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产前焦虑症》 小说介绍
很喜欢作者雪季写的这部小说《总裁的产前焦虑症》,主角傅云深的性格也很讨喜,简洁明了的剧情让一看就懂,以下是第2章主要内容:5我屈服了。实在扛不住了,我答应了他的告白。谁能拒绝,为你一个一言不发的电话飞八千公里来见你的人。谁能拒绝,为你没确诊......
《总裁的产前焦虑症》 第2章 在线试读
5
我屈服了。
实在扛不住了,我答应了他的告白。
谁能拒绝,为你一个一言不发的电话飞八千公里来见你的人。
谁能拒绝,为你没确诊的病偷着哭一晚上的人。
谁能拒绝,又帅又痴情的人。
试过了,反正我不能。
我点头的时候,傅云深拿着花束呆在伦敦公园。
我戳戳他,傅云深一把抱住我高高举起,吓得我回勾住他后颈。
然后他放下我,绕着草坪跑了好几圈,兴奋的握拳。
在草坪上晒太阳的英国人都睁眼,看这个长相英俊但貌似脑子不好的的东方男人在围着他们撒欢。
我只恨没戴口罩,遮遮掩掩地走到一旁,以示我跟这个金毛一样的男人不熟。
“她答应做我女朋友!”
他欢呼一声,所有人都朝我看过来。
没办法,谁让现场就我们两个东方面孔。
我捂住脸,示意他停下狗子行为。
后来,我回国考研读博,留校当了老师。
我对历史和古典文学很感兴趣,能留校任教继续做学术研究,而非踏入社会接受毒打,已算圆满。
傅云深带着几个同学自己出来创业,小有成就。
再后来,我们特别自然地结婚。
顺理成章到没有人惊讶,他所有朋友都认识我,我的朋友也都认识他。
婚礼之后,许多高中同学都发来祝贺。
他们说,我们早觉得他图谋你已久。
高中班主任来吃看我们,喝过敬酒告诉我一些陈年旧事。
高二游学的策划案,是傅云深写的,我的家教,也是傅云深主动找他求的。
“那时候,你眼里还没他呢。”
“当初他没少费心思,没想到能这么多年憋着不告诉你。”
班主任满面红光,指指被朋友拉去灌酒的傅云深,“沉稳有担当,不邀功献绩,是个良配。”
我有些惊讶,原来我以为故事的开始,已是他先向我走来。
“你也争气,读了博又当了大学老师,不比他差什么。”
我倒一杯酒再敬他,一饮而尽。
但凡他少往我走半步,我们都只剩遗憾。
我总以为已经明白他情深,他却总是更深一重。
结婚两年,我怀孕了。
例假推迟,我权且测一测,结果真的有了。
我拿着验孕棒给傅云深打电话。
我太害怕了。
摸着平坦的肚子,觉得不可思议。
这里面有一个,跟我流着相同血脉的生命。
母亲这个从未出现在我生命中的身份,突然就降临到自己头上。
我只让他赶紧回来,也不说什么事,傅云深也不问,让我等他。
他从公司赶回来,一进门就看见我愣愣地坐在沙发上,神思不属。
“怎么了乖乖,哪里不舒服,出什么事了?”
他把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半蹲下身握住我的手。
“手怎么这么冷?”
我抽出手,捡起茶几上的验孕棒递给他。
傅云深接过去,看清后呆在原地。
“有宝宝了?”
他抚上我的小腹,有些不敢相信,想笑又克制。
大约是我的表情太过凝重,他敛下笑意,抱了抱我。
“别怕,怎么了这是?”
我抬起头,面色苍白,“我……我不知道怎么当妈妈。”
“我不知道怎么养一个孩子,我连见都没见过我妈妈。”
都说怀孕的女人会变得敏感,我刚验出来,就已经开始有点神经质了。
“我还是孤儿,听说孤儿容易有性格缺陷,他会不会不喜欢我?”
这就是我的顾虑所在。
我擅长学习,可没人教过我如何成为一个母亲。
我的人生经历不算单薄,却在面对如此重大的责任时心虚了。
原来即使不怎么体现,原生家庭的缺陷还是存在于我身上。
他摸我的头发,顺着背抚下去,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你不是孤儿。”
他亲吻我的头顶,温声细语,“你已经有家了。”
“我们可以学,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爸妈也可以帮我们。”
“我们一定会把他养育得很好,像你一样可爱优秀。”
我胡乱点点头,被暂时安抚下来。
然而我以为的麻烦并没有出现,意想不到的问题倒是出现了。
这事说来谱,傅云深患上了产前焦虑症。
不是我,是傅云深,某科技公司执行总裁,雷厉风行的职场精英。
6
听说怀孕头三个月胎儿不稳,妊娠反应也强烈。
我感觉还好,偶尔犯恶心,也不至于食不下咽。
医生提醒我要保持身心开朗,多接触大自然,毕竟是第一次容易紧张焦虑。
但是,好像傅云深比我焦虑得多。
比如家里全铺上了地毯防滑,有棱角的家具全被海绵包起来,衣食住行都被他一手包办了。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我是怀孕了,又不是残废了。
他解开袖扣撸起袖子,露出线条紧实的小臂,弯着腰吭哧吭哧的包桌角。
我过去戳戳他的细腰,“不用包这么仔细。”
傅云深直起腰,扶了一下滑落的眼镜,“还不够,柜子角也得包,厨房操作台……算了你别进厨房了。”
“太夸张了啊你。”
我怼他一下,“拿我当生活不能自理了。”
他捉住我的手放在嘴边亲亲,被我顺手打了一下。
“好吧,你可以进厨房,但不能煮饭烧菜碰火。”
我以为这样已经是傅云深很明显的焦虑表现了,后面却越来越严重。
过了三个月之后,我就不再有恶心呕吐的现象,然后傅云深开始了。
刚开始我当是工作太累,后来又以为他吃坏了东西。
前前后后折腾好久,他连嗜睡的症状都开始有了,我心中存疑,暗中观察他。
越观察我越震惊,这不就是孕早期的症状吗。
那天下班,我特意买一包酸葡萄,看电视的时候支他去洗来。
“别动,等会儿粘得手上全是水。”
他给我揣一个抱枕,然后把葡萄剥皮放在玻璃碗里,让我拿小勺舀着吃。
我边看电视,边用余光看他。
他给我剥三四个葡萄,就随手塞一个整的进自己嘴里。
从高中时代起,我就没看傅云深吃过酸的水果,我咬着勺子看着电视乐不可支。
“有这么好笑?”
他看一眼电视,里面几个综艺明星吱哇乱叫地跑来跑去。
他没看出我在笑什么,却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凑过来亲亲我的脸,跟我一起看电视里的人装傻子。
自从发现傅云深有这样的症状,我的心情根本来不及紧张,我可太快乐了。
这样说好像有些无情,但我确实乐在其中。
每天我都热衷于去找他吃饭,他以为我是孕期敏感粘人,恨不得把办公室搬家来,被我拒绝。
被公司的人知道他回家陪我待产,我还是要这个脸。
有时候我下班,他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文件散落一茶几。
看着傅云深眼下的阴影,我就良心发现开始心疼他。
上天给了傅云深良好的出生,完整的家庭,又让他来爱一无所有的我。
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7
傅云深终于也意识到了不对,抽了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陪我一起看妇产科去了。
我的主治医生是个严肃的中年人,微微秃顶,看着很专业。
“初步判定,应该是产前焦虑症。”
我非常理解他尽量专业,却憋不住笑的心情了,我已经这样半个月了。
“在非常担忧怀孕妻子的情况下,丈夫有可能过于感同身受,出现相似的症状,不用紧张。”
医生在电脑上打出我的常规检查结果,递给戴着口罩的傅云深。
“如果症状很严重,可以适量服用药物,但我的建议是没必要,毕竟不是真的怀孕。”
傅云深头都不好意思抬,接过单子又问了一些我和孩子的情况。
“别担心了,你看我每天能吃能睡,比你还安稳呢。”
我摸摸他的肚子,假装说,“宝宝乖,不要欺负爸爸,否则妈妈揍你。”
傅云深幽怨地看我一眼,然后自己也没绷住笑了。
怀孕已经六个月,我的肚子很明显,走到哪里都格外受照顾。
傅云深扶着我走在医院花园,经过的医护和路人用特别温柔的眼光看着我们。
“其实这样也挺好。”
我不明所以望着他,他的手掌虚贴我的肚皮,热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传过来。
“只要你们平安,他乖乖的不闹你,我就很满足了。”
我揉揉他的头顶说,傻子。
月份大了,我便请假在家待产。
我习惯了忙碌,乍一闲下来,还觉得有些失落。
快到年底,傅云深忙于公司事务也无法时常陪我。
公司年会那天,傅云深特意带我一起。
我已经穿不下常规的衣服,正为穿什么去发愁,他却拿出早早订好的礼服。
我被安排坐在台下,傅云深的助理在旁边陪着我。
傅云深作为总裁上台致辞,一身合体的搞定西装,小马甲勒着平坦的腰腹,身材半点没走样。
严肃得体,精致到一丝不苟,是他站在台上给人的印象。
其实生活中他不是这样的,他不爱穿禁锢性很强的西装,也不会板着俊脸。
甚至说有点过分粘人爱撒娇,对我而言。
我坐在台下看着他闪闪发光的另一面,有种奇异的愉悦。
然后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傅云深站在台上,抬手松了松领带,看上去不太舒服。
“小袁,你给他拿瓶冰水上去。”
会场中央空调开得太足,可能有些闷。
小袁点头,寻了一瓶矿泉水送上去。
傅云深正告一段落,小袁跟他低语一句,傅云深朝我看过来。
我抬手挥了挥,傅云深似乎想笑,下一秒却变了脸色,捂着嘴往台下冲。
小袁拿着水站在原地一脸懵,我站起来让主持人接着走下面的流程,招呼小袁把水给我,就出了会场。
傅云深跑到走廊上,扶着墙半弯着腰干呕了一下。
我大着肚子跑不动,只能一步一步挪过去。
“没事吧?”
我拍拍他的背,“严不严重啊,喝口水。”
我拧开盖子凑到他嘴边,他喝了两口,压下恶心。
“我好丢脸,这下说不清了。”
他直起身虚靠在我肩上,有点可怜地说。
会场所有员工基本都在,众目睽睽,里面估计已经揣测出八个版本了。
我忍住笑拍拍他的头,像拍一个撒娇的大狗狗,“那我们不回去了,我陪你出去走走。”
他点点头,蹭蹭我耳朵,声音弱弱的拖长,“好——”
小袁正好出来,他马上从我肩头弹起身,若无其事地变成高冷的总裁。
“没事吧?”
小袁匆匆跑过来。
“没事,吃坏东西有点不舒服,你回去让大家别担心,继续开会吧。”
“那您……”
小袁看看傅云深,又看看我。
“他跟我走。”
我牵起他的手,“老板在场怕你们不自在,我就把他领走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傅云深握拳掩嘴清咳一声,看向墙壁点点头。
小袁笑笑,“您说哪儿的话,老板可是来发年终奖的,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
我还想跟小袁寒暄两句,傅云深侧过身插进我们中间推着我,“走了走了。”
我只来得及转头跟小袁说再见,小袁露出别有深意的笑,比了个ok的手势。
后来每每想起这件事,我什么负面情绪都没了。
傅云深紧张到在全公司员工面前孕吐,全天下我这个孕妇独一份儿吧。
救命,这个梗我可能会笑到八十岁,不要让他知道,不然又该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