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道逐浪》 小说介绍
小圣龟创作的这部《圣道逐浪》可以说是相当精彩,剧情不拖沓,而且每个人物形象分析的很到位,《圣道逐浪》第七章战争讲述了:浔阳城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城,可距暗夜沼泽有近万里路程,大力早赶晚赶,走了三月方走到距浔阳城九百里路的通州府。眼下秋风萧索......
《圣道逐浪》 第七章 战争 在线试读
浔阳城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城,可距暗夜沼泽有近万里路程,大力早赶晚赶,走了三月方走到距浔阳城九百里路的通州府。
眼下秋风萧索,天开始变凉,大力虽没什么衣物,却从来冬天也不用穿衣服,自当不惧这点寒冷。可这通州府距浔阳城很近,一路之上处处大城连着小城,树林又不多,天气变冷,动物都不出来,野果也已大多掉落,大力吃饭问题是越来越难解决。正所谓:一文钱难道英雄好汉。
这日大力饿了一天,也没找到一只兔子,就连鸟毛也没看见一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走不到浔阳城我可就得饿死,得想个办法,大力心道。这一路走下去,终于大力想到了一个既不用本钱又能温饱的行当来:算卦。
说干就干,大力找来一根竹竿,从一家灵堂取来一点白布,上用黑炭歪歪斜斜写上:仙人指路。就这样招摇过市,逢人便拉着算卦。“喂,小姐,看你长得这么漂亮,但印堂未开,双眉似锁,腮边带红,这桃花运快来了啊,只是你心欲定未定,两厢彷徨,不知如何取舍可对,算一卦吧,多少随意。”你还别说真的被大力蒙骗了许多人。一路算卦算来,一天也有几钱银子进账,吃喝不愁。
这大力算卦不能说不准,也不能说准,都是陆中平当初教的,后干这一行,又看看陆中平写的卦书,寻常事能算个七七八八。一时间到博得个半仙称号。号称:张半仙。
这张半仙自从有银子后,便买了一身衣服,又制齐了算卦的行头,一手拂尘一手招牌,背后背着个大枪走通州府穿过。
这天张半仙刚过通州府,到下西村,在官道上见几个兵士手拿粗铁链冲入到路边的一栋土房子里。不一会,里面吵吵闹闹,喝打声,摔东西声,女人叫声,兵士怒骂声响起。再一会,只见几个兵士拖出一个老汉,约莫四五十岁年纪,后面跟着一老一少两个女子,拽着老汉的胳膊不让兵士拖。这边两个兵士上前就用鞭子打向那两个女子。
“官老爷啊,我家可就这么一个顶梁柱,你让他去打仗,放着我们娘儿俩可怎么活啊,我儿子去年参军,前月才有人告诉我他战死了,诸位老爷行行好,放过他吧,我就是来生做牛做马也报答诸位老爷的恩情。”那老一点的女人哭道。说着便跪下对着几个官兵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旁边一个年轻的女子更是跟着那老一点的女人跪下,哭的涕不成声。
这边官兵中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穿着盔甲带着头盔的人将那二位女子扶起,轻轻叹道:“我也不想这样,可你们既拿不出钱来找人顶替,又不让你家老头子参军,我到上头也交待不过去啊。”说着对旁边军士喝一声:“带走”,那女子神情一阵凄凉,知道这军士说的不假,不由的又哭道:“我家现在锅里的米都剩不下一点,房中更是什么都没有,可都交了啊!老爷行行好,放过我们吧……”说着又拽老汉,那些军士更不答话,拖起老汉就走。
这边张半仙看的目眦尽裂,他从远处过来,穿过通州府,知道这附近有两大诸侯,彼此关系甚僵,常年相互征战。但像今天这样强拉壮丁还是头一回见到。不由得心头火起,往前走上几步,对着几个军士大喝一声:“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尔等强拉壮丁,喝打妇人,良心可都让狗吃了。”这边军士猛然见听到一声喝,抬头看见前面一个仙人指路的招牌,再看看原来是个少年的卦师。更不答言,上前抡起鞭子就抽向张大力。
想以前陆中平的鞭子是什么样子,这军士用鞭子抽在张大力身上好像挠痒痒般,张大力让都不让,让他抽。
军士抽了几十鞭手都酸了,见前面这人既不还手亦不逃跑。还站在那里笑笑的看着他,脸上鞭痕都不起一条。那军士心中大赫:见到鬼了,这人皮怎么这么厚,好似一点知觉也无。
那穿着盔甲带着头盔的人走过来,见这人奇怪,知道碰上高人。心中不敢怠慢,忙点头对着张大力笑道:“阁下乃是高人,何苦插手这点小事。”张大力心头道:我什么时候成了高人,不过半仙倒是可以的。脸上却不变色,沉声说道:“我观这老汉一家孤苦伶仃,你们可看在我的面上放他一马,日后相见定当相谢。”
头盔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见这高人说话间不温不火,也未曾因刚才那军士鞭挞而发怒,想此人是个难缠的角色,不由得苦着脸说道:“我等亦是不愿这样,只是这乃上头的命令,我等若不如此,今天回去定少不得一顿好打,明天百长定会亲自带人前来,这家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万望高人体谅。”
张大力知道军士说的是实情,不愿苦苦相*,但眼看着老汉一家就要家破人亡,心中又不舍,一时之间难以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心中大为着急。忽而张大力开口说道:“你看这样可好,我替这老汉参军,你们放他一马。”
头盔心中一喜,心道:想不到拿这老汉竟然请的高人,待我将这高人带回去,上头一定重重赏我,忙道:“行行行。”
其实张大力心中倒想,我且救这老汉一家,待到军营找个机会偷偷溜走。这里距浔阳城不远,到明年三月份还有半年多时间,亦是足够了。心里正这样想着,那边老汉一家听说有人要顶替他们家人参军,连忙跑过来,对着张大力跪下,老汉抬头说道:“大侠,小老儿怎敢劳烦您替我参军,只是小老儿走了,我这老伴和女儿孤苦无依,劳烦您代为照看,来生必当衔草接环代为报答,我们这里对您磕头了。”说着一手拉着老伴,一手拉着女儿就向张大力磕头。
大力心中一阵发酸,更觉得自己做的没错,慌忙扶起老汉一家三口。缓缓说道:“老伯,你有家室要养,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本来我亦想去军营建功立业,这乃是一个良机,老伯您怎能拦着我呢?”大力一句话便将老汉的话堵住,又让人听着极为舒服。
说话间大力又将口袋中仅存的二两多银子拿出来给老汉,笑着说道:“老伯,我到军营后吃喝不愁,这点钱你且收着,也好应付以后生计。”老汉慌忙推开张大力的手说道:“大侠,小老儿一家蒙您相救感激不尽,又怎好意思收大侠的钱财呢?”张大力将老汉手一抓,硬将钱塞入老汉手中,便头也不回的往大路走去。这边兵士见高人走来,也是笑呵呵和张大力同往兵营行去。
约莫两个多时辰,张大力和一众军士走到离通州府七十多里的双子山军营。大力被编到先锋营,因被盔甲引荐,受的伍长职务。在军营每天除了出*训练外就没什么事。只这段时间人多混杂,大力修炼起来颇为不易,好在军营训练颇累,到把大力身体练得极为壮实,且大力每天都会在床上默默的运行一遍破天枪决,修为虽缓慢但和平时相比也没落下多少。破天枪法不敢用,不过在军营里习得一套军体枪,共一十六招,短兵相接极为凶悍。
自从那晚过后,大力常暗自修习《圣道》,到没进军营前已修到少商至太渊穴,乃至整个右手手掌都被疤痕包裹住,但这《圣道》修炼起来也怪异的很,往往连续几晚甚至半个月修炼寸步未进,有时真气在穴位中刚一行走完毕那种感觉便过来,每次都把大力整的死去活来。甚至大力一度产生不修习这《圣道》,但次次到关键时刻大力都挺了过来,看着被自己弄破的右手包裹着的疤痕,极是丑陋,但大力还是强忍着继续修炼,总想着有天能在莽原中采的七叶兰花救醒师父。
一直抱着这个信念,大力支持到现在,若放着其他稍微差一点的人早就忍受不了这种苦难,而颓废下去。
这天兵营如突然接到通知,向前推进二十里。本来大力原想近日就偷偷逃离军营,一来军营管理严格,出入都需审查,二来在这里吃喝不愁,距来年三月还有一段时间,故而大力迟迟未动身。但这天突然向前推进二十里,已到通州府外缘,和对面巨鹿候的兵营隔营相望,逃脱更为不易。
谁知第二天就鼓*出兵将和要对面的巨鹿候的兵对战一场。
这天天气晴好,巨鹿候的兵和大力这边兵士各自在己方兵营列队,各自摩拳擦掌准备厮杀一场。一通鼓过见巨鹿候那方闪出一个人来,此人身骑枣红色战马,一身锦衣战甲,手持长铜棍,来到阵前一声大喝:“呔,我乃金鹏鸟悟慧是也,我等受巨鹿候之命,见尔华文候治下百姓生于水生火热之中,特救民于倒悬,尔等再冥顽不灵,必死无葬身之地,快快放下手中兵器过来投降。”
大力这边军阵前方“呼”冲出一黑色战马,马上一人手持开山巨斧,冲上那悟慧身前,更不答话,举斧就砍。悟慧慌忙招架,这二人在阵前好一阵厮杀。
原来这持巨斧之人叫蒙海涛,他有个哥哥蒙海浪前些日子交战时被悟慧打成重伤,今天特来报仇的,故而一上前就砍。
蒙海涛自幼力大无穷,一通开山巨斧舞的熟练之极,但悟慧也非平庸之辈,二人在阵前你一招黑虎掏心,我一招举火燎天杀的不亦乐乎。后边张大力看二人厮杀,见蒙海涛攻势凌厉,招招拼命,而悟慧却遮多攻少,往往十招中也回不得一两招,蒙海涛占尽了上风。
忽而蒙海涛巨斧一举,猛力向下劈去,端的好一招力劈华山。这悟慧自是双手握棍横在头顶向上顶去。二人斧棍相交相互斗力。哪知这蒙海涛乃久经战阵,巨斧向前伸用斧头勾住铜棍,向后一拉,轻喝一声:“过来吧,你”就将悟慧的铜棍夺下。
悟慧见兵器被夺并不慌张,一转头闪过砸过来的巨斧,倒转马头就走。蒙海涛随后追来。悟慧在马上掐起口诀,接着猛喝一声:“起”,只见地上的铜棍呜的一下站立起来,悟慧继续掐着口诀,地上的铜棍也随之飞到空中蹭的一下向蒙海涛的后背打去。蒙海涛听得背后风响,回手巨斧一砸,刚好砸在铜棍上,将铜棍砸的飞出几丈开外,这铜棍在空中打个旋转又飞回来继续打向蒙海涛。蒙海涛拨马回头迎着铜棍,一人一巨斧和铜棍便乒乒乓乓斗在一起。那里悟慧离不远处立马坐定,双手在马上不断变换着不同的姿势,指挥铜棍同蒙海涛争斗。
双方酣斗不到盏茶功夫。突地悟慧大喝一声:“开”,但见铜棍在空中绕着蒙海涛急速飞舞,漫天都是棍影,不断打向蒙海涛,此时蒙海涛已应接不暇。接着前面,后面铜棍便砸下来。后面张大力看的心中大赫,暗道:这悟慧也是修真中人,怎么参到军中战斗,看他修为已达到御物后期。便是我也难敌其手。因陆中平曾告诉过张大力,修真人士一般都眼过于顶,很少参与世俗事物,到军中当一员将军更不多。
原来这悟慧俗名姓马,家中本是大户,父母花不少银子买得奇材异宝送与崆峒山鸡鸣寺长老,才将悟慧安排在鸡鸣寺修炼。练到御物后期时,这悟慧偷跑下山,加到军中,想建功立业。
此时场中蒙海涛已汗如雨下,一双眼睛死盯着铜棍,忽然这铜棍当头对蒙海涛砸下,蒙海涛巨斧一挥将铜棍砸飞。这铜棍未飞多远绕个圈又向他后背砸来。蒙海涛已筋疲力尽,巨斧来不及收回终于被这铜棍打在后背,到撞于马下。这边悟慧见伤了蒙海涛,也累的够呛,忙召回铜棍。立马阵前。那边巨鹿候主帅见悟慧赢了,令旗手将旗一挥,大吼一声:“杀”便率众兵掩杀过来。这边华文候主帅见敌人杀过来也是领兵向对方杀去,双方鼓手也拼命擂鼓助威,一时间场上杀声震天。
张大力第一次见到如此宏大的场面,几千人举着兵器相互砍杀。一时不明所以,举着巨枪带着手下的五个士兵随人流冲过去砍杀。
堪堪大力冲到前方一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已经躺了几十具尸首,血流的满地都是,这处一个胳膊,那里一个脑袋,这边肠子瘫在地上百花一片,那里脑浆迸裂向水豆腐掉入红染料一样。不由得一阵恶心,当下蹲在地上呕吐。而大力那杆长枪到似极为兴奋,一直在大力手中轻轻颤动。
巨鹿候一个小兵李四,打了几年仗,经验极为丰富。看到张大力穿着伍长的盔甲,蹲在地上呕吐,知道是新兵,也不琢磨新兵为什么穿着伍长的盔甲,见有便宜可拣,提着大刀向张大力砍去。
大力正在呕吐的难受时,猛然心中一惊,接而听到耳旁风声,下意识向旁边一跃,逃过了一刀。回头看时见一小兵面目狰狞的提着刀追过来砍,连忙举枪招架,这二人就在战斗中捉对厮杀。张大力第一次打仗,又看到这样一幅凄惨的场景,心中难受莫名,不欲伤这小兵。而李四见这伍长,一直招架不还手更是心里大定,以为伍长怕他,那刀舞的虎虎生风。
正在二人打斗时,那边巨鹿候的兵因为悟慧胜的一场士气大振,又先发制人,渐渐占据优势,向华文候这边杀过来。华文候主帅见势不利己,下令退军。巨鹿候主帅见对方退去,便下令追击。大力正和李四纠缠时,突见己方兵士退去,对方士兵掩杀过来,忙隔开对方砍来的朴刀也随着众兵向后退。
巨鹿候一直追到横溪镇,把华文候的兵*上一处小山才住。大力随华文候的兵上的山来,看见巨鹿候的兵冲进镇内。一时间镇内鸡飞狗跳、火光四起,到处是哭闹声、吵打声。
巨鹿候的兵士在横溪镇内到处入民宅放火、抢劫、看见女人便相互强夺甚至大打出手。大力在山上看着一幕幕,心中难受之极,有心想下去救人,但山已被围困,自己下去不过多几条人命而已,自己师命未完,又不愿就这样死去。
横溪镇以前很繁华,今些年因靠近双方争斗边缘,渐渐的人烟稀少起来。这次更是遭逢大难,恐不过百年都难以恢复,战争本就这么无耻。这晚大力没有修炼,心中想着山下的小镇,一夜未眠。
第二日辰时刚到,山下便一阵响鼓,后十几个兵士站在山下叫骂。那悟慧更手拿铜棍在阵前高声约战。华文候的主帅昨日见悟慧那般神奇功法暗自心惊,知道自己军中无人能破,故而虽列队在山上,也派小兵和对面的军士对骂,却并不出战。张大力昨夜想了一夜,想到自己要完成师命,但看到这镇上的百姓被屠戮却无动于衷,这还算是人吗?想必就是师父在此也要到山下帮助百姓吧,不由得为昨天的行为感到后悔。
今天一早又见巨鹿候的人马在山下挑战,而华文候还按兵不动,知道这悟慧不把他打败,华文候的兵是不会动的,那以后第二个、第三个横溪镇的惨象还会发生。于是整整衣衫、手提巨枪遥向暗夜沼泽的方向拜了三拜,口中说道:“师父,凡事有可为,有可不为,今天弟子要与那悟慧战一场,倘若侥幸不死到时再完成师命,望师父保佑。”说完大力大吼一声,拿起巨枪就往山下冲去。
这边巨鹿候的兵士和华文候的兵士一起发愣,巨鹿候的兵士想到:这人发神经了,要过来送死。华文候的兵士也想到:这人发神经了,要过去送死。大力风一般的跑到悟慧跟前,挺起巨枪便刺。悟慧还在纳闷,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向我跑来,待到来人到跟前举枪刺时,才知道这人是向他挑战来着。拿起铜棍隔开大力这一枪。原本悟慧看大力枪长大,以为沉重的很,所以使得劲也极大,哪知这一枪轻飘飘的,一下子力使岔了,肩膀被铜棍拉的生疼。
悟慧打看来人,见穿一身伍长盔甲,身下还无战马。便轻视与他,又手中使力岔了,心头有火。欲尽快结果此人。于是拨马回走,同时祭起铜棍望大力身上打来,他哪知大力也是修真中人。大力见悟慧祭起铜棍,也掐起手诀祭起大枪向铜棍挑去。
华文候的兵士见大力也能将兵器抛到空中和铜棍互相打斗,知道人家并不是送死的,于是一起发生呐喊为大力助威。大力此时已不管以后,使出破天枪诀,指挥这大枪一步步把铜棍向悟慧的方向压去。悟慧见势不妙大喝一声:“开”,大力听到悟慧一声喊,知道他要用绝招,忙冲步上前到悟慧马前一尺处,左脚探入马腹下跘着马腿,一伸右手插入马鼻,横向向左使劲一拉。这马便被大力拉的向左一冲,马脚又被大力跘住,一下踩滑,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悟慧也是修真人士,虽被人将马掀翻,却临危不乱,跳下马来,急忙要召回铜棍要和大力步战。大力小时候讨饭被人打惯了的,又在暗夜沼泽中和猛兽打交道,哪能给悟慧这个机会,不由分说,上前就是一拳打向悟慧面门。悟慧见大力拳头打来,来不及召回铜棍,头一侧让开来。这二人没拿兵器就在两军阵前上演了一番肉搏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