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三花宝藏》 小说介绍
这部小说《个三花宝藏》作者个三花老凸赋予了角色灵魂,用一个又一个的剧情章节让小刘麻子尤一刀的人设变得灵动又饱满,第四章面团西施的故事情节是:盈儿是郑麻子的女儿,比我小两岁,但看上去却像个十八九的大姑娘。她个子高挑,身体发育得成熟丰满,由此得......
《个三花宝藏》 第四章 面团西施 在线试读
盈儿是郑麻子的女儿,比我小两岁,但看上去却像个十八九的大姑娘。
她个子高挑,身体发育得成熟丰满,由此得了个外号叫“面团西施”。
这个绰号是街头小混混和小阿飞的领班阎小狮起的。这伙小混蛋如同一团苍蝇,每日嗡嗡嗡地飞来隔壁郑麻子面馆。名为吃面,实际上是为了跟盈儿起腻,油嘴滑舌地起哄,言语轻薄。
不得不说,阎小狮还真有点狗才,这个外号起的蛮贴切。西施是说盈儿人长得美,长得白,赛过车牌面粉。面团是形容她身材丰满,凹凸有致。
这个外号确实传神。甚至连我有时候管不住嘴也叫她“面团西施”。
盈儿惹不起阎小狮那班街头小混混小阿飞。他们再无赖,毕竟是主顾,虽然刮噪吵闹,但是吃面花钱。为了面馆的生意,她只得忍气吞声,权当没听见。
对我就不同了。只要听我叫她“面团西施”,盈儿立刻就会变成一只母老虎,张牙舞爪扑向我。除了拳打脚踢之外,最厉害的招数就是揪耳朵。
盈儿揪耳朵可不是揪一把那么简单。而是抓住我的耳朵,像抻面似的来回扯。你想想看,她整日揉面团抻面条,胳膊圆滚滚的满是肌肉,手指硬邦邦地好似**。一团面到了她手里,眨眼抻成面条。更甭说我的耳朵了。只要被她扯三下,里面的软骨肯定碎成渣了,秒变肉丝。
幸亏我有绝招保护耳朵。每当被盈儿揪住耳朵的时候,不等她扯和抻,我立刻喊一声“鬼来了”,保管她松手。因为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这个小秘密只有我才知道。
你别看她平日叱咤风云,走路带风,胳膊上能跑马。可是她天生最怕鬼。只要我一喊“鬼来了”,她就会吓得“妈呀”一声扑进我怀里。老虎立刻变小猫。
就像现在这样。她一眼看见我身后的尤一刀。身如枯树根,青面獠牙,手里拄着根黑铁头拐杖,仿佛戏台上的巡海夜叉。立刻叫一声“有鬼”,扑进我怀里。上牙打着下牙问我:
“臭麻团!你身后那东西,是人是鬼?”
我明白盈儿看见尤一刀的鬼脸恐怖,误以为他是鬼了,于是向她解释道:
“盈儿,不妨事。他是咱们沧州老家来的朋友。尤一刀尤伯伯。找我爹有事情。所以我带他回家去。请你帮我看一会儿店铺。”
“我的天呐!原来是个人。不是鬼。可吓死我了。”盈儿松了一口气,从我怀里脱身出来。
她小心翼翼的又看一眼尤一刀的鬼脸。
尤一刀则朝她一笑,把鼻子嘴全拧巴到后脑勺,讨好地说道:
“原来你就是盈儿。郑麻子的女儿。对不对?”
“咦?你咋晓得我叫盈儿?我爹是郑麻子?”盈儿惊讶地问道。
“盈儿,我跟你爹郑麻子是朋友。”尤一刀回答。
猛地油!尤一刀这家伙跟人套近乎倒是有一套,见谁都说是人家爹的朋友。
“咦?真的?你是我爹的朋友?”
“那当然。盈儿,我跟你讲,你小时候你爹还抱着你来找我看过病呢。”
这话倒像是真的。因为尤家除了干祖传的那个营生之外,在沧州还开着医馆,给人看疑难杂症,尤擅外科手术。所以才得了绰号叫“尤一刀”。
“咦?真的?你还给我看过病?”盈儿惊讶道。
“那当然!”
“看什么病?”
“看你脸上的几粒小麻子。”
猛地油!正如哲学家李奶奶所言,这回还真让他说到点子上了。
盈儿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脸上的几粒小麻子。
要说盈儿这张脸别提多美了!两道弯弯的柳叶眉,一双脉脉含情的杏核眼。皮肤又白又嫩,一笑圆圆的酒窝。妩媚妖娆。只可惜美中不足,脸上有几粒小麻子!好比是一个雪白的汤圆,煮的火大了,有几粒黑芝麻渗出来,沾在外面黑乎乎地挺扎眼。
实在蹊跷得很,因为他们郑家人没有麻子遗传基因啊!据说上几辈的脸蛋全是光溜溜,到了她爹这辈才变磕碜的。她爹因为得过天花,所以落了一脸麻子。连他自己都忘了名字,只知道自己叫郑麻子。
虽然都是我们脸上都有麻子。但是平心而论,他爹脸上的麻子,跟我们刘家人脸上的麻子,相比起来简直差太远了。我们刘家脸上的麻子如同算盘珠子,排列整齐,秩序井然,就像我们“刘一笔”写的馆阁体一样,每粒麻子都洋溢着书卷气。他爹脸上的麻子太乱了,东一簇西一团,有的密有的疏,就像冰雹在沙地上砸的坑,乱七八糟的,不成体统。
“按理说,你爹的这种后天的麻子根本不会遗传的呀。”尤一刀煞有介事地说道,“你刚出生的时候鼻子上有一团黑乎乎,你爹娘还以为你脸上老趴着只苍蝇哩,所以叫你蝇儿。后来这团黑散开了,才知道是麻子。”
(蝇儿≈盈儿。原来盈儿的名字是这么来的。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你爹便抱着你来找我,请我医治你脸上的麻子。我看了以后,告诉你爹,这孩子既没有遗传,也没有天花。怎么会长麻子呢?不是麻子。估计是皮肤色素沉淀。不妨事的。等她岁数长大些,身体发育好了,麻子自然就会消失了。”
“真的么?”盈儿喜出望外地叫了一声,“你说等我身体发育好了脸上的麻子就没啦?”
(哎呦喂!这智商!我在心里叫屈道,你身体都发育成面团西施了,还要怎么发育才算发育好啊?很明显,你脸上的麻子是好不了啦。)
我连忙安慰盈儿道:
“盈儿,不用担心。你脸上那几粒小麻子跟我脸上的十二颗大麻子相比算个啥?长就长着呗。万事有我呢!若是以后因为麻子没人娶你。我向你保证,我兜底。我娶你。咱们俩是天生的一对。正如哲学家李奶奶所言,俩麻子结婚--点子多,生了孩子肯定聪明。”
“去你的!臭麻团!人家在说正经事呢嘛!你别瞎捣乱。”她转而看着尤一刀,很认真地问,“尤伯伯,那你说我长到多大岁数,麻子才会消失呢?”
“等你长到十八、九岁吧。”尤一刀回答。
盈儿掐指一算。
“嗯。还有两、三年!行了。有数了。”
她脸上突然焕发出一种异样的光彩,犹如早晨的朝霞般灿烂,把几粒小麻子映衬的熠熠闪光,仿佛紫葡萄上面的点点晶莹的露水。
她神采奕奕地说道:“臭麻团,你赶紧带尤伯伯去找你爹吧。别耽误了他的大事。”
“是。马上。”我对盈儿唯命是从,从来不会说个不字。没办法,从小就被她欺负惯了的。
“谢谢盈儿。”尤一刀说道,“回去跟你爹替我问个好。就说我今日忙。改日再来看他。”
“你放心吧。尤伯伯。我一定把话带到。快去忙吧。”
盈儿脆灵灵地答道。仿佛脸上的麻子已经被尤一刀治好了一样。说话每个字都带着笑,甜甜的。
正如哲学家李奶奶所言,轻信啊,你的名字是女人。这尤一刀老滑头歪嘴胡说一句:过两、三年麻子就消失。你就相信啦?我心里暗自不忿:脸上有麻子怎么啦?有麻子咱们俩才般配嘛。
盈儿那么漂亮,咸瓜街这一带有多少人惦记着她呢?!现在她脸上有麻子,我的竞争对手至少有四个。等她脸上没了麻子,那我的竞争者还不得变成两位数?
我哼了一声,冲着尤一刀没好气地说道:“走吧。尤伯伯。”
“是。小刘麻子。劳你大驾。请前面带路。”
只见尤一刀三言两语摆平了盈儿,不免得意,摇头晃脑起来。估计他一双老眼早就看出来,我对盈儿是言听计从的。所以他算定好言好语糊弄好了盈儿之后,再摆平我,不费吹灰之力。
我低着头在前面带路。
尤一刀在后面紧紧跟随。
此时刚过晌午,外面白花花日头正毒呢。咸瓜街上的石板被晒得火烧火燎。
天可怜见。我的一双鞋不晓得穿了几年了。鞋底比纸还薄,哪里禁得住这样滚烫的石板路?像是走在烧红的烙铁上似的。没走两步,噗地一声,鞋底破了个大窟窿。哧啦一下子,脚底板烫下一块皮来。疼得我哎呦一声,不敢往前走了,抬起脚来看脚底板。
“小刘麻子,我先走两步,前面桥头等你。”
尤一刀也是热得受不了,见泥城桥头有棵树,树下有片阴凉,就想先跑过去歇着。他一瘸一拐,走得还真快。三拐两拐,就跑到我前面去了。嘎哒嘎哒,来到泥城桥头,钻进树荫下。转过身来等我。
正在这个时候,冷不防听见身背后传来低沉而阴冷的声音:
“嘿!拄拐杖的!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这声音仿佛一阵冷风袭来,把尤一刀的后背都吹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