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花》 小说介绍
王小千所编写的《洛城花》很吸睛,符合当下审美,喜欢言情风格小说的朋友千万不要错过。小说中的主角谢飞渊李莫歌人设近乎完美,让人印象深刻,本章所讲的是:那年,我用十里珍品书画迎他入公主府。他不开心。后来真公主回来了,我病入膏肓放他自由。“谢飞渊......
《洛城花》 第1章 在线试读
那年,我用十里珍品书画迎他入公主府。
他不开心。
后来真公主回来了,我病入膏肓放他自由。
“谢飞渊,你为何还不开心?”
1.
我被封为洛城公主的第一天,跪在天子脚下,为自己求了一门亲事。
“洛城你倒是眼光好,那可是朕钦点的探花郎。”
今科探花郎谢飞渊,一句【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不足以概括他超然世外的风姿。
为了能够站在他身边,我将滚烫的茶水一遍又一遍浇在背后。
天子寻爱女,除了年龄要对得上,还有最重要一点,便是公主有满背的烫伤。
我疼得晕过去前,甚至还在庆幸,公主不是带着什么无法伪造的胎记。
最后,我顶着满背的疤痕揭了皇榜。
从卖花女阿歌,变成了当今皇帝流落民间的爱女——李莫歌。
这名字是我求来的特权,而非公主本名。
大婚那天,我为他铺设十里珍品书画,引得围观书生纷纷眼冒金光,恨不得上去一睹为快。
可马背上喜袍加身的谢飞渊,脸色黑如墨块。
洞房里,他冷淡地推开我递上的交杯酒。一把扯开喜服,露出藏在里面纯白色的孝衣。
“在下将为亡妻守孝一年,无法伺候公主,请恕罪。”
在外喝过两杯酒,我的脸正微微发烫,泛着红晕。
却在谢飞渊一句话后瞬间失了血色。
他口中的亡妻莫非是那从小与他定了婚约的薛氏。
是了,在我们成婚的前一日,薛氏投了井。
可薛氏投井非因为我抢了谢飞渊,而是她父亲执意将她嫁进大户人家做妾。
早在谢飞渊高中之前薛家就单方面解除了婚约,能称得上妻子的只有我一人。
谢飞渊,你可是恨毒了我污你学子清名,在盼着我死啊。
第二日,从宫里谢完恩。
马车载着我和谢飞渊来到了洛城最大的南风楼。
我拉着他居于上位,看着下方跪坐着的十余位姿容艳丽的男倌。
“既然驸马不能侍候,不如给本宫挑个替代?”我今日穿着正红宫裙,微微侧着头看着全身绷紧的谢飞渊。
谢飞渊眼观鼻鼻观心,声音听起来有些闷:“座下皆是美色,公主不如都收了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飞渊每次说出公主两个字,都咬地很重。
或许他是想不明白,卖花女如何能一朝升天成为公主,拥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利。
见驸马都开口了,台下一众男倌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欢喜。
对于普通人来说,能侍候公主是祖坟冒青烟,求也求不来的运道。
可对谢飞渊这个寒门学子来说,却是折辱,是断了他仕途的罪。
纵是今科探花,也要从七品开始熬资历,历年多少探花郎甚至榜眼、状元终其一生突破不了五品。
可当了我洛城公主的驸马,就是正四品。
谁还敢看不起他谢飞渊寒门出身,谁还敢给他泼冷水?
我看着他因为消瘦变得锋利的下颌线,紧紧抿着的薄唇,睫毛打下的一片阴影中,那看不清的情绪。
我从轻轻地笑,转而放肆起来。
我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扑进了那一排男倌之中。
男倌们惯会伺候人的,居中几个接住我,按起肩颈。余下几个或是拨琴,或是吹箫。
“你叫什么名字?”我一口含住男倌剥好的妃子笑,他长得尤其好看,眉眼间都是谢飞渊的影子。
“奴叫飞峦。”
连名字都这么像。
我让他们挨个儿报了身价,最后点点头:“你们今儿个,都跟本宫回府!”
买他们的笑很便宜,只需要十万两,可谢飞渊……你需要多少钱?
我在人群中抬起眼眸,看向上位端坐的男人,他抿着清茶,略带刻意地借着窗外风景转移视线。
那是一株雪月寒梅。
让人想要染指,哪怕会将他碾碎,也在所不惜。
2.
洛城公主遗落民间十七载,大婚翌日府上就添了十位绝色面首。
一时间我成了全洛城女子表面唾弃,背地羡慕的女人。
朝廷上那几个老不休几日里也连番弹劾于我。
可天子爱女,补偿心泛滥。
不仅压下所有弹劾,还当庭为我赐下十二位宫廷里样貌最好的内侍。
公主府内,谢飞渊正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写的一个个大字,剑眉拧成了疙瘩。
虽然他是被我强迫着来指导写字,可作为一个读书人,我那一笔丑字让他忍无可忍。
他不得不压下对我的厌恶,耐心指导起横勾撇捺。
毕竟当初说要教我读书识字的,就是他。
不做驸马,只做一个严厉的夫子,似乎让他短暂地找回了我二人曾经相处的方式。
看到焦急处,他甚至还会握住我的手,调整笔速和力度。
天子身边得宠的明礼公公带着圣旨和十二位内侍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和谐画面。
“哎呦,看到公主和驸马感情甚笃,圣上当可以放心了。”
领旨谢恩,给了赏钱,明礼公公满脸堆笑地回宫复命。
而留下的十二位内侍其中四个,自觉地走上前来为我铺纸,研墨,沏茶,举止优雅,并不多话。
任何一位换上常服,走出去,恐怕都会被误认为世家公子。
皇家奴才的教养由此可见一二。
“公主有这几位公公伺候足矣,臣告退。”谢飞渊行礼离去,不等我挽留一句。
他离去前瞥了内侍一眼,双眸冷如寒星,仿佛刚才的温和从未存在。
自那日起,只要我不强行拘他在府,他便晨起出门,傍晚方归。
一日三餐都在府外用,我竟连着一周没见着他的面。
摆满了珍品书画的房间,我日日晚饭后等在那里,可他没有一次踏足于此。
他讨厌我,连带厌弃上我的书画。
我攒着一口气,也不再主动去讨好他。
每日在花园中,与面首们谈花弄月,饮酒作乐。
尤其飞峦,深得我心,他不会像其他面首一样叫我公主殿下,总是悄悄咬着我的耳朵,轻轻唤我“歌儿。”
谢飞渊回府从旁边长廊经过,却从来不会驻足一步。
或许这淫靡的场面,会脏了眼睛,后来他干脆绕道而行。
我开始好奇,除了读书入仕,还有什么东西是他谢飞渊在乎的吗?
我派出内侍跟着他,内侍回来却吞吞吐吐说不出话。
“本宫恕你无罪。”
“驸马、驸马在外面置了一处宅子,里面住着一个女人。”
手中的茶杯被我狠狠掷在桌子上,茶水溅到内侍的袍角,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当夜,我去了谢飞渊的房间,他穿着中衣倚在窗边,手中拿着一卷书看得入神。
刚沐浴过,微湿的发丝被风拂过,带来一缕清新的皂角味。
“驸马,你可想纳妾?”我抽出他手中的书,装订潦草,显然是从市集上十文一本买来的。
花贵无人采,草贱有人爱。
呵,真是讽刺。
“臣,不敢。”谢飞渊语气淡淡,下意识地拢上散开的衣襟。
仿佛我多看他一眼,都是亵渎。
他若真是认准了那从小定亲的薛氏,又为何在被退婚后没有任何动作,我不相信他是逆来顺受之人。
就像他现在对我,对驸马身份的显然要反抗到底,甚至还要养外室。
可从前他也会温和地称呼我阿歌,问我有无婚配,我以为至少他并不讨厌我。
原来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吗?