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请上座》 小说介绍
迟忧写的小说《师叔请上座》很有镜头感,主角周念沉乔染也都被刻画的非常鲜活,他们的故事也很引人入胜,《师叔请上座》第2章讲的是:不就是个衡岳么,谁稀罕呆在那儿!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爷还就不信了,难不成离了衡岳就不能修仙么!我也不会驾云,只......
《师叔,请上座》 第2章 拜师崇望 在线试读
不就是个衡岳么,谁稀罕呆在那儿!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爷还就不信了,难不成离了衡岳就不能修仙么!
我也不会驾云,只能一步一步走着从衡岳出去,以前也没觉得衡岳这么大,如今被逐出师门,在众目睽睽之下以慢如蜗牛的速度缓步而行,是走了许久许久也没能走出去。
更有看热闹的某师兄施了个诀,我一个趔趄往前栽倒,摔了个狗啃泥!
“你瞧她那个样子,走出了衡岳也好,省得给我们丢人!”
“哈哈……就是就是。”
听着那一阵哄笑,我在心里已经把衡岳骂了一千一万遍!
当时只想着抓紧时间出了衡岳,看见一处悬崖竟然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
我只感觉自己在极速下坠,想要抓住身边那株仙树也没能成功,手中一滑,我接着坠落。
像是掉进了无底深渊。
我不敢睁开双眼,怕看到下面是一堆白骨,更或者,什么都看不见。
风从我耳边掠过,身体像是被吹透了,一时间只能听到呼呼风声,还有……一声鸟鸣!
“咕咿——”
这是……千兮鸟的叫声!
这一刻我蓦然睁开眼睛,手指间气流穿梭,千兮鸟擦着我的头顶飞过。我张开双臂拼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然而当我的指尖触摸到鸟翅的刹那,千兮鸟忽然扇动双翅,我在涌动的气流中径直落了下去!
可喜的是,这次总算是落在了地上,可悲的是,有什么重重砸中了我的头部!
又晕又痛……
我下意识摸了一下后脑勺,黏糊糊的液体附在指尖。
这是闹哪样啊,难道我今天有血光之灾!
我厌烦地呼出一口气,同时环顾四周。
这里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石块,各种奇花异草枝繁叶茂,看样子应该是衡岳山脚下。其中一朵小花摇曳在微风中,四片花瓣甚是娇小可爱,我定睛一看,这不是那什么草么!
虽然记不清叫什么名字,但我深深记得这东西的功用——止血!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爬过去将那可爱无比的小草连根拔起,掸去上面的泥土就放在嘴里。略苦的味道,但一想能够治伤,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咽了下去。
身后冷不丁响起一个比安如师姐还要粗犷的声音:“你头部受伤,只是止血是不行的。”
这稍含沧桑的男声让我忍不住回头,果然和我的判断一样,面前是个脸上留着大胡子腰间挂着酒罐子的大叔。
他叉着腰,用那还算善意的小眼神盯着我,指着我的嘴巴说:“还不快吐出来!”
登时我胃里一阵翻腾,“哇”的一声将那一株尚未消化的草药吐了出来。
大叔拍了拍我的脑袋,眯着眼睛笑了:“真乖。”
糟糕,被他这么一拍,那种灼热感又出现了。很异样的感觉,说不上来具体感受,但就是很别扭,头晕晕的。
我睁着一双杏眼十分天真无邪地望着他,他摸索着从袖兜里掏出来一枚药丸,掰开我的嘴巴喂了下去,而后拍拍双手说:“吃下去就没事了。呃……你不会说话么?”
我就着口水将那药丸咽下去,那种灼热感突然间又消失了。好奇怪,从前也有过这种感觉,只是近来愈加频繁……不过还好都只是一个瞬间便消失了。
为了表示我还没有丧失语言功能,我开了口:“你是谁啊?”
大叔向我抛出了友好的橄榄枝:“崇望山第一师尊段西河在此,可否收你为徒?”
我一时愣住了。
崇望耶!那是唯一一处能与衡岳抗衡的修仙圣地!自古以来两派相斗不分伯仲,但还是有人说崇望比衡岳更为强大,对于这个说法,衡岳不置可否。
鉴于我在衡岳的时间也不算久,故而没有见过这崇望师尊,可联想一下平日里听到的描述……似乎那个段西河就是这般模样。
我再三斟酌,于是问道:“你会教我仙术么?”
他有些犹豫:“我可能没有时间……不过我的徒弟似乎可以……”
嘁!
我抱起双臂,别过脸去愤愤地说:“是你自己不会吧!”
“谁说本尊不会仙术!”
大叔的目光狡黠了许多,他取下腰间的酒壶,将将拧开盖子便是一阵酒香弥漫,比三月花香更纯正,比清秋露水更香醇……我曾在那衡岳道人的流云殿里偷喝过的酒,根本不能与这酒相比!
大叔喝了一口仙酒,忽然打了个响指。
“啪!”
瞬间一个美男子出现在我跟前!
云雾缭绕之间,他只是静静地站立着,风肆意扬起那一袭如瀑黑发,纯白衣衫随风翻飞。他从远古走来,记忆覆上淡淡尘埃。腰间佩玉有流苏垂下,在风中微微摇曳,如碧潭静水,深沉如旧。
这一刻时光静止,岁月停下了它的脚步。
世有眉目如画,一顾摧城,再顾摧容华。
世有公子如玉,温润无暇,风尘亦不擦。
我一直盯着他看,直看得我双腿发软,迈一步就飘啊飘的像是要飞起来了。
他没有任何言语,甚是疑惑地望着那大胡子师傅。
大胡子段西河干咳一声,道:“师弟,我如今收下这姑娘为徒,现下里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办好,你可否带着她归去崇望?”
美男子依然没有说话,目光却从段西河那里转移到我身上,很清楚的,我捕捉到了那眼神中尽量收敛起来的嫌弃。
我不禁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这一身,从山上摔下来弄得是尘土满衣衫,脸上磕磕碰碰又是淤青又是血迹,也的确是脏的可以。
他不会因此不答应带我去崇望吧?
这个想法跃进脑海,我立刻泪眼汪汪地盯紧了他那一双清淡的眸子。
良久良久,他一个转身,恍若梦境般的,我瞧见他轻轻点了下头。
我咬着下唇,颇有些心神荡漾,绞着手指语无伦次地说:“我、我叫乔染。”
当然我是不能随随便便让段西河走人的,在他消失之前,我顺手偷了他的酒壶。那么好的酒,不喝白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