待她,她太可怜了,好容易碰上你这么个命硬不怕克的男人。”
文贵说:“我告诉你,现在我的命也硬不过她了,很快就会死呢。”
钟盛富不解地望着文贵。
“你不信?昨晚深更半夜的我来找你干吗?我又不是癫子。”
钟盛富说:“什么事这么严重。”
文贵于是把被彭昆追杀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叹道:“以前从来没人说要杀我,自从娶了阿莲,麻烦也就来了,有次半夜起床上厕所就遇上毒蛇,还有次在马路上差点被车撞死。还有——”钟盛富:“我以前好象没听你说过这些。”
文贵道:“你想什么事都知道是不是?连我跟她上床的细节也得告诉你?我们打死了梁再堂、彭昆,姓梁的是有钱人,是太平绅士,人命关天一旦被抓住了,我哪里还有命?所以呢,阿莲的命是太硬了,连我也克,你替我想想,如果没有她,我就不会去筲箕湾租房住,不去筲箕湾就成不了阿南的邻居,不是阿南的邻居阿祥、阿威就不会从我房子里逃命,那么,不管他们打死谁,就算打死了港督也与我无关,你说对还是不对?”
钟盛富想想有道理,嘴上却说:“不过,你还是逃脱了嘛,你总不会蠢到去投案自首吧。”
文贵:“人是逃脱了,可是要我躲到哪里去?”
钟盛富不知是圈套:“你不是躲到这里来了?”
文贵一拍巴掌:“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我们就长期躲在这里了,按理呢,我也没让你白养,试想,如果当初不是我把阿莲娶走替你挡了灾,你早就不在人世了。”
钟盛富额上的青筋暴起:“你乌鸦嘴,瞎说!”
文贵:“我没瞎说,你以为你是铁打的?扛着货一失足跌下去,一条鲨鱼游过来一口就吞了。”
钟盛富:“你放屁,鲨鱼根本不会来码头!”
文贵道:“鲨鱼偏会来码头,码头人多,好觅食,你以为鲨鱼很蠢?”南叔见他俩越争越离谱,劝道:“不要吵了,快吃饭,人家阿富要去干活,我们也要去市场跟威仔接头。”
钟盛富嘬了文贵一口,手里端着一大盆饭吃了起来。
上午,何南让文贵与香珠呆在工棚里,一个人去菜市场找陈百威,果然接上了头,两人一路回湾仔码头。
香珠见没有母亲的下落,急得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说:“万一妈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保南劝道:“你年纪轻轻,怎么可以跟你妈比呢?你放心,你妈会没事的。”
香珠哭道:“祥哥要在就好了,他肯定可以找到妈。”
陈百威心底涌起醋意:“我昨晚是太累了,若精神好,肯定也能找到,阿珠,你应该相信我,我不会比祥哥差。”
香珠抹着泪:“你一定要救回我妈。”
陈百威点头,他暗下决心要讨好阿珠。他有个秘密,心里一直恋着香珠,必须想办法赢得她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