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萧云霆的初遇是在大四上学期,那时我刚进一家娱乐公司,给一个知名经纪人当实习生,为了考经纪人证,我认真听各种相关的讲座课程。
我是从一个偏远山区走出来的女孩子,来到这座繁华都市。
我领略过这里的恢弘气势,也体会过它的纸醉金迷;见识到同学们的才华横溢,也感受到有人生来就站在巅峰。
在这个卧虎藏龙的地方,我引以为豪的高考成绩不过是沧海一粟。
我想在这里扎根。
但我很清楚,如果只是按部就班地读书工作,最多只能在这里勉强糊口。
我渴望更多,我要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开枝散叶。
那天请来的是影视圈的某位大佬,我提前四十分钟去报告厅占座。
我到的时候座位已经所剩无几。
我找到角落里的空位坐下,翻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我对娱乐圈的分析研究。
我在学习怎么包装艺人。
萧云霆就坐在我旁边,一身低调的休闲装,戴着口罩和棒球帽,在昏暗的灯光下连眼睛都看不真切。
台上的导演慷慨激昂地讲着,我在下面专注记录,思考着如何运用到实践中。
突然,萧云霆凑近我,低沉的声音传来:“文学院的来听电影讲座?”
我抬头瞥了眼这个裹得严实的人,很快低下头:“我是为了考经纪人证。”
他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语气里带着几分兴趣:“哦?毕业打算当经纪人?”
我不耐烦地回答:“先试试,不行再看。”
他掏出一个精致的皮夹,从中取出一张烫金名片递给我,上面写着:【萧云霆】。
回去搜索这个名字,网上却查不到什么信息,我就把名片扔进了垃圾桶。
第二次见到萧云霆,是下学期刚开始的时候。学校一位表演系教授的新作品获得戛纳提名,轰动一时。学校连着办了一周的讲座,各大艺术院校的学生挤破头都想来听。
7.
我早早占好位置,萧云霆还是一身低调打扮,双手插兜走到我身边:“经纪人证考下来了?”
这次他只戴了棒球帽,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样貌。
他长相温和儒雅,五官并不出众却格外立体,眼角含着笑意,让人不自觉地想亲近。
一个人的气场是很奇妙的东西,即使相貌平平,但配上独特的气质和良好的教养,也能让人过目难忘。
看着萧云霆脸上那种与生俱来的从容和优雅,我在心里暗想:【这肯定是哪个影视圈世家的儿子。】
我开始主动接近萧云霆。
那张名片早就和垃圾一起被清理了,我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要他的联系方式——听说您很懂娱乐圈,能不能请教一下?
那时我已经成功包装了几个小艺人,初尝成功的滋味。
我接近他,是想着他可能成为我在娱乐圈的一个重要人脉。
无论他是觉得我有潜力也好,看中我的样貌也罢,这都是我在追逐梦想路上必经的过程。
总会遇到贵人相助,我得提前适应这个圈子的生存法则。
和这样的圈内公子周旋,也能学到不少人情世故。
但这种想法很快就改变了。
大四下学期,舍友们都找到工作搬了出去,只剩我和艺术学院的学妹。
她是个富二代,每天精心打扮去上课,课余时间到处玩乐,经常夜不归宿。
最近她却一反常态地天天待在宿舍,我以为她是为了找实习,没想到她是接到了一部戏的女配,正在努力看剧本。
和萧云霆接触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获益良多。
他并不是纨绔子弟,相反,他在包装艺人方面有着极高的见解。
他随口点拨我几句,我手下的艺人立刻有了突破性进展。
我想从他身上学到更多,自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所以后来我开始精心打扮去赴他的约。
他从不带我去那些奢华的餐厅、豪华的游轮或者高档的酒吧。
他带我去片场、电影节、时装周,认识了各种人脉。
我很开心,这代表我拿到了入圈资格证。
但我不满足,我想要真正的资源,而不是混个眼熟。
8.
我直白地向他表达了这个想法。他没有立即回应,而是邀请我参加了一场电影投资会。
最低投资额度都是千万起步,一个个项目被投资人认购。
陈明远始终保持着从容的姿态,仿佛只是在观赏一场普通的表演,对投资毫无兴趣。
我想试探他的能力极限到底在哪里。
于是我问他:“没有感兴趣的项目吗?”
他抬眼看我,眼神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你看中哪个,可以直接投。”他漫不经心地说。
我一直在观望,直到s级项目出现。
听到上亿的预算时,我回头用犹豫的目光看向他。
陈明远慵懒地靠在真皮座椅上,深邃的眼神似乎在鼓励我。
最后,我拿下了这个项目。
会议结束后,我浑身发抖。
我忽然意识到,陈明远远比我想象中更难以企及。
对他而言,上亿资金就像随手丢弃的棋子,他根本不在乎,只享受下棋的快感。
他甚至连项目策划书都没仔细看,就对助理说把项目给某位制片人做,这位制片人甚至不是业内知名人士。
就这样轻描淡写地送出去了。
而我这种人,做梦都不敢想象拥有上亿资产会是什么感觉。
他根本不是在带我见世面,这分明是一记警告。
我想接近他,却没打算付出全部。
这点小心思,他早就看穿了。
他从不强迫我接受什么,只是深知我的野心,用这种令人心动的方式,让我忍不住靠近。
沈悦选我当经纪人,是因为她注意到我在运作新人时的厉害手段。
我当然厉害。
我的父母都是开明的人,他们不会把孩子禁锢在课本里,反而更注重培养我的社交能力和个人魅力。
高中时期,我妈就请来专业的形象顾问每周末指导我。
我妈常说,漂亮的女孩走到哪里都不会吃亏,如果再有专业技能傍身,这辈子就不愁了。
所以他们让我学习礼仪,这能让我在各种场合上举止得体。
又让我参加各类实践活动,最终选择了我最感兴趣的演讲与口才训练,为的是让我能够独当一面。
9.
我爸妈都是做服装生意的,虽然不是什么大企业,但在县城也算小有名气。
他们总说,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重要的是懂得审时度势,善于把握机会。
就算成绩一般,凭着他们的人脉和资源,也能送我去国外镀金,回来自己创业。
这样一来,我的履历就能超过大多数同龄人。
而我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对他们来说反而是意外之喜。
考入a市传媒大学后,他们尊重我的选择,让我自己规划未来的人生。
沈悦发现了我在运作艺人方面的才能。
她几次试镜都是我在背后操作,后来接到大制作时也把我带在身边。
投资会结束后,我想起沈悦也是富家千金,或许知道萧云霆这号人物,就向她打听。
沈悦难得放下手机,神色凝重:“你的男朋友,是萧云霆?”
我点点头。
她用异样的眼神打量我许久,最后意味深长地说:“别太认真。”
我能感觉到,沈悦对萧云霆有种发自内心的敬畏。
平时天不怕地不怕,走到哪都被人捧着的千金小姐,居然也有忌惮的对象。
大概是看在萧云霆的面子上,她帮我组建了经纪团队,有意在圈内捧我。
所以我毕业那年,已经成了圈内小有名气的金牌经纪人。
也是在我毕业那年,我决定结束这段关系。
我已经获得了足够多的收获。
我不可能一直跟着他,因为他终究要结婚。
能做萧云霆妻子的人,我惹不起。
我选择在一个平常的下午,在他自己家开的电影院提出分手。
他正专注地看着银幕,听到这两个字时,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
“为什么?”他问。
我沉默片刻,轻声说:“我们不合适。”
他没有追问,只是说:“随你。”
我知道,在他眼里,我永远只能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一个不值得他费心挽留的配角。
周一晚上,我刚接完瑶瑶放学,路过那家电影院时,我停下脚步。
瑶瑶见我驻足,轻声询问:“妈妈想去看电影嘛?”
要进去吗?
10.
我和萧云霆分开后,所有联系方式都被我拉黑,但我知道他每周都会找一天来这家影院看电影,不知道今天他在不在。
我选了一部他最爱的法国文艺片,走进影厅时,正中间位置只坐着一个人,是萧云霆。
他一直是个少年老成的人,这么多年过去,倒显得比同龄人年轻了。
我默默算了算,他比我大七八岁,现在皮肤依然光滑,眼角虽有些细纹,但整个人看起来反而比年轻时更有魅力。
让我意外的是,他现在穿得很随意,一身运动装,手上戴着枚银戒指,看起来就像个普通人。
那枚戒指我很熟悉,因为我也曾有一枚一模一样的。
那是我拉着他去手工坊打的情侣戒指。
我笑嘻嘻地说,情侣间都该有点共同的信物,手工打造的更有意义。
他说我幼稚,但还是陪我完成了这个仪式。
分手那晚,我把戒指还给了他。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不太相信爱情,打戒指不过是一时兴起。
这么多年过去,我依然这么觉得。
他看到我坐到他边上,伸出手。
“好久不见。”他说。
我搂着瑶瑶,微笑着点头示意。
轻轻捏了捏瑶瑶的小手,温柔地说:“瑶瑶,跟叔叔打招呼。”
瑶瑶乖巧地喊了声叔叔好。
萧云霆看着瑶瑶,目光温和:“瑶瑶是吧?大名叫什么?”
“陈书瑶。”我回答。
“好名字,和你一样温柔得体。”他朝着放映厅的角落招手,我这才注意到那里坐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约莫七八岁的样子,一直认真看电影:“汐汐,来认识一下瑶瑶姐姐。”
这个晚上,我们一起看完了整场电影。
我始终没问出口关于那枚戒指的事。
往事已矣,他的选择与我再无瓜葛,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好。
11.
散场时他说:“你好歹跟了我一年,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太低级了。”
真相呼之欲出,那些负面新闻是萧云霆出手压下的。
我看着那个叫汐汐的小女孩亲昵地挽着他的手,忍不住问:“孩子的妈妈呢?”
他摇摇头:“生完孩子就出国了。不过,”
他顿了顿,“我快结婚了,对方是科技界宋家的独生女。”
我心想,果然。
他们这样的豪门世家,怎么可能一直单身呢?
萧云霆突然出手帮我,大概是想了结掉对我最后的那点情分。
我跟萧云霆那一年,也问过他为什么选中了我。
他说,因为我很努力。
我反问,努力就够了吗?
他当时正在一个办公室,一个落魄导演跪地求资方投资他的电影,那导演浑身发抖,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有钱人就是会玩,那个导演最后怎么样了,全凭资方一句话。
但这世上有种人啊,强大到连命运女神都左右不了他的决定,除非他故意放手。
等那导演面如死灰地离开,萧云霆搂过我,像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
“我喜欢努力的。”
他低声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座椅扶手,也敲在我心上。
为他着迷,是我犯傻。
我拼命告诉自己,感情在他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对我而言,对的人一定是能和我并肩前行的。
12.
林雨菲的艳照门事件再次登上热搜,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吃瓜群众对这种套路已经麻木,在评论区发泄不满,很快就被她的铁粉们反击。
以前每次林雨菲上热搜,知道我丈夫是她老师的人都会告诉我,我只是笑笑表示不在意。
这一次,我主动关注了事态发展,得知陈明远亲自出面替她澄清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种笑容连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我转头看向正在书房里忙碌的父亲,他正在核对一份服装厂的订单,眉头紧锁。
即便已经年过半百,那张脸依然透着年轻时的精明干练,怪不得当年母亲会对他一见倾心。
“爸,你的服装厂生意做得这么好,有没有兴趣跨界玩玩?比如投资娱乐圈?”我状似随意地问道。
父亲放下手中的文件,推了推眼镜,用他经商多年养成的稳重语气说:“你一向有自己的想法,这种事情不用征求我的意见。”
我继续浏览着微博热搜,思绪渐渐清晰起来。
我给陈明远打了个电话,离婚两个月以来,他似乎很后悔,总是借着探望瑶瑶的机会接近我,诚恳地认错,说不求复合,只希望我能原谅他。
他除了每天去学校上课,其余时间都用来陪伴女儿。
经济公司的事务几乎不再过问,把重心都放在了女儿身上。
每天接送她上下学,周末亲自下厨做她爱吃的菜,假期就带她去游乐场玩。
我也不得不跟着去。
因为瑶瑶总是撒娇说想妈妈陪着。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我的态度,循序渐进地寻找机会,不紧不慢,给双方都留有余地。
就像在编织一张精密的网。
他很清楚女儿是我们之间最重要的纽带,这张网虽然黏手,但我舍不得挣脱。
“一个月,”我开门见山,“既然你做事向来有始有终,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一个月内,你帮林雨菲摆平这次危机,之后跟她断绝往来,我们就复婚。”
“陈明远,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挂断电话后,我着手筹备新公司的事宜,通过朋友介绍了几个有潜力的新人演员给自己的经纪公司撑门面,又挖来一个被雪藏的金牌经纪人负责运作。
处理完这些,我静静等待陈明远的表现。
距离一个月期限还有不到一周时,林雨菲的事情终于平息了,虽然损失了一些商业代言,但总算保住了名声。
陈明远或许以为这是他的功劳,但事实并非如此。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13.
艳照门事件平息后,陈明远立刻找上门来,想要和我复合。
真是令人厌烦。
拖了将近半个月,林雨菲的人气不降反升,各种资源纷至沓来,现在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我挑了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约陈明远去咖啡厅见面。
从停车场到咖啡厅大概两百米,我故意走在他后面,看着他放慢脚步等我,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僵硬。
“最近有关注林雨菲的新闻吗?”我望着他的背影问道。
陈明远继续往前走,语气平淡:“没怎么注意。”
“那你可得好好看看,”我冷笑一声,“她最近可是闹出不少动静。”
听到这话,他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眉头紧锁:“能不能先别说这个?”
我打开手机,调出一段视频。
“你最好看看这个。”
此刻,林雨菲的丑闻应该已经在网上炸开了锅。
那段艳照门视频其实是她精心设计的,为了上位不惜勾引投资人,还主动要求拍下那些照片。
不仅如此,她高中时期就是校霸,带着一群人欺凌同学,甚至把一个女生逼到转学。
这些证据我花了点功夫才搜集齐全,但足够让她身败名裂了。
相信这会儿她的经纪公司已经在考虑解约的事了。
“你非要这样吗?”陈明远的声音有些发抖,“就算我不插手,你也能搞她,为什么非要我参与?”
看来他已经知道网上的风波了。
几个月前,当他告诉我已经把林雨菲的事情交给下属处理时,我就在想,为了瑶瑶,和他复合也无所谓。
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还算和谐。
14.
撇开他在林雨菲这件事上的糊涂,这些年来,陈明远一直是个称职的丈夫,能给我带来情感上的满足。
可他最后还是骗了我。明明说好交给别人处理,结果还是公开出面帮林雨菲说话,甚至还亲自出席了记者会为她澄清。
真让人作呕。
确实恶心至极。
我朝陈明远扬起嘴角,笑得灿烂:“你不是说做事要有始有终吗?我这是在帮你善始善终啊!”
不管陈明远是否出面帮林雨菲,都不会影响我的整体布局。
我就是要让她先升入云端,再跌到谷底。
我这个人啊,睚眦必报。
陈明远让我不痛快,我自然要让他更不痛快。
我和陈明远是相亲认识的。
相处中能感受到他的文人气质,家世显赫,个人能力也相当出众。
他在电影学院任教,我在娱乐圈打拼,由于身处共同的圈子,我们聊得火热。
好感在不经意间滋长。
是他先表明心意的。
见过他父母后,我清楚地感觉到他们对我这个经纪人身份有些抵触,但陈明远始终坚定地站在我这边,让我内心温暖。
我欣赏他对事业的执着,喜欢他待人的温和有礼,更喜欢他在生活中的体贴入微,喜欢他给我带来的安全感。
当我向他坦白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时,他说:“每个人都有过去,这很正常,我理解。”
感情上我们是平等的,事业上我也足以匹配他,至于家世差距,我相信凭自己的能力终能跨越。
在萧云霆的世界里,我始终是那个需要仰望的存在。
我和陈明远都很有默契地保持边界感。
不过分问对方的私事,问多了反而不美。
直到一年前,陈明远开始暗中提携林雨菲。
陈明远骨子里是有叛逆的。
比如他家里安排他进娱乐圈,他偏要选择文学专业,屡次与家人发生争执,最后勉强接受了当大学老师的方案。
他对林雨菲动心,大概是因为她身上有他向往的特质,比如不羁。
即便不择手段,也要追求梦想。
“到此为止吧,陈明远。”
在民政局门口,我停下脚步。
就像当年和萧云霆分开时一样,没有纠缠,没有挽留。
陈明远眼中满是不舍与困惑,我心如止水。
他想复合,大概是权衡再三后发现,我是最适合他的伴侣人选,而他的儿子也需要母亲的关爱。
15.
“别摆出这副可怜相,陈明远,你应该明白,我这个人从不回头,你也不会例外。”
我语气淡漠:“你该庆幸我们还有个孩子,我现在是娱乐圈金牌经纪人,手里有丰富的娱乐圈资源。但万一将来瑶瑶想往更高处发展,说不定还得靠你们陈家的人脉,你最好想想怎么给孩子铺好路,让他将来不管选择哪个方向,都能一帆风顺。”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希望的光芒逐渐熄灭:“所以,你不跟我计较,是因为我对瑶瑶还有用。”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然你以为呢?”
谁让我不开心,我就让谁加倍不痛快。
我的公司坐落在a市最繁华的商圈,总裁办公室在四十层,透过落地窗俯瞰,车水马龙如同蝼蚁。
我挖来的金牌经纪人林明递上林雨菲的合约。
“按您的要求,签的长期合约,违约金是100倍。”他说。
林雨菲名声坏了之后,代言的品牌都在找她要违约金,她根本赔不起。
她需要靠山,可她现在声名狼藉,没人敢碰。
这时我让人说服她签约我的新公司,她不信自己就此完蛋,顺利落入我的圈套,还在做着东山再起的美梦。
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教会了我一个道理,要让一个人彻底无法翻身,就要断绝她所有退路。
签下林雨菲,却不给她任何资源,不捧她,她只能被雪藏,如果想要解约,面临的是天价违约金。
等到她年华老去,再也没有人愿意为她投资,连靠着卖惨博同情都无济于事,最终沦为娱乐圈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身败名裂,穷困潦倒。
“总裁,要不要让她知道,您的身份?”林明建议道,“让她明白,她的顶头上司是您。”
不愧是我亲自挖角的金牌经纪人,这种打击人的手段玩得炉火纯青。
我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万里无云的天空。
终于,我爬到了一个自己曾经想都不敢想的高度。
“不着急,”我轻声说,“等到下次新人见面会,给她一个惊喜。”
重读岑宁的《老公爱上女学生后,我选择净身出户》,再次让我泪流满面,主角陈明远林雨菲的成长给了我很多思考,或许这就是文笔的魅力,没办法拒绝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