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给在世的我办葬礼》 小说介绍
小说《父母给在世的我办葬礼》精彩万分,一点拖沓的感觉都没有,宋筱柔苏言青被刻画得鲜活有趣,小粒利绝对是一个实力派,以下是第2章我在灵堂诈尸了的主要内容:什么不得超生。他们都不怕,我怕什么。5这时有亲戚认出来了:“真是宋筱柔!我记得她的样子!......
《父母给在世的我办葬礼》 第2章我在灵堂诈尸了 在线试读
什么不得超生。
他们都不怕,我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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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亲戚认出来了:
“真是宋筱柔!我记得她的样子!真的是她!”
“啊!妈呀!见鬼了!见鬼了!这是诈尸了?”
众人神色慌张起来,有人已经开始逃窜。
“我是宋筱柔!但我没有死!是我爸妈骗了大家。”
谎言被拆穿,我父母一下惊恐万状。
父亲指着我的鼻子大骂:
“小贱皮子,我女儿早死了,你冒充她捣什么乱?”
我快速躲闪。
“爸爸妈妈,我是你们的女儿啊。”
“我,诈尸啦。”
我将灵堂的花圈一个个踹倒,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身份证、护照、驾驶证……
传给乡亲们证实我的身份。
“乡亲们,这些都能证明我是宋筱柔,事实再清楚不过了,是我父母造谣我死亡。”
众人开始议论起来:
“真是宋筱柔啊,真没死啊?那他父母咋说死了从外地接回骨灰呢?”
“难道她爸妈撒谎?”
事情败露,他们也不装了。
妈妈匆匆地上爬起来。
“你这个死人!9年不回来,不管我们死活,不知道寄钱给你弟弟,你这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在他们眼里,只有金钱、只有利益、只有儿子。
“乡亲们,9年前大家都知道我是考上985大学的,但是他们让我辍学,还要把我嫁给李老板的傻儿子,所以我是逃走的。”
“今天编造我去世的谎言,不过是为了骗大家的钱,给我弟弟交赎金。”
我将事情真相补全。
“我弟弟借了高利贷被人绑起来,他们没钱赎人,就谎称我死了,骗大家来吊唁筹钱。”
7
我父母气得发抖,瞳孔地震。大家伙也开始谴责他们:
“太狠毒了吧,对自己的女儿下狠手。”
“太恶心了吧,这样骗钱,把我们当猴耍!”
“还钱!还钱!”
“杀千刀的,还钱!”
有人已经捡起石头砸向这一对骗子。
爸妈睁大眼睛,“不能退!不能退!退了我儿子就要断腿了。”
原本写礼簿的先生走了出来,“按照账本退啦。”
他们涌了过来,要去夺钱包。
见事情无法控制,妈妈疯了般在地上打滚。
“你们这群混蛋,既然吃了席!这钱就不能退!”
有人直接翻了个白眼。
“就你这青菜席,肉都没有!就想着从乡亲们钱包里捞钱!当我们是傻子!”
“今天就别想好过了。”
退完钱的乡里开始拿锅碗瓢盆,抢不过的直接把菜都端走。
晚饭省了,还赚个碗。
妈妈急得跳脚,但又奈何不过。
“你们这是抢劫!是抢劫!”
“没天理啊,居然抢我的锅!”
一时之间无比混乱。
爸爸流出两行泪。
“乡亲们,算我求你了。”
他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求饶,却感到上身一重。
我直接将他当凳子坐着。
他红着脸爬起来,已是气喘吁吁,看着始作俑者的我。
“贱人!”
我摆摆手,表示无辜。
这都是自作孽呀。
“哎呀,明明用你假死捞钱更靠谱一点呐,怎么想不开要用我的身份呀?”
还被我知道了。
“大家放心,我已经报警了,你们的钱一定会让他们还的,现场已经有记者记录下一切,我们好好治治他们的罪。”苏言青微笑道。
话音刚落,就听见警笛声。
一行警察了解情况后,熟练地将我父母戴上手铐带走了。
我父母哪里见过这重阵仗,只能乖乖就范。
“我们才没犯罪!”
他们死不承认,依旧是嘴硬无比。
“她才不是我女儿,我女儿真的死了!”
我们一行人也跟到警局做笔录,公安机关很快立案调查。
记者朋友赶回去将今天的视频整理出来。
当天晚上,当地的法制节目就播出了我的故事上篇《亲生父母造谣女儿死亡为哪般?》。
8
节目一经播出,获得了很高的关注度,不管是线下还是社交媒体上,都引发了热烈的讨论。
大家纷纷留言同情我的小时候的遭遇。
还有当年的高中同学站出来实名证实我经常被父母殴打。
如果开庭,愿意出庭作证。
一夜之间,我的父母罪行揭露,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
终于有一次,命运的天平偏向了我这一边。
那时被打被饿几乎快要死亡的年少的自己,穿越时间的阻隔,在今天被拥抱、被理解、被支持。
我抱着苏言青,哭得不能自已。
向记者谈及我的出逃经历时,我依旧浑身惊颤。
当年,我考上了隔壁省的一所985大学。
村里一个眼瞎的奶奶都来给我道喜,说山里飞出了金凤凰。
但是,全家抵制我读书。
他们趁我干农活的时候将我的录取通知书藏了起来。
我忍无可忍,向他们咆哮。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读大学?有你们这样的父母吗?你们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
不能干重活的父亲操起一根木棍打在我腿上。
我痛得瘫坐在地。
父亲没有放过我,一顿乱棍砸下来,边打边骂:
“死丫头,还学会犟嘴了!一天天就想着读书偷懒不挣钱,你弟弟马上要读幼儿园了,你都不知道去给他挣学费。”
“家里的房子也该修修了,也不知道去挣钱盖房子。”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钱!
这时候母亲过来唱红脸:
“你也别怪你爸打你,你确实是不懂事,那破大学有什么好上的,还不如直接开始打工。”
“镇上李老板的罐头厂就很好,一个月能挣1000块呢!多好的机会!咱娘俩努努力,一定能早日盖房子,攒够你弟弟娶媳妇的钱。”
“这么穷娶什么媳妇,别祸害人家姑娘。最好一辈子光棍,你也省钱了。”
我话音刚落,母亲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我嘴角渗出了鲜血,头晕目眩,感觉天地都在旋转。
爷爷躺在木架床上不能动弹,高声地指挥父亲:
“拿……粗木棍……拿粗木棍打,给我狠狠地打!朝死里打!居然敢诅咒我孙儿!”
父亲气急败坏地操起粗木棍。
我意识到这么打下去,我真的要没命了。
急忙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上大学的话,一个月能挣6000,我全部都交给你们。”
“多少?6000?真的?”
父亲缓缓放下手中扬起的粗木棍。
他和母亲将信将疑地对视了一眼,有些动摇。
“真的,我不骗你们,我上大学保证不花家里一分钱!我申请助学贷款,勤工俭学养活自己。以后工作了挣的钱全部都给你们。我来养弟弟。”
母亲翻了个白眼:
“这还差不多,算你有点良心。”
但是父亲却说:
“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既然读大学那么能挣钱,那从现在就开始,你每个月给家里交1500,边上学边挣钱,每个月把给你弟弟攒的钱先保证住,否则你就别读了。”
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无耻。
这一席话让我彻底明白,我就是他们的工具人,就是他们的奴隶。
我下定决心。
只要走出这牢笼一般的家,我就是死,也不会再回来了。
我答应了他们所有无理的要求,换回了我的录取通知书。
父母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并警告我:“你敢骗我们,就把你活剥了!”
我把我的身份证和录取通知书藏到屋外的竹林里,心里盘算着怎么攒够一张火车票的钱。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假装十分乖巧。
积极干农活,积极地带着弟弟玩耍。
我告诉母亲我要去镇上打工,自己挣路费,到时候拿到工资,扣除路费,其余全部交给她。
一听说有钱拿,她欣然同意。
镇上饭店的老板愿意给我一个暑假工的机会,我想着攒够一张最便宜的绿皮火车票钱,我就逃走。
我工作特别卖力,心中充满了希望。
我每天都在心里默默地倒计时,祈祷时间过得快一些。
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我低估了他们的恶意。
我才工作了2天,事情就变得不妙,犹如晴天霹雳,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9
那天结束打工回到家,母亲面上露着从未有过的殷勤。
我选择性地回避,她却自说自话。
“你考上985大学的事,在镇上传开了,都说咱家闺女真争气,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真是给我们长脸了!同时还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就连罐头厂的李老板都说了咱家出了个高才生,李老板的意思是要给他儿子娶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女孩,相中你了,你别去读大学了,直接嫁给他儿子吧。”
我瞠目结舌。
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李老板家的儿子李岩是个傻子,脾气暴躁有暴力倾向。
打伤过好几个李老板雇来照顾他的婆婆,后面实在请不到人了,就由他的舅婆照顾他。
如今也25岁了,被李老板关在家里的仓库,一年难得出来几次。
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人怎么能不要脸到这个程度?
“我不!我才不嫁给那个傻子呢!”
我气得把葡萄摔了一地,吓哭了旁边的弟弟。
父亲在一旁冷言冷语。
“你个不识抬举的死人!能嫁给李老板家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还不愿意。”
“他儿子傻又怎么样?家里有厂有车!关键还给你一万彩礼钱!一万块啊!”
说来说去就是钱的问题。
“你就是为了1万块钱准备把我卖了嘛!我不嫁,我死都不嫁!”
由于我誓死不顺从,我又被吊起来打得全身淤青,腿也被打得一瘸一拐。
这是他们的惯用伎俩,这些年我都习惯了。
我被用铁链锁住手脚关在房间。
在这座深山,人的愚昧无知和糟粕是无法被简单洗去的。
能困住我身体的枷锁却捆不了我自由的灵魂。
我告诉父母我妥协了,我要嫁人我不读书了。
现在只要能活着,有饭吃填饱肚子最重要。
他们终于给我松绑,丢了一口饭给我吃。
父亲得意地给母亲说:
“看吧,打一打绑一绑饿一饿就好了,赔钱货就得这么收拾,关几天就听话了。”
母亲还是不放心,天天监视着我,生怕他们快要到手的1万块飞走了。
我每天都很勤劳地干活,甚至主动去李老板家照顾李岩。
我告诉母亲,我想明白了,我要赶紧给李岩生个孩子,以后好继承李老板的工厂,
然后把钱都交给娘家。等李老板去世了,我就把厂子转到弟弟名下。
画饼画得全家都爽利了。
母亲笑得狡黠:
“是吧!你有这个心思就太好了。”
积极的表现终于被母亲信任了。
终于我的机会来了,这一天父母在忙农活,我告诉他们李老板家里要我过去住几天筹备婚礼,到了李老板家里我谎称家里农活太忙了,我要回家帮忙几天。
就这样两边撒谎,两天,足够我离开了。
我揣着我的录取通知书和身份证,一路狂奔,走了13个小时,终于到达了市里的高铁站。苏言青早已等在那里,带着帮我筹的车票钱。
在高铁站睡了一夜,坐上了离开的列车,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至此逃出生天。
大学也过得很苦,好在成绩优异。
毕业之后进入了头部证券公司,我工作认真、勤奋努力,省吃俭用,终于在工作五年后买了自己的房子和车。
可我终究没法真正逃离那个吸血的家庭。
太多牵丝线束缚在我的身上。
现在,我要一条又一条地砍断。
10
我的父母,的确是为了给弟弟凑钱才出此下策。
弟弟14岁不爱学习,经常打架斗殴,逃课鬼混。
因为从小被溺爱,脾气暴躁,好吃懒做。
小小年纪便混迹夜店,没钱了就回来要,稍有不满便对爸妈拳打脚踢。
总是十天半个月不回家。
家里很穷,自然没有多少钱给他挥霍。
他居然开始借起了高利贷。
高利贷还不起,要债的找上门来,将他绑走了。
还限定父母10天之内拿10万块赎人,否则打断他的腿。
家里的亲戚早就不敢借钱给父母了,知道他们还不起。
亲戚们也是被借怕了。
于是他们想起来离家多年没有音信的我。
当年我逃跑,这些年再也没有回来过。
对我的虐待,他们自己门儿清,认定我一旦逃走是绝对不会回家的。
于是传出消息说我去世了,用了猪碎骨头和草木灰当成骨灰,办了虚假的吊唁会。
除了邀请亲戚,还邀请了镇上的居民,骗更多人来吊唁,企图收取更多的钱。
我妈还专门找到小学初中的校长、老师。
当年我成绩优异,校长老师都喜欢。
为此校长和老师还联系到了一些当地同学,大家都对我的去世表示很遗憾。
纷纷送来吊唁金。
但他们没有料到,我会回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亲手粉碎了他们的痴心妄想。
本就赊账的酒席,因为赔损又要一笔钱。
爸妈东躲西藏不敢出门,但彼时,又收到了催债方的恐吓视频。
他们心惊胆战。
现在吊唁金拿不到,他们便把希望全都放在我的身上。
“筱柔啊,当时是我们的不好,但是那好歹是你弟弟!你怎么好意思见死不救呢?”
哎,很难过啊。
我就是没多少道德心。
“我好意思啊,反正断腿的又不是我。”
这话彻底激怒了爸妈,他们扭曲着脸,恨不得手撕我。
现在全市都知道了他们的丑陋行径。
很多激动的村民上老家的房子讨要说法,家里的围墙都被推倒了。
我那瘫痪的爷爷也因此被气得急火攻心去世了。
去世之前都还在咒骂我:
“我就说赔钱货留不得,早知当时打死饿死都好,也不会有今天的事。害得我的孙儿回不了家。”
这下,要收真的吊唁金了。
可是,他们在村镇的名声早就臭了。
赶来吊唁的人寥寥无几。
他们的钱包,依旧空空。
11
检察机关审查后,向法院提起公诉。
案件公开审理,庭审现场来了很多同学、老师和热心市民。
父母对他们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且有忏悔意识。
妈妈哭得尤其欢。
“是爸爸妈妈不会做人,知道错了。”
“如果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这样做了。”
由于诈骗金额达到5.5万,属于“数额巨大”。
但积极退赃,最终被判处四年有期徒刑。
庭审结束之后,我回到老家。
这个令我窒息的地方,终于能够透气了。
他们将爷爷安葬在了自家后院的树林里。
随便用砖块搭建了块墓碑。
上边的镌刻没有我的名字。
我站在不远处瞥了眼小土堆,真是荒凉无比。
来的人只有大姐二姐和我。
到最后,还是只有他口中的“赔钱货”愿意送他最后一程。
大姐朝我讪讪一笑,眼里满是欣慰。
二姐脸庞疲惫。
“还好…”
我不在的这些年,她们被娘家要求帮扶弟弟,有的更是弄的家庭破碎。
可她们却脱离不了原生家庭的桎梏。
如今,她们似乎也能透口气了。
弟弟南下打工,赚钱还债。
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
跟苏言青告别之后,我准备回到Y城,继续自己安静的生活。
离开之前。
我还是决定去看一眼我的母亲。
或许小时候的某个温馨瞬间,让我对她依旧抱有期待。
这份复杂的情绪交缠爱与恨,连绵不息。
我坐在探视窗口等待她。
一看见我,她就情绪激动,还没开口说话就朝我吐口水。
对着我破口大骂:
“你个死人,你还有脸来,害得老子坐牢,你来看笑话是不是。”
“你这个挨千刀的,你不得好死,连你弟弟都不管,你出门就要被车撞死。”
“我会天天诅咒你,早点死,死了下地狱去,你爷爷好收拾你。”
我看她在法庭上的表现。
跪下来给我道歉,扇着自己耳光痛哭流涕,说对不起我。
我以为她是真的忏悔了。
哎,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也是,这种人怎么会真的反省自己的错处呢。
我也不会再为这种事情伤心了,释然地微笑:
“不好意思哦!我不但不会死,还会过得很好。”
“倒是你,千万要活到出狱哦!毕竟,你的宝贝儿子现在只剩一条腿了,你还得照顾他呢!”
妈妈听完我的话,浑身都在颤抖。
“你说什么?啊…我的儿子…啊…”
她气得砸桌子,情绪激动。
“再也不见。”
我潇洒地转身离开,留她在原地发疯。
从监狱出来,阳光明媚,微风和畅,内心有一股力量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经历了黑暗的洗礼,涅槃重生后的我。
每一片羽毛都沾满了自由的光辉,终于飞向了我的晴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