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女帝》 小说介绍
作者等等等所写的小说《青楼女帝》主角阮云凤秦元安太精彩了,完全超乎了读者的想象,一个全新形象的人物出现,及具有个性和特点,第2章内容介绍:4流言惊动宫中,母凭子贵的新皇后狠狠训斥太子。云凤郡主被勒令禁足一个月,不许再挑事端。解禁第一日,阮云......
《青楼女帝》 第2章 在线试读
4
流言惊动宫中,母凭子贵的新皇后狠狠训斥太子。
云凤郡主被勒令禁足一个月,不许再挑事端。
解禁第一日,阮云凤命人挑了一担荆棘来到我家门口。
挑了一根最粗的绑在背上,高声叫唤:“元安姐姐,云凤知道错了,来给您负荆请罪了!”
大门已开,她却不肯进来,哭哭啼啼说自己的不是,非要我来迎她进门才算是原谅她。
太子闻讯,匆匆赶来。
正好撞见我动手拉扯她的那一幕。
他根本不知道,一切都是阮云凤故意为之。
我本是按照她的要求来扶她进府,她听见急促的马蹄声,忽然开始挣扎。
落在太子眼里,可不就是我动手撵她么?
“秦元安,云凤诚心道歉,你想怎样,给个痛快话!”
呵呵,我顿时松了口气,借坡下驴,握手言和。
她趁机提出,明日上元佳节,为我设宴赔礼。
我看了太子一眼。
他不耐烦地问我:“去还是不去?”
好,我去。
太后薨逝,民间守丧三月,皇家守丧一年。
故而这一年来,京城的日常不敢太过热闹。
周年祭后,国丧即过,恰逢上元佳节,热闹更胜从前。
张灯结棚都无法满足人们的喜悦,今年最受欢迎的是灯船。
曲水河畔,灯船璀璨。
阮云凤早早地命人来请我赴宴。
我一直拖着,想要等到太子出宫,与他同往。
阮云凤便亲自来我家灯棚请我,言之凿凿:“太子要陪皇上点灯赐福,不知还要多久,姐姐何必紧追不放,惹太子分心呢?”
作陪的贵女们起哄,取笑我莫要管得太紧。
我脸皮发烫,忍下怒意,与她们登上云凤的灯船。
心中的警惕半分都不敢松懈,太子来之前我都坚决不吃不饮。
灯船缓缓而动,夜风徐徐吹来。
我的身上洋溢出一种难以言说的轻松与快乐,眼皮不受控的发沉。
糟了!阮云凤使了什么坏招?
我拔下头上的金钗,想狠狠一扎,让自己清醒。
阮云凤却推手而来接过我的金钗,抛向船舱外。
我晃悠悠地起身想夺回钗子,不知为何突然天旋地转,如坠云端……
再醒来,我躺在自家闺房中,从头到脚浑身疼。
贴身的婢女们都不见了,父亲的乳母铁着脸守在床侧。
嬷嬷言简意赅地将事情经过告知我。
“皇上着令,让京兆尹彻查此事,只等您醒来答话,请小姐谨遵老爷的教诲。”
我脑中混沌不堪,难以思考。
自小过目不忘的本事,此时一点都没能用上。
阮云凤她怎么能这样糟践我!!!
5
清白之身既毁,命运随之跌入尘埃。
无论我是因何犯浑,当日我跳船的孟浪行径,见者众多。
登徒子们围着我打转,我舞着帕子与他们进了内舱。
两船毗邻,阮云凤扯着嗓子,叫着我的名字,大喊:“不可不可,男女授受不亲,快去喊太子来。”
太子来时,我已浑身糟污。
怒发冲冠的太子当众刺死寻欢作乐的两个浪子。
如此一来,能充作口供的,除了与我一起登船的贵女们,只剩下阮家的人。
不知道她们经历了什么,坚持与阮家一致口供。
我被太子用他的披风裹住,横抱着送上他的马车。
父亲跪谢太子声明大义,为秦府留了一丝颜面,他自然也会拼死为报。
被他拿来拼的,却是我的命!
他说,倘若我不死,秦氏一族的女儿们将来如何在外自处?
他说,倘若我不死,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他说,倘若我不死,如何洗刷储君之耻?
嬷嬷转述父亲最后的话:“元安,是你命薄,扛不住滔天的富贵。你且安心先去,为父定会为寻一处风水宝地,待风波平息,再将你好生安葬。”
母亲捧着白绫进来,双目哭得红肿,对着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却又什么都说了。
夕阳余晖渐渐黯然,她起身离开,留下我一人。
我盯着她留下的白绫发愣。
贴身的侍女们早已被杖毙,此时此刻,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悬梁自尽。”我喃喃道,以前只知道这四个字怎么写,不知道怎么做。
亲自动手实践,倒也不难。
长长的白绫冲天一抛,径直落在梁上,又从另一侧垂下。
烛光衬着白绫,熠熠生辉,泛着温柔的光。
真好看啊。
我爬上凳子,把脖子套进打好的结。
这么温柔的锦缎,真的能要了我的命吗?
冰凉的触感,像一把锋利的刀架在脖子上。
猛然惊醒,我才十五岁,就要如此交代一生吗?
不!不!不!我不甘心!
明明所有人都清楚,那不是我的主观之错,是阮云凤的陷害。
偏偏他们都要我去死,才能洗干净他们的眼睛和耳朵。
凭什么?天道不公,我不服!
我扔下悬在梁上的白绫,翻窗而出。
狼狈地钻出狗洞,岂料罪魁祸首正在等着我!
6
阮云凤假惺惺地向我道歉,掉着眼泪诉说自己的无知,玩心太重竟害得我身败名裂。
她捧着绣有东宫徽记的披风,说是太子让她来寻我的。
走投无路的我,竟还残存一丝天真,信了她的鬼话,上了她的马车。
疲惫至极,昏昏入睡。
再睁眼,刺鼻的脂粉味扑鼻而来。
浓妆艳抹的老妇,笑得合不拢嘴:“像!真像!睁开眼睛像极了八分!”
待我明白自己被卖入青楼,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心如死灰又被惊惧与愤怒引燃。
我哭着喊着厉声尖叫:“我是秦府的嫡小姐秦元安!”
老鸨大笑:“绝了!演的真像!”
龟公色眯眯的眼神剐过我身上每一寸,猥琐地笑称:“贵人说你最擅长扮演京城第一才女,果然如此!”
我被阮云凤卖入青楼,哭过,闹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且认命了。
她为我取了花名:花奴。
还为我编了身世:
花奴本是江南耕读人家的女儿,父亲病重,迫不得已将她卖身为奴。
主家少爷正是读书的年级,却因花奴耽于闺房之乐,主母气急,将她发卖青楼。
听闻花奴与京城一绝长得颇为相似,郡主府的管事才花了大力气将她弄来取乐。
谁曾想,花奴刚入京,郡主的眼中钉就离奇暴毙,如此便不好再拿死人寻开心,不是么?
所以这才将花奴转手卖出,便宜了千红阁的老鸨。
老鸨喜笑颜开,按管事的吩咐,擦亮“花奴扮演假千金”的戏码。
一时之间,千红阁客似云来。
阮云凤女扮男装混在其中。
她单独点我作陪,将过去三个月,外面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她说,秦府发丧,父亲向大理寺递交我的绝笔请罪书。
她说,子不教父之过,太子却大度地表示谅解秦祭酒,御史纷纷夸赞他胸怀宽广是万民之福,秦祭酒更是感激得泪洒当场以头抢地。
她说,皇上查清事实经过,本想狠狠责罚她,太子不依,非她不娶。
况且,武将与文官的矛盾日显,娶她能定军心,并非一点好处都没有。
所以,太子与她有情人终成眷属。
所以,为了皇家的颜面,她绝对不能有污点。
所以,皇上出手,帮她抹去了所有害我的人证物证。
秦元安彻底成了死人。
我烟视媚行,笑着夸她:“贵人的故事说得真好,奴家大开眼界。”
“望贵人日后常来,时时青睐,买花与奴戴。”
我扶了扶头上大红的绢花,这可不便宜,摘金的花魁才配戴呢。
阮云凤嫌恶地将我推开:“不知廉耻。”
说罢,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她总是如此,没过几日,便又无聊地跑来青楼寻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